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點來說,他沒辦法總在一個房間裏悶著,著屋內除了書架上的書,基本上沒別的東西可供消磨時間。所以楚無仗著修為高,用神識覆蓋了整個畢懷山,悄悄的躲開往來弟子,在山中四處亂走。一會兒在後山摘草采花,一會兒在瀑布寒潭甩靈力玩,隻要不被人看到,就不算ooc。短短兩日,他就將畢懷山給走了個遍。楚無站在山巔的亭子上,眺望著前方飄渺的雲霧,以及其他峰頭,不由得感歎。這畢懷山,風景宜人,空氣清新,溫度適中,簡直是退休養老的絕佳聖地!也不難怪這群弟子們老喜歡往畢懷山上跑。等他走完主線劇情,如果有機會還真想在這兒定居一段時間,不過依照係統的尿性,不一定搭理他。……東走西逛的差不多,也該考慮考慮怎麽完成支線任務‘悉心教導秦非淵修行’。楚無深思熟慮後,便又悄悄的回到了青闌小築內殿,坐在案桌後的椅子上,隨手拿了本書卷執手。確認形象無損後,楚無這才對外喚一聲:“林雨。”幾乎是馬上,林雨就從殿門外走入,恭敬詢問:“尊者有何吩咐?”“去叫非淵過來。”已經過去兩日,風雲宗幾乎人人皆知璿璣尊者新收的親傳弟子叫秦非淵。林雨應一聲,扭頭出去就找到了正在後院掃地的秦非淵,“尊者找你。”“……師尊叫我?”秦非淵先是茫然,隨之眼底浮出隱晦的欣喜和想念。他將挽起的衣袖放下,又理了理衣擺,有些迫不及待的跟上林雨的步伐。很快秦非淵就被林雨帶到了楚無眼前。被利用完的林雨此時已經失去了他工具人的作用,楚無理由都懶得找,隻淡淡掃他一眼,輕輕擺手,“你且退下。”林雨:“……”林雨無聲行禮,默默退出內殿。此時隻剩下屋內隻剩下秦非淵和楚無二人。楚無看著秦非淵,經過那日療傷,又將養了這兩日,男主的狀態看上去很精神,站在殿中身姿挺拔,似乎是有些緊張,其中一隻手垂落在身側,暗暗抓著衣擺,低著頭不做聲。“這兩日可與宗門內的弟子們相互熟悉過?”楚無放緩語氣問道。秦非淵乖聲道:“有。”雖然那些宗門弟子看他的眼神奇怪,但也都畢恭畢敬,隻是和他不大親近。其實這樣也好,秦非淵本來也不想和這些人離得太近,他一瞧見那群宗門弟子,心裏就堵得慌,若不是師尊說好好在風雲宗內熟悉一番,他都懶得踏出畢懷山一步。隻是他這般聽話,師尊會滿意嗎?秦非淵惴惴不安的想。楚無又問:“住的可習慣?”問到這裏,秦非淵忽然就放鬆下來,麵上展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大著膽子抬頭與楚無對視,真誠道:“此處每一樣東西都極好,徒兒住的也很好,多謝師尊收留。”也對,男主前十二年是被老乞丐撫養長大,之後老乞丐一死,他又被富家公子買走折磨了兩年,如今長到十四歲,都算是福大命大,是苦過來的。相比下來,畢懷山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想到他當初寥寥幾筆就給了秦非淵一個悲劇童年……楚無心虛垂眸,切入正題道:“即日起,為師便傳你心法,教你入道,日後切莫行差踏錯,勿入魔道,可明白?”語氣雖冷淡,可在秦非淵的耳中,卻猶如暖洋洋的春風,他連連點頭:“徒兒明白。”被秦非淵用星星眼看著,楚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向秦非淵頷首示意,“過來坐。”聞言,秦非淵愣怔一瞬,還有些猶豫,但在楚無淡然的目光下,他還是小心的坐到了案桌左側,一坐下就低下了頭,渾身僵硬,手不知道往哪兒放。他離師尊……好近。楚無本人沒什麽感覺,隨手就丟出一本入門心法,道:“背。”“是。”秦非淵乖巧的翻開書頁,開始默背,也不問楚無為什麽要背。楚無問他道:“一個月後新弟子有一場外出曆練,此次外出曆練凶險,可為師想叫你與新弟子們一同下山曆練,你可會怕?”聞言,秦非淵翻書動作頓了頓,抬起頭來眼神期翼的看向楚無小聲問道:“師尊一起嗎?”秦非淵臉上的疤痕又未消,說話模樣又十分可憐,像極了一隻小奶狗。讓楚無差點把持不住想去摸摸男主狗頭,幸虧他夠清醒,在心底瘋狂的念不能ooc這才穩住,並一臉漠然目不斜視。楚無不做聲,秦非淵心底有些失望垂眸,卻低聲說:“師尊若是一起去,徒兒便不怕。”“……”沉默一陣。楚無道:“為師去或者不去,你都要好好修煉。”他話說的模棱兩可,沒有正麵回答秦非淵的問題。璿璣尊者的人設就是這樣,如果他明明白白告訴秦非淵,‘我要親自帶隊新弟子試煉’,那就是ooc的範圍。就算這是主線任務,隻要人設不允許,就不能說出來。接下來他還要想辦法維持著璿璣尊者的人設同時,在宗門例會上拿到‘帶新弟子外出曆練’的任務。因為帶新弟子外出曆練的人,基本都是長老,璿璣尊者已是修真界第一人,這樣級別的人去帶一群新弟子外出曆練,簡直是殺雞用牛刀。要讓楚無自己在宗門例會上提出來,還不能ooc,就夠讓他頭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