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麽地方?”


    在座的賓客無一不陷入震驚之中,連兩位皇子都緩緩站了起來,打量著周圍的密林。


    這居然是由魔法構建而成的空間嗎?


    大皇子摸著附近的粗壯的樹木,手指上傳來的觸感告訴他。


    這片空間與真實的世界似乎並無二樣。


    連蟲鳴與花香都可以憑空構建出來,這種生機勃勃的場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相信。


    可……似乎還是缺少了一些什麽東西。


    不過更多人還是震驚於維克托的魔力。


    整個講堂容納幾千人,結果維克托一個人就把所有人搬過來了!?


    連最前排的拉歇爾都摸著附近的野草,感到一陣驚訝。


    他感覺到了,這片空間的創建方式類似於他自己的學識之海。


    回想起維克托曾經去過那裏,拉歇爾還以為他是從學識之海那裏找到的靈感。


    但哪怕是拉歇爾自己,也無法像維克托這樣瞬間構建。


    並且將這處空間繪畫的如此自然。


    周圍眾人回過神來,看著包圍在維克托身邊的那些魔物,更加懵逼了起來。


    那些魔物就仿佛維克托忠實的護衛一樣。


    他們隻會聽從維克托的命令。


    創造魔物的魔法?這……


    這份神奇的魔力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意外。


    可沒人會去詢問維克托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不過,大家還是意識到了維克托最後說過的那句話。


    “副本?”


    他們意識到了這個無比新穎的詞匯。


    這種現代性的詞匯,他們自然聞所未聞。


    而維克托也不會忘記給予他們後續的解釋。


    “隻要魔力足夠,這種空間可以做出更多的相同版本。”


    “也可以通過縮小空間範圍,來減少對魔力的消耗。”


    “如果條件充足,那麽,一部分學生在進入這裏後,另一部分學生可以再次進入和這裏一模一樣的區域,但這兩部分學生並不會互相遇見,也不會出現互相幹擾的情況。”


    “這樣,每一位學生都可以在這樣的空間之中獲益,不會對其他學生有任何負麵影響。”


    一些人聽著解釋一邊陷入了思考,他們仔細端詳著這片空間,猛然瞪大了雙眼。


    嘶!


    能夠出現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蠢貨。


    很快,他們全部意識到了,這是一場多麽逆天的新穎發明。


    在維克托提出的建議裏,他們想象到了那種未來的場麵。


    學校不用再擔心學生們加入實戰後會遇到什麽風險,並會以此作為訓練場地來培養出更多的戰鬥法師。


    當那些法師學生們畢業之後,每一個學生,都擁有更為熟練而強大的實戰技巧。


    但,還有更多的影響。


    這種隻有法師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必然會更加提升法師間的地位。


    因為受益的人還不僅僅是法師們。


    戰士,魔導士,騎士……等等各種各樣的職業者。


    都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培養。


    類似於皇家騎士團,每年的篩選都會出現無數傷亡。


    而有了這樣的條件,皇家便可以將傷亡調整至最低,甚至會出現零傷亡的可能!


    無論是對於民眾還是國家。


    這將會為帝國帶來一場無比的盛況!


    “這……”


    “維克托的這個議員身份……真的,毫無水分啊。”


    “天才,他真的是個天才。”


    很快,所有人都想起了維克托的天才之名。


    他的強大和盛名甚至讓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現如今的年齡。


    年僅二十九歲的,四階法師。


    維克托拍了拍手,頓時,周圍的幻境恍若水彩煙塵一般開始坍塌消散。


    各色的景物混雜在一起,向著大地墜落下去。


    一陣陣落下的塵土撲騰撲騰揚起。


    待到水彩散去,所有人回到了現實中。


    在場眾人重新回到了講堂,兩位皇子也緩緩坐下,而維克托還站在燈光聚集的講台之上。


    直到他們的眼睛逐漸適應昏暗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學院的講堂。


    但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情,和之前相比,截然不同。


    其實很多人都不對這場講座抱有什麽希望,認為維克托頂多會講解一些普遍的課題。


    作為他教授生涯的第一次講座,求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沒人想到,維克托居然如此大膽!


    他的這場課題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實戰會出現危險?


    好,那麽就在這場名為‘副本’的環境下不斷的練習。


    無數次的重複,不懼死亡的挑戰,總會獲得足夠多的實戰經驗。


    就連拉歇爾都激動萬分,不禁拍起了椅子。


    “維克托首席教授,您的這份靈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話音剛落,拉歇爾反應了過來,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太過於失禮。


    於是他調整了一下情緒,重新說道。


    “抱歉,維克托教授,您不必在意這個問題。”


    “無妨,我可以為您回答。”


    維克托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淡淡說道:


    “奧瑞麗安殿下。”


    伴隨著話音剛落,那位公主殿下恍若黑夜的一顆耀眼明珠,在眾人的目視之下,緩緩站上了講台。


    兩位皇子同樣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上台,他們的目光之中滿是欣慰。


    奧瑞麗安不慌不忙地來到維克托麵前,向著他優雅地鞠了一躬。


    “老師。”


    維克托對她點了點頭,接著看向眾人,解釋起來:


    “我想大家應該還記得前段時間,公主殿下單獨一人擊殺了‘森野魔人’的事件。”


    那場事件在皇室的影響力下傳播的浩浩蕩蕩,眾人自然十分清楚。


    難道,今日的課題,還與公主殿下有關不成?


