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撓頭,“就好奇嘛,”見人不想回答,打算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宋子墨說:“他姓林,”用盡畢生的勇氣,才擠出這句話,心跳得飛快,手心全是汗,他看著林韻的臉,緊張地握住拳頭。然而林韻根本沒察覺,“這麽巧,剛好和我同姓,”他感歎一句,拍拍宋子墨肩膀,“你還挺癡情的,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你別傷心啊,”他安慰對方幾句,轉身走了。宋子墨沒有表情,心裏卻很無語,等林韻走遠後,才歎氣,這麽隱晦的說法,那個傻子怎麽可能聽得出來。四年後。又是一年冬天,林韻數了下倉庫裏的煤炭,發現可能不夠用,計劃著明天出去采集。還有7個月,任務就結局了,最近兩年裏,蜘蛛和喪屍的數量開始回落,外出隻要跟著周潯,就能避免危險,地下室的物資到底是不夠的,冬天燒煤取暖消耗很快,時常要出外采集。剛采回來的木頭是濕的,晾上很長時間,才能投入使用。計劃好後,林韻去通知周潯,兩人做好準備,計劃明早外出砍樹,宋子墨聽後,也打算跟著去。外頭已經沒兩年前那麽危險,有時候林韻也會帶他倆出去打野兔,空間裏的菜幾乎快吃完,不能像最開始那樣揮霍,好幾天,他們才吃頓肉。第二天,天亮後,三人開車到周圍的樹林,周潯感應一番,沒有發現危險。野兔不好打,宋子墨拿著自製弓箭,花了很多功夫,才獵到一隻。林韻帶著周潯砍樹,忙活一上午,才把皮卡裝滿。因為缺少汽油,隻有砍樹的時候,他們才會開車出來,餘下時間都靠走路。周潯把整理好的木材搬到車上,宋子墨也拎著野兔回來,兩人碰頭說了幾句話。林韻顧著整理碎木,也沒工夫聽,他急著把東西弄好,結果一個不小心,被碎木劃傷了手。天氣冷,一開始沒感覺,等染紅地麵的雪時,林韻才看到受傷的傷口,大概是劃到了血管,血液源源不斷地冒出來,帶著溫度落到地麵。真糟糕,他從空間拿出一紮繃帶,隨意纏了幾下,把血止住。“下次你去獵兔子,”宋子墨皺眉。周潯拒絕,“不!我得保護林韻。”“你這家夥!”可下秒,“!”周潯表情突變,迅速回頭。不對,雪下麵有東西!林韻那邊危險!沒等宋子墨反應過來,周潯已經衝了出去。黑色蜘蛛嗅到血液的味道,饑餓已久的它,立刻發現目標宿主,未等林韻發現,蜘蛛已經爬上他的大腿。過了兩秒,林韻才看到趴在腿上的蜘蛛,全身的血液瞬時凝固,他趕緊伸手驅趕,結果蜘蛛直接咬開衣服鑽了進去,“臥槽!”毛骨悚然的感觸,隨後傳來痛覺,皮膚被撐開,有東西順著傷口鑽了進來。這種惡心的感覺,讓林韻軟倒在地,他立刻按住大腿根部,阻止它爬上來,約半個手掌的大小的蜘蛛,十分有力氣,蜘蛛見前路受阻,便開始往裏鑽,“不!!”血液倒流,手腳冰涼,冷汗浸濕了衣物,鮮血順著染紅了褲管,蜘蛛在瘋狂啃食他的血肉,疼痛和病毒的感染讓人漸漸沒有了行動力。任務眼看要完成了,卻在這時候感染!“林韻,”周潯和宋子墨奔來,顧不得說話,立刻用刀劃開他的褲子。鮮血不斷從傷口溢出,皮下的鼓包似乎感應到危險,立刻往別處鑽。“快!別讓它跑到器官裏!”宋子墨急紅了眼。周潯迅速出刀,狠心剜下林韻的肉,抓到蜘蛛後,他第一時間將其捏死,然而林韻的傷口十分嚴重,傷口呈現不正常的顏色,腿上的肉被蜘蛛吃了不少。周潯和宋子墨難掩心中的痛,抱起人趕緊開車趕回家。“林韻,別睡,對不起,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周潯為他清洗傷口,滿心的自責,看清傷口後更是遍體發寒,從未有的恐懼,從未有的憤怒!快速包紮好傷口,黑色的眼眸裏,寫滿了自責和害怕。一定很痛吧,我的林韻,他抱緊懷裏的人。宋子墨也沒好到哪去,看見蜘蛛往裏鑽的時候,他心髒都停了,不敢想象再晚幾秒的後果,血液瞬間回流,指間不受控製地發抖。三人趕回別墅。林韻開始發燒,呈半昏迷的狀態,腦海裏全是117的警告聲。【警告!身體已感染病毒,死亡倒計時:6:00。】“他開始發燒了,”宋子墨喂林韻吃退燒藥,“已經感染了,為什麽你沒有發現那隻蜘蛛!”周潯手指顫抖,“我不知道,它被埋在雪下休眠了,能量十分微弱……”“你滾開!他要被你害死了!”宋子墨抑製不住流淚,“我不甘心,林韻,你不能死!你別死,”卑微地祈求著。周潯不願走,“或許我能救他,我血裏有抗體,”他如魔障般,反複說著這幾句話,“林韻,別丟下我們,我們說好要一起活下去。”“別…哭…”林韻無力睜眼。“對,周潯你的血,或許能救他,”宋子墨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周潯,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林韻肯定會死,對方的血不管有沒有用,都要死馬當活馬醫。兩人對視一眼,明白彼此的想法。宋子墨拿出注射器,開始抽取周潯的血,這裏不是實驗室,無法提純抗體。他先抽出幾十毫升血液,給林韻服下,然而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看到效果。兩人無比害怕,林韻燒得太厲害了,甚至開始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