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妹平白無故撿了一個大便宜,卻不想來這個四合院裏住,這裏給她的感覺就是風水不好,發生的破事太多了。


    原本屬於傻柱,後來屬於許大茂,如今歸了許小妹的房子,被她租出去了,誰來住都行,反正她不住。


    許家的遭遇給易中海和閻埠貴敲響了警鍾,讓他們清晰的認識到這個院子裏誰是最不能得罪的人。


    有聰明人,就有傻逼,比如後院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二大爺。


    當了糾察組的小組長,劉海中整個人算是抖起來了。


    好在李副廠長提點了幾句,讓劉海中別找陳曦的麻煩,這個話,劉海中聽進去了。


    不找陳曦的麻煩,其他人他可是得罪個遍,不光是四合院裏,廠子裏的工人,不少也遭到了他的迫害。


    劉海中沒文化,他的腦子裏有一種自我的認知,那就是想當然,他以為是什麽樣的,那就應該是什麽樣的。


    當想當然的事情和現實發生了矛盾,他就憤怒了,自己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劉海中就靠著這個思想開始各種作,他覺得你有問題,那就必須有問題,如果沒找到問題,那也是你的錯,憑什麽不讓我找到問題。


    這一作就作到了1967年,因為他的存在,軋鋼廠算是民怨沸騰,劉海中還得意洋洋不自知。


    許大茂弄到了東西,都想著私下裏偷摸給李副廠長一部分,他截留一小部分。


    劉海中根本沒這個意識,弄到的東西除了上繳的,就是私自截留了,壓根就沒送禮。


    沒送更好,李副廠長也就沒有了把柄在對方手裏,當他覺得這把刀需要處理的時候,保衛科直接就上門了。


    劉海中的家中搜查出來了大量說不清的財物,他解釋不清來源,又攀咬不上任何人,除了認罪,他別無選擇。


    劉光天和劉光福還沒放出來呢,劉海中也進去了,由於貪墨的財物數額巨大,沒關多久,就被帶走吃了花生米。


    劉家的天徹底塌了,劉光齊壓根都沒回來過,他本來在嶽家的幫助下,已經準備提升幹部級了,可劉海中一出事,他政審那關就過不去了。


    提拔?


    不給你公職撤了就不錯了。


    劉光齊恨劉海中要死,連奔喪都不願意回來,就當沒有那麽一個爹。


    劉海中的房子不是私產,他被槍決後,房子也被收了回去,家裏的錢也都被沒收了,之前攢的錢全被算成了違法所得。


    二大媽無處可去,隻能借宿在一大媽那裏,兩個老太太相依為命,她還得等劉光天和劉光福出來呢。


    一大媽的日子還能湊合著過,當初離婚分了易中海不少錢,她的開銷也不算大,可隻出不進也不行啊,幹脆在街道接了點活幹。


    就這麽著,一大媽糊火柴盒,二大媽掃大街,兩個老太太頑強的活著。


    看看四合院裏的慘狀,川上富江有一點很不理解:“老板,易中海那種偽君子,你不打算收拾?”


    確實,到目前為止,易中海受到的影響最小,哪怕離婚了,他依然是八級工,每個月還有工資可領,一個人生活簡直不要太爽。


    陳曦微微一笑:“不著急,今年傻柱就能出來了吧,收拾了易中海,傻柱還怎麽回來這個院子裏?”


    川上富江恍然大悟,也是,傻柱的家沒了,聾老太太的家也沒了,如果易中海出事的話,還真就沒人收留傻柱了。


    “老板,你還打算讓傻柱住回來啊?”


    “嗯,這樣才有樂子嘛,說起來,傻柱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他哪能那麽快得到秦淮茹。”


    “是是是,老板,你最善良了。”


    “那必須是。”陳曦牛逼轟轟了三秒鍾,跟著就開始套圍裙:“我做飯了,你去看著小小。”


    陳小小一直在院子裏玩,看到川上富江出來後,樂嗬嗬的就撲了過來,奶聲奶氣的:“小嬸~”


    “哎~”川上富江抱起陳小小,香了一口。


    陳小小咯咯的樂,笑過之後,又朝著大門那裏看:“爸爸媽媽和哥哥什麽時候來?”


