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爾山脈,至少也像象比利牛斯山和阿爾卑斯山一樣,值得旅遊者去參觀遊覽。在韃靼人中“烏拉爾”一詞的意思是“腰帶”,好一條長的帶子,它從裏海起一直伸展到北海,全長兩千九百公裏。這是一條用寶石點綴的帶子。埋藏著豐富的貴金屬:金、銀、鉑。這條帶子紮在這古老大陸處於亞、歐分界地的腰間。它有廣博的山嶽形態體係,烏拉爾山雪的融化為烏拉爾河、喀拉河、伯朝拉河、喀瑪河以及其他許多流經的河流提供了豐富的水源。有花崗岩和石英構成美麗壯觀的天然屏障,山脈的峰尖和峰頂高高地聳入到海拔兩千三百米的高空。


    “瞧,其實人們完全可以稱它為俄羅斯山脈。”卡斯卡貝爾先生風趣地說,“僅僅是它沒有單獨地迅速衰落下去!”因為,它不應該是“單獨衰落下去!”首先,在穿山的過程中,難免要遇見這裏的鄉鎮、許多村莊,這裏的老百姓就是曾經在這裏采礦的老工人的後代。盡管如此,在跨過這些宏偉的狹道過程中,卡斯卡貝爾的劇團不需耍繞過這裏的軍事哨所,因為他們有合乎要求的手續。即使到了烏拉爾山脈的正中間部分,也要毫不猶豫地沿著漂亮的葉卡蘭鎮公路前進。這是人們走得最多的一條通向葉卡蘭鎮的公路。但是,因為奧蒂克所指出的路線把劇團帶到較偏北的方向上,所以最好沿著伯朝拉河的流向前進,然後再南下到彼爾姆。


    這是從第二天起就要開始執行的旅行計劃。


    天亮了,這時大家可以發現昨晚狼群的陣容是多麽龐大。如果那些惡狼最終能破門而進入車內,車內的人沒有一個會幸免於被狼吞食的厄運。五十隻左右的狼直躺在地上,這些狼一個個腰長個大,使穿越草原的行人望而生畏。其他的狼逃跑了,跑起來那樣子就像身上著了魔似的。至於那兩隻身上著火的狼,人們發現被燒死在離林中空地幾百步的地方。


    現在出現了這樣一個問題:進入伯朝拉狹道口時,旅行篷車距離上述的村鎮非常遠,它們很少有分布在烏拉爾山東邊山坡上的。


    “我們怎麽辦呢……?”讓問道,“我們的馴鹿都跑了……”“如果僅僅是跑了,”卡斯卡貝爾回答說,“倒不是沒有重新找到的可能!然而,它們有可能被狼吞食掉!”“可憐的傻瓜們!”拿波裏娜說,“我就像愛格拉吉亞托和威爾姆特那樣愛它們……”“如果不是它們在那裏等死,還有那一個能喪生在惡狼的牙齒下呢!”桑德勒補充說。


    “是的!……正是這種法幸降臨在它們身上了!……”卡斯卡貝爾說著,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口氣,“那末,我們用什麽套車呢?


    ……。”“我到離這裏最近的村子裏去,從那裏出個好價錢買些馬回來”,塞爾日先生回答說,“如果奧蒂克能做為的向導的話……”“你想要什麽時間走我們就什麽時間走,塞爾日先生,”奧蒂克回答說。


    “那就這樣決定了,”卡斯卡貝爾先生補充說,“再沒有別的事了。”然而,就在這一天的天剛亮事情的發生卻使人大吃一驚,人們發現有兩隻馴鹿回到林中空地的邊上,這時,臨近早晨八點鍾。


    耶塔產生懷疑。無需更多的了解,她預感到其中隱藏著某種陰謀。


    這時,凶猛的暴風雨暴發了。閃電發出強烈閃光瞬間從樹冠掠過,雷聲在空中隆隆轟鳴,山間傳出響亮回聲。


    拿波裏娜,已經蜷縮在她的臥鋪裏,緊閉雙眼,雙手捂耳。每個人都很快上了各自的床,將近晚上九時,大家都在篷車內進入夢鄉。盡管霹靂蓋頂,狂風呼嘯,但在這些疲憊不堪的過路人麵前顯得無能為力。


    唯獨卡耶塔沒有睡,她沒有脫掉衣服,盡管特別累,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當她想到同伴們的安全交給兩個俄羅斯水手負責時,無比的焦慮向她襲來。


