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說性子冷,劉長安絲毫不在意;阿秀臉上卻有些不滿,但她涵養極好,沒有反駁。


    張無忌雙眼一眯,幹咳了數聲。


    周伯通一番話說出口,登時就讓現場陷入冷寂。


    一路上,除了周伯通依舊自言自語之外,再沒有人說話。


    “喂喂,我說了這麽多,你們倒是回應一下?”


    良久,周伯通終於發現,都是他一個人唱著獨角戲。


    便在此時,幾人身後響起了馬蹄聲。


    劉長安轉頭望去,他和騎在馬背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都露出詫異的神情。


    騎在馬背上的男子,明明正當少年,卻一身灰色長袍打扮,頭發隨意束著,嘴角溢血,神態萎縮,顯然受傷極重。


    那青年人正欲開口,卻被劉長安眼眸輕眯,被他用眼神止住。


    對此,那青年隻得繼續策馬奔跑。


    不一會兒。


    一群奇裝異服的人,騎馬向先前那人追了過去。


    “快點,我們快抓住他!”


    “快,趕快……”


    “各位師兄弟,別讓那臭小子跑了。”


    那群人騎馬飛速追趕,那些人的心思都落在灰色青年的身上,並未注意到劉長安等人。


    片刻過後。


    後方又有一人策馬追了上來,那人身穿青色道袍,騎在馬背上,身材並不顯高。


    劉長安眼眸一凝,結合先前身受重傷的青年,以及追趕的那些人,他心中已經猜測出了那人的身份。


    青城派,餘滄海。


    “嗬!急著趕去投胎啊?”周伯通輕聲喝了一聲。


    原本已經快看不見人影的青袍道人,他折返而回。


    他和劉長安等人相隔六米左右的距離,身上的道袍隨風擺動。


    餘滄海先是朝著周伯通望去,當他發現看不透後者的實力,忍不住一愣。


    再次望去,赫然發現其中一人,便是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儀式上,見過的武當弟子劉長安。


    “劉少俠。”餘滄海臉色一喜,抬手抱拳道。


    “餘觀主,好久不見。”劉長安沒想到,餘滄海竟然認識他。


    在劉長安說話的時候,餘滄海在打量著其他兩人。


    雙目一凝,餘滄海發現劉長安身邊的其他兩人,一位少女,一個孩童,兩人的武功並不高明。


    當即,餘滄海頓時鬆了一口氣。


    主要是,先前那少年,給了他極大的恐懼感。


    他總感覺,那少年的劍法,似乎有些眼熟。


    現在見到劉長安,他心底的那抹危機感更加強烈,但他發現劉長安身邊還有兩位武功低微的同伴,餘滄海才稍顯心安。


    餘滄海行走江湖多年,即便心底隻有一點點懷疑,他還是想著徹底消滅心中的那抹疑惑。


    雖然,他明白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得罪劉長安。為了求得心安,他餘滄海還是得說出那番話。


    “不知道劉少俠此次路過青城,所謂何事?”


    在張無忌看來,餘滄海這隻是和他長安哥,簡單的寒暄,打招呼。


    但劉長安可不像張無忌這般單純,他當即麵色一沉,眼神直視餘滄海,對他厲聲喝道。


    “餘觀主,你這話是何意?”


    “難不成,我們武當派的弟子路經此地,還要先征詢一下餘觀主的意見不成?”


    有些東西,你可以不用,但你不能沒有。


    譬如,加入一個大門派中。


    這便是加入大門大派的好處,雖說現在的劉長安並不需要借助武當派來壓迫餘滄海。


    果然,劉長安抬出武當派的招牌,讓餘滄海一怔,後者急忙解釋道。


    “劉少俠誤會了,老夫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覺得我青城派和武當派同屬道家門派,源自一家,若是劉少俠有用得到我青城派的地方,還望不要客氣。”


    餘滄海即便心中萬分憤怒,表麵還是隻得笑臉相迎。


    見餘滄海服軟,劉長安倒沒繼續逼迫,他這才解釋道。


    “這位是我師傅的親兒子張無忌,我此行是為了治療師弟身上的寒毒,還好上蒼庇佑,師弟身上的寒毒盡數祛除。”


    聽了劉長安這話,餘滄海立即信了八分。


    張翠山夫婦的愛子張無忌,身中寒毒一事,在張三豐百歲壽誕時,就流傳於江湖。


    早些年,餘滄海曾見過張翠山數麵,仔細看去,劉長安旁邊的那小孩子,還真的和年輕時的張翠山有幾分相似。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打擾諸位。劉少俠,張少俠,兩位若是日後有空,盡管來我清風觀戲耍。”


    “好說!”劉長安抬了抬手。


    見此,餘滄海提了提韁繩掉頭,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駿馬吃痛,甩開蹄子狂跑。


    阿秀看到劉長安談完了正事,她轉頭看向周伯通,好奇這位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前輩,為什麽一言不發。


    不僅是阿秀,就連劉長安同樣有些訝異。


    見三人都盯著他看,周伯通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言不發,別過頭去。


    看著這怪誕的老頭,阿秀抿了抿嘴,偷笑起來。


    “劉大哥,周前輩真的跟還未開智的頑童一樣。”


    “誰說不是呢?見我們不理他,他這是在報複,不搭理我們勒。”


    此時,張無忌一臉鬱悶。


    先前,那個叫做餘滄海的老者,隻是簡單詢問長安大哥一句話而已,為什麽長安哥就那樣生氣?


    接著,劉長安提及武當派,那餘滄海就立即認慫。


    兩人看似隻說了隻言片語,實際上這裏麵的學問大著呢?


    僅僅隻是寥寥數語,就讓張無忌心中有了諸多疑惑。


    “對了,阿秀姐姐,剛才長安哥和那餘觀主的談話,他們說的字,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是,那些字連在一起,我就不懂了。”


    聽到張無忌的詢問,阿秀頓時覺得好笑,嘴唇一抿,問道:“你有什麽不懂的?說給姐姐聽,我替你分析分析。”


    見她願意講解,張無忌自是心中歡喜。


    “那餘滄海隻是問了長安哥一句話,大哥他為什麽生氣?”張無忌偷偷瞄了劉長安一眼,又看向阿秀姐姐。


    見他問的這個,阿秀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先前那些人是餘觀主的弟子,我剛才觀察,發現餘觀主身上似乎有個腳印。或許,這就是他們追那個灰衣少年的緣故。”


    “啊?阿秀姐姐,你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啊?”張無忌撓了撓頭,並沒有理解阿秀話裏話外的含義。


    “你呀,總是性子急,姐姐還沒有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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