    “小沒良心的,都不說想不想小嬸,就惦記你爸媽和哥哥。”


    “哪有~小小最喜歡小嬸了。”說完話,陳小小覺得不對,又朝著房間那裏大喊了一句:“也喜歡小叔!”


    “小鬼靈精。”


    晚上陳衛一家來陳曦家吃飯,陳愛國和陳小小關係很好,因為成長環境不同和教育不同,陳愛國更像影衛,一副假正經的樣子,走哪都板著臉,陳小小則是像富江。


    於莉又懷孕了,這次隻是單胎,陳曦把過脈,是小子。


    於莉美得不行,影衛鬱悶的要死,怎麽就不能來個閨女呢。


    看看自己家閨女,再看看老板護犢子的眼神,得,要不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川上富江和於莉去照顧兩個小的,陳曦和影衛就說爺們間的事,主要說的就是那些冷灶。


    陳曦也認識不少上層的領導,其中有一部分被波及到了,運氣好能活到平反,運氣不好就徹底玩完。


    不止是那些領導,還有那些知識分子,都是國家的瑰寶,卻遭遇了這種事,陳曦也很心疼,隻能說這段時期真的沒法評價。


    “我準備了一些糧食和藥物,回頭你找機會給那些人送去,去了之後什麽也不要說,將東西放下就走。”


    “嗯,我明白,我會偷摸過去的。”


    “回頭方便的話,打聽一下那些被發配下去的學者,能幫一把的,就稍微幫一下,也算為國家留住有用人才了。”


    “做的太多,會不會被盯上?”


    “安排人分批去做,去郵局郵遞東西,也沒人詢問那麽多。”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放心吧,我手底下那些人,都聽我的。”


    “想不想當保衛科的科長?”


    “當不當都行,有空缺的話,提拔我上來,我就當。”


    “那你等著就行。”


    “明白。”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原先的保衛科科長運氣不好,好不容易查到了某個敵特的線索,帶人行動的時候,被對方反擊打中了心髒,當場殉職。


    陳曦又幫著運作了一下,保衛科科長的位置就落在了陳衛的頭上,整個保衛科也沒人不服。


    沒有人懷疑前科長的死,都覺得是趕寸了,運氣不好才會被打中,殊不知如果不是陳曦的厄運符,那家夥還不會死。


    至於這算不算濫殺無辜,陳曦覺得應該不算,前科長是沒做什麽惡事,可由於他的庇護,他家侄子沒少做壞事,沒有了這個大伯,那小子遲早會遭報複。


    影衛當上保衛科科長後不久,傻柱也被放回來了,果然和陳曦想的一樣,易中海收留了傻柱,打算爺倆一起搭夥過日子。


    傻柱軋鋼廠的工作沒有了不要緊,他還有手藝,怎麽都能接到私活,想找正式的工作就比較難了,沒有正規單位願意要他。


    聽著易中海說起賈家、許家和劉家的變故,傻柱也不免有些唏噓,怎麽好端端的,院子裏就成了這樣?


    易中海沒說陳曦的事,一來是沒證據,二來也是怕傻柱再犯渾,甚至當初傻柱和秦淮茹的事,他都懷疑是陳曦做的手腳。


    “柱子,出來後就老實的吧,別再惹禍了。”


    “哎!一大爺,您放心,我心裏有數。”


    夜深人靜的時候,傻柱難免會想起秦淮茹,哪怕得手了一次,她依然是他的白月光,現在賈家都沒了,等秦姐出來後,自己是不是可以娶她了?


    這個想法讓傻柱的心頭一陣的火熱,他已經不奢求娶一個黃花大閨女當媳婦了,沒人願意嫁他,沒工作,還有案底,像他這樣的,能娶秦姐就已經很不錯了。


    勞改了三年,也不知道傻柱在裏麵經曆了什麽,總之變化挺大的,以前那種天老大、他老二的氣勢沒有了,反而給人一種膽怯的感覺。


    傻柱看人的眼神都不對了,隻要眼神相對,他第一反應就是躲閃,以前那個動不動就上頭的臭脾氣也改了,更多的時間,他都是在那發呆。


    “勞改後遺症?”川上富江很好奇:“傻柱在農場遭遇了什麽?”


    “應該沒被那啥,他那模樣,誰能看得上,估計是沒少挨揍。”


    “被揍出心理陰影來了?”


