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婆子在雲夢明裏暗裏的挑撥下,對竹馬越來越不滿,心裏的不甘憤怒充斥在胸口。


    那口氣,咽不下,吐不出,悶的朱老婆子特別特別的難受。


    想哭,卻發現哭不出淚來。


    雲夢似是看不到朱老婆子的悲哀似的,繼續刺激她。


    “你看看那偌大的院子,明明是你與朱禦史憑本事打下的產業,卻被嫡長子派人霸占著。


    他們住著你們打拚買下來的大宅子,花著你們小心翼翼賺來的銀子,


    還在心裏鄙視你們,看不起你們,視你二人如賤狗,朱老婆子,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朱老婆子低下頭,突然發現臉上一濕,抬手一抹,居然是之前哭不出來的淚。


    雲夢斜靠在椅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還知道旁邊院子住的不是商人,而是間諜。”


    朱老婆子的眼皮子狠狠的跳動。


    “你看看你們隻有一牆之隔,如果他們把你們當成自己人,這會已經發現異常來救你們了。


    可是你再看看現在,我都來多久了,你都叫了多久了,卻一個人也沒引來。


    嘖嘖,朱老婆子,你這一生真失敗啊。”


    朱老婆子用力抹了一下臉,是啊,她這一生真的好失敗啊。


    朱老婆子心防在這一瞬間被擊破,雲夢並沒有收手,反而繼續挑撥。


    直到朱老婆子心理出現扭曲,把那所剩不多的感情轉化成仇恨,雲夢這才停止刺激她。


    朱老婆子沒有發現這個小動作,仇恨上頭的朱老婆子那是有什麽說什麽。


    主打一個我過的不好,那你們都別想好過。


    為了報複利用她的竹馬,朱老婆子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講出來。


    她的竹馬叫哈格理,如今是東慶國的兵馬大元帥,統率東慶三十萬兵馬。


    長子哈摩野,坐鎮邊關,手握十萬兵馬,哈摩野也就是朱禦史的主子。


    這些年都是朱禦史與哈摩野通信,一年到頭朱老婆子最多收到竹馬一兩封信。


    還是跟著命令一塊送過來的,朱老婆子從一開始的期待收到竹馬的信,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如果有一天再也收不到竹馬的信,朱老婆子心想她或許還會有些不習慣。


    哈摩野生了三個兒子,前兩個兒子全部戰死,隻剩下最小的兒子哈路,也是哈摩野最受寵的兒子。


    毒殺齊王的計劃就是哈路製定的。


    朱老婆子說到哈路心酸了,她的兒子比哈摩野還大一歲呢,結果哈摩野已經兒女成群,她的兒子卻孤家寡人一枚。


    以前朱老婆子覺得沒啥,燕國的女人配不上她兒子高貴的身份。


    等他們回到東慶國再娶妻生子也不晚。


    可是誰能想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兒子都是四十出頭的人了,膝下一兒半女沒留。


    朱老婆子想的心酸,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對竹馬也更恨了。


    朱老婆子發現自己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她這一生真的就毀在了竹馬手裏。


    至於竹馬為什麽要毀了她,朱老婆子也不清楚,如果有機會,她希望找到竹馬當麵問一問。


    為什麽?憑什麽?


    雲夢瞅著朱老婆子眼底的恨意默默搖頭,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想對質,想什麽呢。


    不過讓朱老婆子恨上竹馬也是好事兒,看他們撕逼可比直接弄死朱老婆子爽快多了。


    雲夢以提問的方式套話,借著讀心術把重要的信息套到手後,立刻打暈朱老婆子,洗去這段記憶。


    不過被激發的被竹馬的恨卻保留下來了,做完這些雲夢這才轉到朱禦史房間。


    看清雲夢的長相後,朱禦史的瞳孔一陣放大,似是十分的震驚。


    “看到我你很震驚,是不是疑惑我為什麽找你?”


    朱禦史想開口,奈何嘴巴動不了,雲夢抬手取下定身符,


    “朱禦史,要聊嗎?”


    朱禦史呸了一聲,從床上跳起落在地麵上,防備的指著雲夢開罵,


    “齊王妃,你要點臉吧,大半夜的來到男人的臥室,你想聊什麽?


    你眼裏還有規矩二字嗎?還有女德嗎?”


    朱禦史罵的正爽呢,一記響亮的巴掌在朱禦史的臉上傳開。


    啪!朱禦史的腦袋歪向一邊,嘴角流出鮮血的血液,疼的朱禦史腦子翁翁作響。


    雲夢抬著下巴,高傲的盯著朱禦史問:“現在能好好說話嗎?”


    朱禦史捂著臉,不敢相信雲夢一巴掌勁道那麽大,這還是那個膽小懦弱的齊王妃嗎?


    “你個東慶的狗,在我麵前談什麽女德,談什麽規矩?你配嗎?”


    一句話把朱禦史幹震驚了,那差點瞪脫眶的眼珠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很震驚,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隱藏很好,誰都發現不了你?”雲夢又問。


    朱禦史繼續震驚臉,心聲如潮,對啊,我隱藏很好啊,這麽多年了,從未被人發現。


    齊王妃又是怎麽發現的?


    莫不是前段時間傳出齊王是被毒殺的消息後,齊王妃就開始調查齊王身死的真相了?


    那也不對啊,齊王之死與我何幹,我也沒參與其中啊,最多就是傳遞了幾個消息。


    真正動手的是魏王的人,放水的是皇上的人,暗中推動這一切的是前朝餘孽與主子。


    不管齊王府怎麽查,也不可能查到我頭上啊!


    雲夢聽著朱禦史的心聲挑眉,果然與她猜測的差不多,動手的不止一拔人。


    否則以齊王的本事,不可能被人輕易毒殺。


    “朱禦史,你說你一個野種,你是咋想的,你憑什麽認為你的那位嫡長兄會接納你?


    來,熟讀史書的你告訴我有幾個野種能登堂入室?”


    雲夢拉過椅子坐下,發現朱禦史比她高,看著不順眼,雲夢一腳踢在朱禦史的膝蓋上,把人踢趴下。


    “我問你話,你怎麽不答?”


    朱禦史一手捂臉,一手揉膝蓋,還是有點懵,沒有反應過來,齊王妃這身手是不是太好了?


    也沒聽說齊王妃習武啊?


    眼看著雲夢一腳又踢過來,朱禦史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哦,雲夢撇嘴,對對對,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但是你的心聲正在冒大實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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