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一雙手邀功似的搭在蕭亦珝的腰窩上,左蹭右蹭。蕭亦珝卻不領他的情,拉下臉冷笑道:“多管閑事。”那雙手立即慫慫地放開了,隨即又委屈地搭上去,試圖獲得更多的存在感。他想討好的人卻依舊麵無表情。“你最好想想,怎麽向我解釋,”蕭亦珝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不然,等我徹底恢複的那天,我們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那雙手瞬間僵硬起來,空氣都凝成了冰霜。蕭亦珝繼續往前走著,但他的心,其實並不如表現出得那樣平靜——剛剛那火,似乎承載著他的某個記憶片段。絕非巧合。然而還未走出百步,一道長鞭破空而來!“大膽妖孽,還不快快就擒!”蕭亦珝不耐地接住鞭子,猛地將鞭子的主人扯到一邊:“我並非妖孽,睜大眼睛看清楚!”“還敢狡辯!”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人從地上爬起,她身著天師服飾,腰帶上寫著“玄陽門”三字,“你身上分明有鬼物的氣息!”見一擊不中,女人口中開始念念有詞,左右手變換結出一個法印,一掌向蕭亦珝拍下。蕭亦珝一眼便認出,那是佛家法印,隻是連佛體都凝不出來,威力太小。別說對上他,就連剛剛那隻娼鬼,這個女人都不是對手。他不躲不閃,那聲勢浩大的金光法印降臨到他身上,竟自然而然地消弭了。“怎麽可能?”女人瞠目結舌起來,一臉不敢置信。“我早說過,我並非妖孽。”“就算這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女人愣了一會兒,隨即神色堅定起來,“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蕭亦珝本就心緒煩躁,聞言更是冷笑:“你現在要殺我,恐怕不是因為我是妖孽。玄陽門竟然出了你這種敗類,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喊打喊殺,枉為天師!”那女人被看破了心事,不由一驚,但想著事已至此,便不管不顧地拔出腰間的佩劍,往上麵貼了一道黃符。“妖孽,速死!”“嗬”,蕭亦珝二指夾住劍身,輕輕一彎,那把看似堅硬的佩劍立即斷成了兩截。製住女人的右手,他淩空飛起一腳,將那女人踢飛出數十米遠。那女人吐了口血,眼帶憤恨,摔碎一個令牌便消失在了原地。蕭亦珝並未趕盡殺絕,他隻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包子,你有沒有感覺那個女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包子篤定地點點頭,“有,但是我想不起來了……好像在哪裏出現過。”蕭亦珝沉思,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世界的片段,最終定格在簡凡身上。原來如此,他眼內劃過一絲了然。“簡凡是不是有個係統?”包子恍然大悟:“是他!對,就是這個氣息!”想通其中的關節,包子的神情凝重起來:“大天說過,穿越司的人都配備了聯絡通訊和輔助裝置,根本不存在係統這個說法……”“先是簡凡,又是這個女人……”蕭亦珝勾起嘴角,“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包子,你能感應到那東西的具體位置嗎?”“不行,隻有一絲很微弱的氣息。”蕭亦珝淡淡道:“沒事,我有預感,它會主動出現在我麵前的。”他與包子之所以能感受到那股氣息,應該是所謂的“係統”對那女人下達了命令,不然那女人怎麽會對他窮追猛打?雖說原主是極陰之體,可玄陽門的弟子,不至於連鬼物和人都分不清。而係統下達的命令,不外乎是殺了他。這樣一想,幕後主使別無他人了。灻容不愧是天帝——上個世界,他的注意力全在黑袍身上,對原劇情中的係統則漠不關心。如今想來,黑袍不過是明麵上的一顆棋子,他的存在讓蕭亦珝完全忽視了係統。如果這個世界他仍然沒有發現,恐怕後患無窮。回到林逍的蝸居,林父果然做好了飯菜——三菜一湯擺在桌上,的確是色香味俱全。如果沒有加料就更好了。“大魔王,他今天又去賭場了,債主威脅他說再不還錢就要了他的命,他打算把你賣掉呢!”“賣多少錢?”“三百萬。”“賣去哪裏?”包子小心翼翼地窺探著蕭亦珝的臉色:“是賣你的器官,□□、腎髒、心髒……都算上了。”蕭亦珝看著那些可口的飯菜,慢慢對林父露出了一個笑容:“辛苦了,開飯吧。”包子默默為林父點了根蠟。“逍逍,是爸爸對不起你,以後爸爸再也不賭了,”林父露出自以為和藹的笑容,神色卻是如此迫切,“多吃點啊,爸爸特地為你做的。”“不,你先吃。”蕭亦珝夾了一筷子菜到林父碗裏。“這……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吃。”林父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眼神有些躲閃。“你在怕什麽呢?”蕭亦珝慢悠悠地吃了起來,“我又不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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