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把自己煉成了蠱。”


    趙九庭從蠱師苗真死亡時的情緒中,讀取到了一些信息。


    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是也可以還原出大概情況。


    苗真對蠱術非常有研究,在體內腹中種了一個劇毒無比的蠱:


    虺!


    這個字趙九庭不認識,也不理解。


    但是總而言之,苗真體內的虺是一種蠱,


    在他死亡的那一刻,就可以釋放出虺,作為攻擊手段。


    具體效果,趙九庭不得而知,就連苗真也不太清楚。


    這屬於上古蠱術,苗真用自己的生命做了一次實驗。


    不得不說,他真的熱愛蠱術,不僅不把普通人的人命放在眼中,就連自己的命也願意舍棄。


    “應該是活膩了。”


    趙九庭得出結論,苗真的壽命也不低,雖然身份證上寫的是五十六,


    但是他的真實年齡已經兩百歲,與之前的趕屍人苗禮,年齡差不多。


    而他之所以如此長壽,也是因為‘管理員’的存在,幫他延長了壽命。


    “趕屍人苗禮、蠱師苗真……看來苗氏十巫都是管理員的勢力。”


    雖然剩下八個還沒遇到,但是從這兩人死後的記憶,就可以得出這個結論。


    可惜的是,苗真和苗禮一樣,都不知道管理員到底是誰。


    但與趕屍人不同的是,蠱師苗真了解的多一些。


    因為管理員進入過他的腦子裏。


    也就是殺手夏侯羿的妻子林月娥,在省立醫院被下了長生蠱,


    當時就是苗真做的這件事,而他又是被管理員操控著,完成了這件事。


    “管理員可以寄生在大腦裏,怎麽有點像神靈的權柄?”


    趙九庭從苗真的腦子裏,捕捉到了一絲絲權柄,與他之前在神洞之中,獲得的神靈權柄,頗為相似。


    區別在於,苗真遭受了權柄的腐蝕。


    而趙九庭沒有靈魂,金色腦髓裏是純粹的權柄。


    “管理員難道是神靈?”


    趙九庭隱隱猜出了冰山一角,但恐怕又不是正常的神靈,


    更像是邪祟化的神靈!


    權力欲爆棚!


    自大、貪圖美色、帝王心術……


    “等等!”


    趙九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管理員屢次針對他,甚至想要殺死他的老婆蘇清黎,


    “難道真的是情敵?”


    這個理由似乎最合理,但是又太小家子氣。


    堂堂神靈,竟然為了美色大費周章。


    (管理員:真的會!)


    確實有可能!因為那不是正常的神靈,行事風格必然走向極端與瘋癲。


    趙九庭推理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這些隻是他根據現有情報做出的猜測,


    至於管理員的真實身份,還是不得而知。


    即便是神靈,那也總該有個名號。


    ……


    蠱師苗真沒有了生命跡象,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都是被嚇出了尖叫聲。


    “殺人了!邪祟殺人了!”


    他們驚悚的呐喊著,但是無濟於事,沒有人能對付得了趙九庭這隻恐怖僵屍。


    就連撈屍人、縫屍匠等人都是心驚肉跳,趙九庭殺人,就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區別。


    不過他們也都很清楚,趙九庭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大家不要慌,死的這人就是製造出蠱獸的凶手。”


    儺巫苗風喊了一聲,穩定眾人的恐慌,以免出現什麽亂子。


    更何況現在黃姖山脈不是很穩定,有可能會發生地震。


    縫屍匠孫秀英幫蠱師苗真收了屍,當然目的是為了帶去法醫鑒定中心,讓劉擒虎做一下調查。


    ……


    “九庭,有什麽困惑著你?”


    蘇清黎看到丈夫在思索的樣子,似乎遇到了難題。


    作為養屍人,她能輕鬆察覺到屍身的情緒變化。


    “老婆,有個字我不認識。”趙九庭說著,在蘇清黎的手心裏,一筆一劃寫出了一個字:


    虺。


    蘇清黎學識豐富,立馬認出了這個字,以及它的字義和讀音。


    “虺(hui第三聲),意思是指有劇毒的長尾蝮蛇,也可以指毒蟲。”


    “這個字最早見於商朝的甲骨文,但是更早時期應該也有。”


    趙九庭聽到老婆的解釋,這個字確實和蠱蟲有關係,而且恐怕還不是一般的蠱。


    畢竟這可是蠱師苗真以生命為代價,養出來的蠱,


    更準確的說,不是養,而是召喚。


    趙九庭有一種感覺,虺的存在,絕對要比蠱師更厲害。


    就連蠱師苗真自己都不知道虺到底是什麽樣,他隻是試圖創造出來。


    而且,虺到底在哪裏?


    趙九庭並沒有任何察覺。


    就像當初他與老婆親吻的時候,中了情蠱一樣,肉眼不可見。


    不過自己屍身裏的情蠱沒有反應,應該是沒有受到虺的影響。


    “老婆,你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吧?”趙九庭問了一句,始終找不到虺的存在。


    “沒有啊。”蘇清黎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擔心我中了蠱師的蠱毒嗎?”


    趙九庭點了點頭,但是老婆的身體裏有情蠱,應該不會輕易再中其他的蠱。


    當然蘇清黎體內的情蠱沒有實體,類似於概念性的虛無狀態,


    而趙九庭屍身裏的情蠱,則是具象化的實體狀態,


    夫妻倆合在一起,就是陰陽相生,虛實結合。


    也許虺的存在,目前也是概念性,還沒有成長為實體,所以無法察覺和感知。


    蘇清黎打算多了解一下虺的信息,以後如果真的遇到了,也能想辦法應對。


    她雖然了解這個字的意思,卻知道的還是不夠深入。


    ……


    “蠱雕的事情解決了,多虧了蘇小姐的幫忙。”


    儺巫苗風向蘇清黎道謝,然後就讓夫妻倆去休息。


    而他則是讓人清理地上死去的蠱蟲,防止傳播疾病和蠱毒。


    天快亮了,


    一輛輛官方的救援車輛駛入了三苗鎮。


    因為之前的地震破壞了山裏的道路,所以車輛的通行並不是很方便。


    軍隊很快就駐紮在了鎮子四周,一方麵是撤離群眾,另一方麵則是封鎖了蟲穀。


    一名領隊的壯年軍官,穿著迷彩服,身姿挺拔,劍眉星目。


    走到蘇清黎麵前,恭敬的敬了個軍禮,大喊道:


    “嬸嬸!”


    然後又對趙九庭道:“叔叔!”


    蘇清黎可以肯定這是趙家人,而且還有幾分麵熟,似乎以前在哪裏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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