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少主的堂弟?據我所知,從家家主隻有一個親弟弟,叫從朝,其他的可以論的上的,最起碼也是隔了三代的,那你就是那位從家二公子的兒子了?”


    雖然也不排除從少主見才心切,是因為從遠的天賦才表現的這麽親近,但是依照他的直覺來看,隻有這一個可能,畢竟從少主的性子也不能那麽容易就能對一個隔了幾代的堂弟柔和下來的。


    “是。”被易為春堵在椅子上坐得挺直的從遠默默頷首應道。


    “你母親是誰?”


    “因竹。”


    “沒聽說過。”繞著從遠走來走去的易為春摸了摸下巴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這個名字有點陌生啊,一旁的雲曈等人也是一頭霧水,隻有坐在主位的易簟清聽到這個名字瞳孔閃了閃。


    所幸易為春也不糾結這個問題,直接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眼也不眨地緊緊盯著從遠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


    “就是從家主差人來尋的那天。”從遠麵不改色地回答道。


    雖然早有懷疑,但確實是那天才得到的驗證,他也不算撒謊,隻是這樣說能免去很多麻煩,不然要是讓易為春知道幾個月前他就有所懷疑了,一定會鬧起來的。


    狐疑地看了麵色如常的從遠,易為春到底沒有問是不是真的,眸光一轉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情,“……所以半個個月都沒動靜的從少主就是因為知道這個才會送來我們想要的還魂靈草?”


    “應該是。”見易為春終於沒有糾結之前那個問題的從遠頓時鬆了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鬆完就聽見易為春又來了個回馬槍。


    “那你為什麽沒告訴我們?”易為春譴責的視線緊緊盯著從遠,要知道距離那天已經過去幾天的時間了,可是從遠卻絲毫沒有跟他們坦白的意思,畢竟從少主可是第二天就知道了。


    “……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嗎?”


    聽到從遠這樣說,易為春這才想起來這幾天的時間他們都在經曆什麽,勉強點了點頭這才沒有追著從遠繼續問下去。


    就在從遠以為今天晚上這關算是過了的時候,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易簟清猝不及防地開口問道,“你師父知道嗎?……關於你是因竹的血脈這件事?”


    “什麽意思?”從遠敏銳地察覺出易穀主這句話裏還有別的意思。


    他剛才之所以沒有在易為春表示不知道的時候出聲解釋他母親的身份,就是因為不想違背她母親的意願,既然她的身份一直是隱藏在幕後的,定然是有她的道理,那他也沒必要現在揭到台前來,隻是聽易穀主這口風,好像是知道自己母親的身份,而且……還和師父有關。


    “沒什麽。”易簟清看著從遠望來的視線,一時間眼眸微垂,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擱置在桌子上沉默了片刻才抬眸輕聲道,“好了,今天也都累了,就都歇息吧。”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座位向外走去,隻是在路過從遠的時候將一個瓷瓶扔向了他的懷裏,“這是你們的丹藥,下不為例。”


    看著手中就這麽到手的丹藥,從遠下意識地抬眸同身前的易為春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地看向了對麵的雲曈。


    ……


    “這樣就可以了是嗎?我哥哥什麽時候會醒來啊?”將從遠交給她的丹藥小心喂進雲曨的嘴裏,雲曈這才轉身求助似的看向了身後站著的從遠和易為春。


    她不是不相信從遠和易為春製成的丹藥,隻是,實在是哥哥已經昏迷太長時間,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哥哥什麽時候會醒來。


    “這個……我們也不確定。”易為春側首同身旁的從遠對視一眼這才謹慎地解釋道,“若是你家哥哥的實力神魂弱一些,這丹藥修複的自然也就快一些,若是雲兄的實力不止於此,那可能就要耗費一些時間了。”


    不過,這枚丹藥本身的品階就是七品了,雲曨的修為再怎麽逆天也不會超過靈聖吧?


    易為春不確定地想著,保險起見還是又多了一嘴道,“當然,這還取決於雲兄這神魂傷得重不重。畢竟,你也知道,我和小遠可沒辦法探查,這就隻有你自己知道了。”


    摸了摸因為一直孤單守護雲曨而一臉委屈的通天蟒,一旁的從遠聞言也微微頷首,理論是沒錯,至於實效就要等等看了。


    “那……那我今天就守著哥哥。”


    “這個……雖然不確定有沒有效,但是肯定不會對你哥哥造成傷害就是了。眼下,我看你還是去看看你阮姐姐吧。”看著雲曈一臉堅定的神色,易為春遲疑了一下想到晚上見到的情形,雖然不喜阮輕羅隱瞞,但是眼下她最好還是要有人陪著,畢竟事情可不像她說的吃錯東西那麽簡單。


    聽到易為春提起阮姐姐,雲曈的麵上頓時閃過一抹遲疑,今晚接連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忘了阮姐姐還需要人陪著呢,隻是,哥哥……


    哥哥昏迷了這麽久,她想第一時間看到哥哥醒來。


    “對,曈兒,你去陪著阮姑娘吧,今晚我來守著你哥哥,若是他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沒等雲曈糾結太久,站在另一側的雲行釗頓時有眼力勁地站了出來。


    這幾天雲家和青雲宗的隊伍已經陸陸續續地到了,所以他和蘇元康這兩天也就沒待在這裏守著,因此也就錯過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眼下既然丹藥已成,他理應盡一份力。


    “……那就麻煩釗叔叔了。”雲曈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麽別的辦法,隻能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昏睡的雲曨這才轉身出去到了阮輕羅的房間。


    隻是,屋裏的燭火雖然亮著,阮輕羅卻早已和衣麵向床裏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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