還有許國公和許崇文,國公府那些對自己有過善意,曾經相處融洽的人,說不定再見麵亦是雙方尷尬。這幾天他拒絕去想,但這一刻,他不能再不放在心上,國公府算是成也是自己,現在丟盡臉麵,敗了也是自己。雲長生苦笑一聲,“罷了,罷了,做了就做了,何懼去麵對。”自此,他一心用在醫學院的建造上,心無旁騖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把其他完全拋於腦後。隻是有時候,往往不允許你兩耳不聞窗外事,會有人讓你清醒,讓你記住。“少爺。”秋四手裏拿著一封信,小跑著進來,“少將軍來信了。”他臉上笑容燦爛,一副促狹的模樣,“少爺,這才多久,估計少將軍還沒到邊關,就想著給您來信了。”“嗯。”雲長生看著手裏的信,按照路程,這封信是路上寫的,“你下去吧。”“是。”秋四不解的看眼雲長生,嘴裏嘟囔著:“少爺看少將軍的信,都不能讓人在旁邊伺候了。”雲長生沒搭理他,眼睛落在信上,默默看了許久,最後沒有打開,他想已經沒必要再去看。相信過不了多久,許長峰就能知道這麵發生的事,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再為這些事費心,就讓他們這麽過去吧。雲長生也不想知道許長峰想法,他是不可能再回到國公府,兩個人的緣分可以說,到此為止。時間慢慢過去一個月,這一天他突然接到盛康帝的口信,邊關戰亂,今天剛接到傳來的消息。雲長生心猛的一跳,平靜許久的心一下子被打亂,他突然反應過來,許長峰為什麽非要去邊關。他那麽不舍,若不是實在重要的事,怎麽一定要離開自己?邊關事務,還有他派人組建的商隊,那不過是借口,許長峰一定接到消息,邊關不穩才毅然選擇離開。還有許國公,自從許長峰走以後,他要去遠方訪友,一去這麽久沒回,估計是早跟著去了邊關。“秋四,備馬。”雲長生匆忙往跑,大聲吩咐秋四。他一路騎馬疾馳,來到西南鏢局,“何叔,何叔。”“怎麽了,長生。”何西奇怪的看著他,“什麽事,這麽匆忙?”“邊關戰亂,何叔可知道消息?”雲長生問道。“剛接到消息。”何西道:“我還想一會兒給你送信時,告訴你一聲呢。”雲長生深呼吸一口氣,接過許長峰的信,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六封,他心裏酸澀。“增派人手去邊關,時刻注意戰役的消息。”雲長生說道。“當然。”何西說道:“我們現在那麵生意不少,一定會密切注意。”他想了想,看雲長生臉色不好,道:“少將軍不會有事,你放心吧。”“不是這個問題。”雲長生不自在的把臉轉向一邊,“邊關被攻破,關係整個天下安危,我們也是其中一員。”他想了想,說道:“今年本來商定好,說要大力發展土地種植,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雲長生看向何西,“北方買的田地也不少,所有種的糧食一點不能動,要提前做準備,不能全部指望朝廷。”“嗯。”何西懊惱,道:“這麽一打仗,我們草原那麵的商隊徹底不能走,這下損失不小。”“不過是少一些牛羊吃。”雲長生道:“這一打起來,不知道多久結束,還想賺什麽銀子,我們誰也不差這一塊兒的利潤。”“倒也是。”何西道,他心裏卻是想著:我們是不差,可有的人差。他沒說出口,知道雲長生現在不想談這些,轉而道:“我親自過去北關那麵,你放心等消息。”第96章 北方邊關,許長峰和許國公帶著將領,站在城牆上。看著北黎國聚集的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在遠方安營紮寨,一麵麵旗幟迎風招展。他們已經迎戰幾回,對方氣勢洶洶不可一世,仿佛有底氣一定會攻下邊關,讓他們騎兵長驅而入。“元帥。”許長峰看向許國公道:“有些不太妙,北黎這回氣勢比以往強硬,似乎有備而來。”“嗯。”許國公眯了眯眼睛,他守關大半生,可以說最了解北黎情況,“不要出兵迎戰,等,看他們有什麽底牌。”“是。”許長峰作為先鋒,與北黎交手幾次,他們都是一戰既退,像是現在沒有強攻的打算。這讓他不得不提防,隻是其中關鍵他無從所知,許長峰煩躁的蹙眉,心裏不耐使他恨不得馬上出戰。“關緊城門,任何人不許出戰。”許國公下令,現在的情況隻能以守城為責。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下,不能再冒然出兵迎戰,以防中了北黎暗算,彼此兵力懸殊太大。……“少將軍,有人找您。”許長峰剛回營帳,一名軍士過來稟報。“請進來。”許長峰道。“少將軍。”何西進來營帳,見許長峰正執筆書寫,笑嗬嗬的上前道。“何叔。”許長峰猛的抬頭,看真是何西連忙放下手中毛筆,一臉驚喜的問:“怎麽到邊關來了?”“聽說這麵北黎侵、犯,過來看看。”何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