    “傻柱脾氣不好,被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慣得,像是沒長大的孩子,本性上反而不如真正的罪犯那麽凶殘。”


    “懂了,比壞和狠,他比不過人家,所以就被欺負了。”


    “嗯,再就是他本心裏也沒將自己當成罪犯,更不想就那麽墮落,被揍了應該也反抗過,可狠勁不夠,那種地方,不抱著將對方弄死的心態出手,又怎麽能站得住。”陳曦輕笑出聲:“優柔寡斷,該善良的時候不善良,該狠心的時候不狠心,活該他被欺負。”


    “那我們還要針對他嗎?”


    “暫時沒想好,現在精力都放在小小身上,也不是很想看樂子了,就看傻柱表現吧,他老實巴交的,就放他一馬。”


    “我覺得他應該會老實,現在都不敢偷看我了。”


    “誰知道呢,本性難移,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搞不好日子一長,就又變回之前的傻柱了。”


    “那就不管他,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得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這個時代太無聊了。”


    “我也不知道,能量還沒滿呢,慢慢熬著吧,等特殊時期過去後,我就將武器的圖紙獻上去,再出一本中藥類書籍,總得獲取不少的功德。”


    傻柱估計是真的被欺負怕了,回來後一直都沒惹事,有點什麽事,第一反應也是忍,再沒有之前的那種壞脾氣。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秦淮茹出獄,她也回來了,第一時間去了派出所,可小當和槐花早就沒消息了,這麽多年也沒找到。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四合院,五年的勞動讓她蒼老了不少,顏值上倒是和傻柱很般配了。


    傻柱看到秦淮茹後,也是有種信仰崩塌的感覺,印象中的白月光怎麽就這樣了?


    最後還是易中海做主,讓傻柱娶了秦淮茹,他不娶她,也找不到媳婦,還不如兩個人湊合著過吧。


    傻柱一想也是,可他卻沒注意到秦淮茹的黑化,小當和槐花都沒了,再看著院子裏幸福的陳小小,秦淮茹意難平。


    嫉妒讓她的心理都扭曲了,看著陳小小的眼神都不對,這一幕被鄰居發現,告訴了陳曦。


    某一天,秦淮茹趁著陳小小去廁所的時候,想著將她推到糞坑裏淹死,卻被川上富江抓住了現場,這件事算是鬧大了。


    秦淮茹被公安民警再次帶走,涉嫌故意殺人未遂,傻柱找上了陳家,眼看怎麽求饒都沒用,他也怒了,再次變成了曾經的那個四合院戰神。


    四合院戰神折戟沉沙,被正好在陳曦家的陳衛教訓了一頓,腿都給打斷了。


    易中海坐不住了,他還指望傻柱養老呢,來陳家接傻柱回去的時候,忍不住埋怨了幾句。


    陳曦眼睛微眯,敢懟我?


    這可是你自找的。


    根據姻緣符研發出來的反效果‘敵對符’,陳曦給了傻柱和易中海一人一張,影響兩人的磁場,讓兩人相看生厭。


    川上富江也對兩人下達了心理暗示,進一步強化了兩人之間的矛盾。


    很快,秦淮茹的罪名被定下來了,又被判了八年,殺人未遂,還是對小孩子出手,不能輕饒。


    因為這件事,傻柱和易中海大吵了起來,逐漸變成了動手,斷了一條腿的傻柱沒能抗住,死在了易中海的手裏,後者也被公安民警抓走,等著吃花生米。


    秦淮茹失去了所有的倚仗,在監獄裏被各種欺負,心理和生理承受能力都達到了極限,終於在某天睡著後,再沒醒來。


    劉光天和劉光福出獄後,第一時間就想找陳曦報複,卻被人從後麵打了黑槍,到死都不知道因為什麽,得到消息的二大媽一口氣沒上來,也跟著去了。


    時間一轉來到了1977年,這場運動總算是過去了,陳曦也趁機偷摸的將準備好的圖紙放在了某個領導的書房。


    沒有人會懷疑一個醫生,陳曦的本職工作也做的很好,將這麽多年整理出來的資料出書,又貢獻了不少的藥方,成為中醫界的大咖,他的書變成了中醫學院的必修課。


    改革開放的那一年,陳曦終於攢滿了能量,得到影衛的答複後,他選擇了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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