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蘇清黎離開殯儀館之後,開車回家。


    雖然路上交通繁忙,但也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隻是她開車的時候有些發呆走神,思索縫屍匠所說的詭異事件。


    “郭璞堪輿風水,以七座山為北鬥七星,建設鬥城。”


    “我家處於巨門星之位,江南大學處於文曲星之位,孫廟殯儀館處於貪狼星之位。”


    “發生詭異事件的地點,恰好都是鬥城的七星之位。”


    蘇清黎皺著眉頭,越想越是覺得擔心。


    總覺得背後有什麽大恐怖。


    她甚至考慮要不要帶著丈夫離開會稽市,求一個平安。


    但是,越詭異的地方越適合養屍。


    收益與風險成正比。


    這是無法避免的。


    身為養屍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護好丈夫的屍身,不要出現意外。


    腳踩油門,以超速狀態回到了家門口。


    一聲急刹,在馬路上留下一道黑色印記。


    走下車,蘇清黎站在家門口,伸出纖細的手指,摁動密碼鎖。


    同時,下意識施展禦屍術,感應丈夫的屍身。


    “嗯?”


    蘇清黎的手指頓住了,眼神中一陣慌張。


    “怎麽沒感應到九庭?”


    哪怕隔了一道門,也不至於感應不到。


    當初在趙氏祖墳,即便隔了七米深的封土,都可以操控屍身。


    蘇清黎對丈夫的屍身已經是極其熟悉,禦屍術也是爐火純青,不可能出現故障。


    內心越發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心口像是小鹿一般亂撞。


    推開門,陽光照射進昏暗的屋子裏。


    在離家之前,蘇清黎特意把房屋的窗戶都關上了,並且拉上窗簾,因為黑暗的環境更有利於養屍。


    偌大的客廳裏,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冷冷清清。


    “九庭!”


    蘇清黎喊了一聲,聲音回蕩著,沒有回應。


    同時,她不斷的施展禦屍術,試圖與丈夫的屍身建立感應,但毫無所獲。


    “九庭?”


    蘇清黎在別墅裏搜尋起來,高跟鞋踩過木地板傳出清脆的噠噠聲,


    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她都沒有放過,


    包括地下室在內的四層樓別墅,被她找了個遍,毫無發現。


    “九庭,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對不對?”


    蘇清黎打開了她的衣櫃,傳出一陣淡淡的香氣,


    撥開掛著的衣裙,衣櫃裏的空間雖然可以藏人,但並沒有發現她的丈夫。


    看了看床底,也隻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蘇清黎的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麵色凝重。


    她才離開家兩個多小時,丈夫怎麽就不見了?


    這是來到會稽市之後,趙九庭第一次離開她的視線。


    “也許是我想多了,九庭隻是出門走走。”


    蘇清黎寬慰自己,但她實在沒有耐心坐在家裏等,


    “如果他是步行,應該走不了多遠。”


    蘇清黎走出家門,前往附近大街上搜尋起來。


    叮鈴鈴……


    她時不時晃動玉鈴鐺,試圖用聲音作為媒介,感應屍身的位置。


    “老板,你今天見過這個人嗎?”


    遇到商販,她會拿出手機,展示丈夫的照片,詢問對方有沒有遇見。


    “沒見過。”


    “謝謝。”


    ……


    “能看一下你們門口的監控嗎,我可以付錢。”


    遇到門口裝了攝像頭的商鋪,她會試著查看。


    就這麽在附近各個街道,找了一大圈,從上午十點找到了下午五點,還是沒有丈夫的下落。


    而且,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關鍵路口的攝像頭,她都查了個遍。


    在監控畫麵中,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無所獲。


    “難道……九庭根本就沒有出門?”