    因此,一小時過後,她想起來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麽,她撩起自己臥鋪上方小窗戶上的簾子,借著閃電的亮光往外看。


    正在交談的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剛剛中斷談話,向狹穀的入口處走去,這時有一個人在那裏出現了。


    奧爾蒂克馬上向這個人示意不要再往前走了,害怕把狗驚醒。瓦格拉姆和瑪郎戈之所以沒有發出這個人接近營地的信號,是因為,由於暴風雨的襲擊它們在車子底下避身去了。


    同這個人會麵後,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與他說了幾句話,在閃電的亮光中卡耶塔看見他們跟著那個人到了樹下。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與這兩個俄羅斯水手取得聯係,這需要想方設法搞清楚。


    卡耶塔悄悄地下了床,沒有驚醒任何人。快要經過讓的床時,她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難道讓看見她了……?”“沒有!讓在做夢……是讓夢見她了!”當卡耶塔到了門口時,她小心地輕輕打開門,然後又慢慢關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喂,”她叫了一下。


    這時,她毫不猶豫,也沒有一點害怕。然而,如果她一但被發現,也許會有生命危險!


    卡耶塔穿過樹林,當強烈的閃電撕開雲層時,她看到腳下發出亮光,好像大火的反光。她沿著樹叢匍匐前進,進入大樹林中時,她躲在一顆大落葉鬆的樹幹後,她聽到了竊竊私語聲,離她的距離大概隻有二十步左右,她停了下來。


    有七個人在那裏。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剛剛與他們碰麵並很快聚集在樹下。


    使吉卡耶塔奇的是,這些可疑分子的談話竟然講的是俄語。


    “我是誠實的,”奧爾蒂克說,“我有充分的理由取道伯朝拉!……在那裏我們肯定總是能會見老朋友的!你說是不是,羅斯托夫?”這個羅斯托夫就是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在樹林邊上見到的那個人。


    “已經有兩天了,”羅斯托夫回答說,“我們一直在跟蹤這輛車子,而沒有讓別人發現我們!因為我們已經認出你們倆,科爾契夫和你,我們想這一次我們要恨恨放一槍了。”“一槍……也許是兩槍!”奧爾蒂克回答說。


    “那你從哪裏來……?”羅斯托夫問道。


    “北美,在那裏我們加入卡爾諾夫集團。”“你倍伴的這些人是誰……?”“是法國的街頭賣藝者,卡斯卡貝爾一家,要回到歐洲去!……以後再給你們講旅途的遭遇!……先辦最緊急的事吧!”“奧爾蒂克,”羅斯托夫同夥中的一個人問,“這輛車上有錢嗎?”“還有兩三千盧布。”“那你還沒有同這些誠實的人告別!”羅斯托夫帶諷刺地提醒說。


    “沒有,因為還有另外一件比惹禍的小小搶劫更重要的事,為此,我還需要一些支援!”“那這件事是……?”“朋友們,聽我說,”奧爾蒂克接著講。“科爾契夫和我之所以能平安地穿過西伯利亞並來到俄羅斯邊界上,這多虧了卡斯卡貝爾一家。在這個劇團中還有另一個人和我們所幹的一樣,他也希望呆在法國人的劇團中而不被別人辨認出來。這是個俄羅斯人,他和我們一樣也無權回到俄羅斯,盡管原因不一樣。他是一個政治犯,一個出身名門、家有萬貫財產的政治犯。不過,他的秘密隻有卡斯卡貝爾先生和他的夫人知道,最終被我們知道了……”“那你們是怎麽知道的……?”“那是在穆日的一個晚上,我們聽到了卡斯卡貝爾和這個俄羅斯人的談話!”“那這個俄羅斯人叫什麽……?”“大家都稱他為塞爾日先生,實際上,他是納爾金涅伯爵,如果他在俄羅斯的領土上被人認出,那將與他的生命攸關。”“請你停一下!”羅斯托夫說,“這個納爾伯爵不正是納爾金涅王子的兒子,他被流放到西伯利亞,而後他的越獄鬧得滿城風雨,已有幾年的時間了吧……?”“完全正確,”奧爾蒂克回答說,“嗨!這位伯爵家有數百萬的財產,如果用告發相威脅?我想他至少毫不猶豫地會給我們一百萬……”“你的設想挺好,奧爾蒂克!那你為什麽需要我們來實施這個計劃呢?”羅斯托夫問。


