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平淡,眸色靜靜,低垂著假裝什麽也沒發覺,隻讓秦非淵坐到身旁,緩緩將天道和他之間的關係,和秦非淵說清楚。從楚旭,說到被送到另一個世界,又從在另一個世界寫出《魔尊》,說到穿書,說到係統限製他的行為,不讓ooc。楚無將一切都和秦非淵梳理清楚,說的明白。待他說完。就見秦非淵眼含戾氣,滿麵怒容:“天道,我果真不該輕易將他放走!竟敢如此威脅師尊,簡直罪無可恕!”楚無語氣溫和的安撫他:“各取所需罷了,莫要置氣,就當是不孝子。”話音未落。秦非淵忽然轉過眼來,眸色深沉直直的盯著他看,對視一會兒,在楚無疑惑之際,秦非淵聲線沉啞喚道:“師尊。”“嗯?”楚無淡淡應聲。秦非淵低聲道:“若這般算起,我豈非也是你的孩子?”楚無一怔。真要這麽說,倒沒毛病,他本身就那秦非淵當崽子看,當崽子養,除了本身就活得久,年長之外,也帶著些寫《魔尊》時,對秦非淵的感情。然而下一刻,秦非淵低笑著湊近來,直勾勾望著他,眼眸幽暗深邃帶著許多讓楚無看不懂的情緒,嗓音沉沉道:“如此說來,那我應當喚師尊一聲……”“義父?”刹時間。楚無腦子一空,低垂長睫輕顫,指尖不自覺的摩挲在一塊,從耳根一路飄紅到修長如玉般的脖頸。燙的要命。作者有話要說:師尊文學,義父文學,哥哥文學,懂得都懂,不必多說。秦非淵:師尊可可愛愛。第81章 穿書的第八十一天距離被秦非淵叫“義父”已經過去五日有餘。楚無這些天冷靜著試圖去遺忘此事, 奈何秦非淵總是有意無意的會讓楚無回憶起那聲‘義父’,他覺得秦非淵是故意的,便沉著臉淡淡盯著秦非淵。可秦非淵態度卻十分坦然, 還對他笑, 仿佛什麽也不知道,臉厚如城牆,絲毫沒有不適感。弄的楚無也拿他沒辦法,隻能默默選擇繼續遺忘,隻要持之以恒, 他總能成功。然而事總於願違。*近日來,楚無時時在靈壇泡著,又有秦非淵在旁輔佐,修為已然恢複半數。可這靈壇偶爾泡泡修身養性倒還好,日日泡著,縱然水溫適宜,卻也讓楚無感到憋悶。他想歇息一日, 就坐在正殿閑著煮茶,秦非淵自發起身,說去為他做些甜食來。因此地並無外人,楚無脖間紅痕已經消得差不多,他隻隨意在披了件外披,長發以一根發帶鬆散的綁在腦後,手中握著煮茶的茶壺,輕輕晃著, 在茶盞中倒下杯茶。魔宮裏的東西用的都是極好的,尤其是送到他眼前的這些,都是在秦非淵精挑細選過後才送來,看似尋常的茶具實則也是靈器,煮出的茶自帶靈韻之香。茶水在盞中冒著熱氣,楚無微抿一口,唇齒留香,甘甜醇厚回味無窮,甚好。他許久未嚐到那麽好的茶水,一時不覺,多喝了兩杯,這會兒秦非淵還沒回來,楚無估摸著量,再喝便吃不下甜點了,就放下茶盞,開始在殿中四處環視,查看。秦非淵將正殿收拾的很好,沒留下半點灰塵,楚無閑的時而看看屏風上的繡養,時而用玉製的筆杆寫幾幅字,他很喜歡這支筆,玉質上乘,握在手中帶著暖意,是極好的暖白玉。等寫累了,他嫌木椅太硬,便坐到床榻邊緣。這床榻甚為沉雅華貴,古樸木質床架下垂掛著黑色帳幔,隱隱透著金沙貴氣,精致的流蘇壓在其上,愈發奢華。床榻收拾的很整潔,底下墊的很軟,用手指按一下能摁出一個小小的窩,若躺著可比聖壇洞府裏的那張石床來的舒適。雖然石床上墊著好幾層厚厚的褥子,但總歸還是不夠軟。楚無想著,掃過床榻上的目光忽然停頓,落到軟枕邊緣露出的一抹深藍色一角上。這是何物?楚無抬手掀開軟枕,就見底下壓著一本書,像是被人經常翻閱,書封都有些老化,上麵寫著四個字。月下劍訣。楚無感到莫名,秦非淵藏一本劍訣在這兒作甚,難道是睡前也不忘刻苦學習?但以秦非淵的修為,已經完全沒必要如此折騰,楚無伸手將這本月下劍訣拿起,還未翻開,秦非淵便從外殿走入,他踏進內殿就看到楚無白皙修長的指尖捧著的一本書。楚無聞聲側目,神態淡然的和秦非淵對視,淺淺一笑。秦非淵:“……”他自若上前,從楚無手中抽出月下劍訣,低聲問:“師尊看過了?”楚無道:“還未翻開。”頓了頓,他道:“這本劍訣寫的什麽?可厲害?”聞言秦非淵眸色一暗,笑了笑道:“自然厲害,現下師尊先吃甜點,晚些我在拿給師尊看。”楚無倒也不糾結,他好奇心沒那麽重,頷首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