    蘇清黎如夢方醒一般,意識到自己可能找錯了方向。


    在她早上出門前,是特意交代了丈夫不要出門亂跑,等她回來。


    身為養屍人,她說的話就是命令,屍身不是淘氣的孩子,應該會乖乖聽話才對。


    拖著疲憊的身體,氣喘籲籲,蘇清黎又往家裏返回。


    走了太多路,柔嫩的腳後跟已經磨出了水泡,又紅又腫,


    雙腿更是有些打顫,小腿肚子充滿了酸澀感。


    回到家門口,天已經黑了。


    蘇清黎看到了打開的大門。


    門是開著的!


    “九庭回來了?”


    她的嬌軀為之一震,眉眼中充滿了喜色,衝向屋子裏。


    客廳裏的花瓶,換了幾束掛著露珠的鮮花,


    四五名家政阿姨,正在打掃衛生,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並且把新鮮食材塞滿了冰箱。


    看到這,蘇清黎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來,


    眉梢上的喜悅,逐漸消失。


    因為她使用禦屍術,還是沒感應到丈夫的屍身。


    聽到腳步聲,家政阿姨都看了過來,


    “小姐,您找哪位?”


    “我們是來打掃衛生的。”


    “雇主是方小姐。”


    她們一人一句,解釋清楚。


    就在這時,


    二樓傳來隱隱約約的震驚聲。


    “天呐!床怎麽塌了!”


    “可惡的趙九庭!”


    “即便結婚了,也不能對清黎這麽粗魯啊。”


    很快,樓上的人似乎也聽到了樓下的動靜,立馬小跑走下旋轉樓梯。


    這是個妙齡女郎,一頭栗色的波浪秀發。


    白襯衫、包臀裙、黑絲、高跟鞋……一身職業ol套裝。


    身材玲瓏,膚白貌美。


    “清黎,想我了嗎?”


    女郎直接衝上來,抱住了蘇清黎,很是親近。


    蘇清黎當然認識這個人,她青梅竹馬的發小,方彤魚。


    她的家境也頗為富裕。


    大學的時候,方彤魚考上了江南中醫藥大學,成了蘇清黎父親蘇軒的學生。


    畢業後,方彤魚應聘進入長生藥業,擔任董事長秘書一職。


    老實說,蘇清黎都懷疑好閨蜜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給她父親蘇軒當秘書。


    雖然方彤魚的家境不如自己,但也不至於這麽低姿態。


    蘇清黎唯一能得到的結論,就是她父親的女人緣實在太好了,


    而且名利雙收,神醫、教授、董事長……這一個個身份,簡直就像小說裏的男主角。


    “清黎,你不開心?”


    方彤魚感受到了好閨蜜的情緒,看著她那疲憊的神色,以及幽怨的眼眸,心疼極了。


    方彤魚每周都會來到別墅,按照蘇軒的要求,打掃衛生更換食物,


    這樣的話,蘇清黎隻要回家就能拎包入住。


    她今晚來到這裏,發現裏麵已經住了人,是蘇清黎回來了。


    既然蘇清黎已經結婚,那她丈夫肯定也在這裏。


    “是不是趙九庭,他欺負你了?”


    方彤魚是認識趙九庭的,雖然不在一個大學,但是以前偶爾見過麵。


    隻是並不怎麽熟,因為蘇清黎這層關係,她才會記得趙九庭這個人。


    蘇清黎搖了搖頭,有些沉重的說道:


    “九庭他,不見了。”


    說罷,一滴淚珠從眼眶中滑出,


    她的情緒有些崩潰,但又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方彤魚看著那張絕色俏臉,眼淚婆娑,她也跟著傷感起來,


    臭男人,怎麽舍得讓這麽癡情的女人哭泣。


    哼!大豬蹄子。


    胸口的怒火宛若火山爆發,怒發衝冠道:


    “這才剛結婚沒幾天,他竟然敢玩失蹤,夜不歸宿,膽子也太肥了。”


    “清黎,我這就幫你在圈子裏發個懸賞,哪怕把全市挖地三尺,也把他給你找出來!”


    “反了天了!要是他敢在外麵鬼混,辜負你的一片真心,我就讓人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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