    “因為,對於科爾契夫和我,在這第一個行動中不被暴露是非常重要的,在他們失敗的情況下我們就可以采取第二個行動。為了使這後一行動獲得成功,為了搶到卡斯卡貝爾的錢和車子,需我們倆仍以兩名俄羅斯的海上遇難者的身份出現,感激他們解救和遣返回國。”“那末,在我們擺脫這一家之後,我們就能以街頭賣藝者的身份跑遍城市和農村,警察也不能無所顧忌地搜查我們!”“奧爾蒂克,我們今天晚上就采取行動並製服納爾金涅伯爵,告訴他不告發他重返俄羅斯的條件,你看怎麽樣?”“別急……耐心點!”奧爾蒂克回答說,“既然納爾金涅伯爵想回彼爾姆去看望他父親,最好還是成全他。一但到了彼爾姆,給他送信,說有萬分緊急的事要會見他,那時候你可以很高興地去認識他。”“這麽說,現在沒有什麽事可幹……?”“沒有,”奧爾蒂克說,“盡量走在我們之前,不要讓發現你們,要稍在我們之前一點到彼爾姆約見。”“好,就這樣寫了!”羅斯托夫回答說。


    這夥壞蛋分手了,他們絲毫也沒懷疑到他們的談話會被卡耶塔竊聽。


    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在剛回來不久才回到營地,他們想使人相信誰也沒有發現他們的所做所為。


    現在,卡耶塔知道了這些無恥之徒的計劃。同時,她剛剛聽說塞爾日先生原來是納爾金涅伯爵,他和其他夥伴一樣,生命受到威脅!如果他不答應交出部分財產的話,他隱姓埋名的假麵紗將會被撕掉!


    金涅被剛聽到的話嚇得神態有些失常,一會兒又鎮靜下來。她決心要戳穿奧爾蒂克的陰謀,她在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對她來說是多麽難熬的一夜,擔憂,焦慮,在折磨著她,她甚至問自己,這不是我做了個惡夢吧!


    不!這確實是事實。


    而第二天早晨,聽了奧爾蒂克的話,她沒有懷疑,她料到會這樣的。這是桑德勒發現的。


    “爸爸!……爸爸!……,”他大聲地叫了起來,“瞧!……它們回來了!……。


    “還活著呢……?”“不管怎樣,看樣子這兩隻受傷不是太厲害它們還會走路……”“除非它們還有腿在!”丁子香抗辯說。”“啊!多乖的動物!……,”拿波裏娜大聲說,“我應該擁抱它們!”於是,她向這兩隻馴鹿跑過去,雙手摟住它們的脖子,親熱地擁抱起來。


    但是,兩隻馴鹿是不可能拉動車子的。幸運的是,過一會又有幾隻出現在樹林邊。一小時過後,二十隻馴鹿中有十四隻先後回來了。


    “馴鹿萬歲!”桑德勒,這個小淘氣喊叫著。很自然,沒有這樣的呼喚聲,也就沒有君主製度。


    現在,這些馴鹿中還有六隻沒回來。它們在狼襲擊時未能掙脫絆繩而被咬死,因為隨後在林中空地的周圍發現了它們的屍體。而生還的十四隻馴鹿在狼剛開始襲擊時它們就飛快地脫疆而逃,而現在又本能地回到原來的營地。


    這些可愛的動物之所以受到如此歡迎,原因是不難想象的。有了這些動物,旅行篷車就可以繼續行進在烏拉爾山的狹道上。如遇陡坡大家下車一起推著走,不管怎樣也要使卡斯卡貝爾進入彼爾姆廣場時引起轟動性的影響。


    然而,令人傷心的是,旅行篷車已失去了昔日的華麗和光彩:兩側被狼牙劃出道道傷痕;招牌被狼爪抓得麵目全非。再說,在這場劫難之前,由於長途跋涉,日曬雨淋和疲勞行進,車子明顯變舊,甚至幾乎難以讓人辨認。


    卡斯卡貝爾的徽章有一半已被刮雪器長期碰撞而變得模糊不清了。也許用刷子和排筆精心地刷洗打扮一番就能使它光亮如初了!不過,暫且看,科爾奈麗婭和丁屯香的徹底清洗並沒有什麽效果。


