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楚無也要掙紮一下,人品值不能說扣就扣。“你如果在我做出ooc行為時就扣人品值,我保證會用根繩子把男主掛在劍柄上吊回風雲宗,絕對不會碰一下,說到底是你出了紕漏,辦事不利,不在關鍵時刻提醒我有ooc行為,這是你的過錯,為什麽要扣我的人品值?”楚無語調平平道。係統:【……】係統死遁。“……”第6章 穿書的第五天案幾上擺放的銅製蓮花香爐中緩緩吐出雲紋香煙。片刻後,茶水沸騰,楚無剛添了杯茶水,熱騰騰的茶從壺嘴倒出,刹那間茶香濃鬱的擴散在屋內。尹士彥用一方帕子擦著手從內殿走出,步履輕緩的坐到了楚無對麵。楚無拎著茶壺,便順手給他也添了杯茶。“多謝師叔祖。”尹士彥溫聲笑道:“多年來還是師叔祖第一次為弟子添茶。”“他傷勢如何?”楚無問道。“這孩子身無靈力,未曾入道,方才我仔細瞧過,他的皮外傷多半是被人打出來的,還斷了兩根肋骨,卻一直悶聲扛著,可見性子是一等一的堅韌沉穩。”尹士彥言語中暗含讚許,頓了頓,他又輕聲問道:“不知師叔祖是從哪兒撿的這孩子?打算如何安置?”這話問的恰好,楚無也正準備把禹城所發生的事和尹士彥說說。現下尹士彥主動問起了秦非淵的身份,楚無就自然而然的把事情交代一番。他望著尹士彥道:“我在修複封印時,發覺已有一批魔族衝破封印潛逃而出,卻因外圍魔氣過於濃重,並無蹤跡可循。但禹城是距離魔域最近的人族棲息地,我擔憂禹城出事,便去瞧了瞧……”楚無低聲道:“誰知晚了一步,禹城全城被屠已無活口,隻在小巷中躲著這麽個孩子,我便帶回來了。”“以師叔祖的修為,竟也無法追蹤到遺漏的魔族嗎?”尹士彥吃驚。楚無閉眼搖頭,語氣淡淡,“隻見魔氣,並無魔族。”其實楚無也很奇怪,原著應當不會有屠城一事發生,他雖去晚了一步,可發生的事,應該隻是男主自行回到禹城,而不是全城被屠。以及密林外的那口自帶陰森魔氣的空棺材……就算是富家公子為了羞辱男主去掘墳,老乞丐的屍體也應該還在原地才對。還有空氣中四處飄散這的濃黑魔氣,實在叫人心驚,僅逃出一批魔族,怎能聚起那麽大團魔氣。因他所產生的蝴蝶效應,真的能引起這麽大的變化?聽完楚無所說一切,尹士彥皺眉思索著,“此事疑點重重,弟子會小心勘察禹城四周,還請師叔祖放心。”“嗯。”楚無淡淡應聲。沉默一陣,尹士彥又溫聲問道:“師叔祖帶來的那孩子,可有查過?當真毫無問題嗎?”不愧是掌門,馬上找到問題關鍵,一針見血直接問到點子上!男主是魔族魔胎體這種事能和尹士彥說嗎?不能。但禹城全城被屠,隻活著一名十四歲的孩童,這合理嗎?不合理。所以尹士彥對男主有懷疑是正常的,楚無能理解,雖然禹城被屠的事尚未得出結論。不過楚無可以肯定,目前的男主才十四歲,隻是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連禦劍飛行都怕,屠城絕對不是他幹的,屠城這種事隻有黑化後的男主才幹的出來。隻是秦非淵魔胎體的身份得瞞一瞞。楚無端著茶盞,道:“不過是個舉目無親的孩子,我瞧著資質不錯,才撿了回來,前段時日收入門中的新弟子悟性高的也不過寥寥幾人,過幾年又有仙宗大舉,風雲宗總得有幾個能撐場麵的新弟子才行。”“師叔祖考慮周道,是弟子多慮。”尹士彥道。楚無心中長籲一口氣,總算是把男主的身份圓過去了,隻是現下他完成收男主為徒的主線任務,得先和男主熟悉一番才是,趁著男主還在虛弱療傷,楚無打算去拉進一下關係。他想著,麵色平靜的放下茶盞,起身道:“我去瞧瞧他。”楚無轉而往內殿走去,繞過屏風後,還有一層封閉的簾帷,楚無抬手將簾帷挑開。走入其內,便可感受到相較於外頭更加濃鬱的靈氣,叫人通體舒暢,一方繚繞著霧氣的一池靈泉,落在內室的正中央。這便是掌門主殿內療傷用的靈泉,每座峰的主殿內都有,包括畢懷山。秦非淵正穿著裏衣坐在靈泉的角落,閉著眼睛皺著眉,額角冒出細汗,似是在忍耐疼痛。臉上的髒汙已被洗去,露出一張稚嫩白淨的麵容,卻也讓臉頰一側的擦傷更加顯眼。“這孩子倔強的很,”尹士彥跟著楚無進來,壓低聲線道:“方才叫他脫了裏衣,好方便讓弟子為他施針緩解靈泉帶來的衝擊,誰知他死活不脫,硬是要穿著裏衣下水。”尹士彥指了指坐在靈泉角落的秦非淵,道:“您瞧,現下還扛著靈泉療傷所帶來的疼痛,一聲都不吭。”楚無:“……”靈泉療傷對修仙之人隻有些許刺痛感,並無不良反應,可對秦非淵一個尚未修煉的人來說,卻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疼,他怎麽能忍得住?楚無看著秦非淵忍的唇色發白,也顧不得許多,他伸手對尹士彥道:“施針的法子告知與我,我來。”“是。”尹士彥從靈囊中取出銀針,與一側書卷遞給楚無,道:“第一頁便是緩解的法子,師叔祖隻需對照書中步驟,下針即可。”楚無拿到東西就開始趕人,“你且先去處理禹城的事。”尹士彥明白事情輕重緩急,禹城的事也耽擱不得,魔族狡詐,得盡快召集人手去四處搜查,在作揖行禮過後,尹士彥便退出了內室,趕去查找禹城被屠城的線索。楚無行至秦非淵身後,似乎是察覺到了楚無的到來,秦非淵睜眼回頭看來,虛弱著卻還勉力扯出個笑容:“仙人……”“疼就別說話。”楚無垂眸翻開書卷,也不看他,道:“將裏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