    在眾人的疑惑之中,維克托淡淡開口說道:


    “我在為公主殿下教習課程之時,她曾向我提到過。”


    “如果能有一場不斷重複的挑戰,直到成功為止,這樣會不會更加有趣。”


    “於是,我為她設計了一場別具一格的‘挑戰’。”


    在維克托輕描淡寫之中,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聯想到了那個恐怖的場景。


    說是恐怖,倒不如說是讓他們的心神一震。


    年僅十五歲的公主殿下,在麵對那頭強大的森野魔人時。


    她不斷的嚐試,不斷重複著那場挑戰。


    一次次的倒下,嚐試,再倒下,再嚐試。


    即使到了筋疲力盡之時,也不肯放棄。


    或許是身體驅使著大腦,最終,她憑借著萬分熟悉的經驗,戰勝了那遙不可及的強大敵人。


    許多人感到難以置信,這場課題,居然是以這位公主殿下的靈感設計而成的?


    “公主居然有這般智慧……”


    “果然,傳言中的什麽花瓶都是假的。”


    “皇室之人,哪有什麽簡單的……”


    眾多貴族間在小聲交流著,但這些話全都被維克托收入了耳中。


    他很滿意於眾人這樣的反應,因為他就是故意這樣說的。


    格溫不在,沒人能分辨出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維克托自然可以隨意的睜眼說瞎話。


    “這次的課題,未來會以公主的名義支持,在皇家魔法學院進行為期一學期的試驗。”


    “那麽,本次演講到此結束。”


    話音落下,整個講堂之內恢複了燈火通紅,熱烈的掌聲回蕩在整個巨大的講堂之內,久久不散。


    維克托在眾人的讚美,震驚與興奮之中,深深一鞠躬,離開了講台。


    無數的媒體向著堂外走去,追趕著已經離開的維克托。


    但本次講座之後,台下卻又有無數雙沉默的眼睛,向著台上看去。


    智者們,已經思考到了更深之處。


    ……


    此時的王都熱鬧極了。


    各種激動與興奮的情緒蔓延在全城,不僅僅是民眾百姓,就連皇室也是如此。


    維克托的公開講座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甚至到了第二天,無數報社發行的報紙頭條無一不是關於維克托的設想。


    《這位年僅29歲的天才法師,即將引領名為‘副本’的全新時代》


    是的,無數人為之而瘋狂,這樣的課題一旦真的能完成,那麽對整個帝國的意義都是重大的。


    尤其是,維克托的這場試驗。


    還擁有皇室的名義作為擔保。


    沒錯,那位神秘的公主殿下,將以她的名義支持維克托。


    這件事很快引起了瘋傳,甚至有無數法師想要找上維克托,來參加這場試驗。


    隻為了未來,他們的名字能夠在這場課題上留下一筆。


    消息傳遍整個帝國,隱約有著向著帝國之外的方向傳播。


    不過無須擔心。


    因為這個課題的核心技術,一直存在維克托的手中。


    身為四階法師,並且還是身為議員的他。


    又怎麽會擔心其他人的威脅?


    ……


    消息猶如鳥兒一般飛速傳遍。


    與此同時,德林宅邸,演武場。


    一大早上,凱芙拉便坐在椅子上撐著臉,看著日複一日訓練著的格溫。


    在她麵前持劍對練的人,還是那穿著那一身風衣的維克托。


    明明身處於外界的旋渦之中,可他卻像是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在格溫的家裏,他心無雜念,心裏隻有手中的那柄劍。


    鐺——!


    兩柄長劍相撞在一起,劍刃微微震動,兩人相互用力,同時退開。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將長劍收入了腰間的劍鞘裏,掛上一旁的武器架上。


    格溫看著維克托,眼神之中依舊是那份滿意。


    維克托的技術自然不用多說,嫻熟無比。


    而經過一段時日的訓練,他的體能也逐漸追趕上來。


    或許很快,維克托就能進行下一階段的練習了。


    維克托隻是甩了甩手,一個清潔魔法再次將他衝洗幹淨,依舊如往常一般和格溫打了個招呼後,便匆匆離開。


    每當這個時候,格溫都會目送維克托的背影看著他遠去。


    直到他徹底離開。


    凱芙拉看著那好像化作‘望夫石’一樣的格溫,不免撇了撇嘴道。


    “既然那麽想,就把他留下來啊。”


    “真是的,你這個未婚妻當的,怎麽一點自覺都沒有。”


    格溫一聽,臉頰一紅,不禁怒聲道;


    “姐姐!你不要亂說!我留他幹嘛?”


    “維克托隻是來練習劍術的。”


    凱芙拉‘嘖嘖’兩聲,聳了聳肩。


    “隨便你怎麽說吧,不過我得通知你一聲。”


    “維克托的影響力太大了,大到僅僅一天,北方那邊都傳遍了他的消息。”


    格溫一愣,似乎沒太懂凱芙拉的意思。


    然而,凱芙拉隻是望著北方,淡淡說道:


    “父親也聽說了關於維克托的事情,所以他希望我把你帶回家一趟。”


    “他要當麵和你談論一下,有關你和維克托婚約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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