    在上午十時,馴鹿套上了車,劇團又開始上路了。由於通道明顯地變得陡峭起來,男人們隻好步行跟在車後。


    天氣變好了,但在這麽高的山裏,炎熱也就不顯得那麽明顯,人們還可以承受。但是,有多少次人們要下車幫助套車的馴鹿,使車輪從深深陷入的泥潭中拔出來。在山口的每個急轉彎處,需要把車子抬起來,要不然車子的頭部或尾部有撞在岩石角上的危險。


    這些狹道不是人類的傑作。它是大自然為烏拉爾山脈上的水開辟出的一條蜿蜒曲折的通道。這裏有一條小河,索斯瓦河的支流,從這裏下去流向西部。有時,它的河床變窄,隻留下非常窄的之字形羊腸小道。這裏,陡坡幾乎直上峰頂,顯露著岩石的骨架,上麵覆蓋著青苔和其他適於生長在岩石上的植物,顯得十分壯觀。這裏側麵的坡度比較平緩,長滿了各種樹木:鬆樹、冷杉、樺樹、落葉鬆和其他歐洲北方地區的樹種。遠遠地消失在雲霧中的雪峰,顯現著它的輪廓,正是這些雪峰為這一山嶽形態學體係提供著湍湍激流。


    第一天,這個小劇團沒有遇見一個人,很明顯,這是很少有人走的通道。


    而奧爾蒂克和科爾契夫則顯得對這裏很熟悉。然而,有兩三次,在穿過高地的分叉口他們好像猶豫起來。他們倆停下來低聲交談,這一點好像不足為奇,因為沒有人有理由懷疑他們的真誠。


    但是,卡耶塔始終在監視著他們,而沒有被他們發現。他們這種交頭接耳的神秘談話越來越激起卡耶塔的懷疑。而他們倆遠沒有猜想到這位印地安女青年有理由對他們產生懷疑。


    到晚上,塞爾日先生選擇了小河邊的一塊地方作為歇腳地。晚飯後,卡斯卡貝爾先生、科爾契夫和丁子香主動承擔起夜間輪流值勤警戒任務。雖然經過白天旅途的疲勞和前一天晚上失眠的折磨,但是他們沒有在值勤時睡著,這確實令人欽佩。


    第二天,繼續沿著峽道攀登,通道越走越高,越走越窄。困難越多,需要作出的努力也更多。結果是,二十四小時走了兩三古裏路。但是,通過烏拉爾山的困難是預料到的,包括在預計的旅程延期之中。


    當然,塞爾日先生和他的朋友讓在穿過朝山口張開的森林峽穀時不止一次地注意跟蹤某個漂亮的獵物。進入矮樹叢,發現有駝鹿、黃鹿、成群結隊的野兔。科爾奈麗婭,沒有輕視過新鮮的野味肉。但是,如果獵物很豐富,那就需要彈藥,可大家都知道在對付惡狼襲擊的過程中彈藥全部耗盡了,而且,隻能在下一個小鎮上得到補充。因此,槍也就不得不變得鴉雀無聲啦!


    而瓦格拉姆卻看著它的年青的主人,好像以一種積極鼓動的神情在說:


    “啊!……你們難道不去打獵啦?”但是,出現這樣的情況:在那裏火器的參與是必不可少的!


    時間已是下午三點鍾了,篷車沿著陡峭的多石子的河岸前進。這時一隻熊出現在河的對岸。這家夥肥頭大耳,個頭不小,它是由於兩條狗不尋常的叫聲使人引起注意而發現的。它直立起來趴在車的前邊,擺動著它那肥大的腦袋,棕色的皮毛在抖動著,看著緩緩前進的旅行小隊。


    這隻熊是不是想對旅行隊發起進攻呢?是出於好奇還是由於貪婪,它把目光投向套車的牲口和駕車的人。


    讓強製兩條狗,瓦格拉姆和瑪郎戈不發出叫聲,認為沒有必要激怒這個可怕的龐然大物,因為這時沒有彈藥,無法動用武器。為什麽要冒險改變其預防措施,將有可能是和平相處而變成敵對的呢?因為這時候,熊很容易從河岸一邊跑到另一邊。


    於是,就這樣互相看了一看,就像路上相遇的行人見了麵似的。而卡斯卡貝爾先生卻隻是說:


    “沒有抓住這隻烏拉爾山的漂亮‘椋鳥’,真叫人遺憾!它給我們每個人的腦海裏會留下一種什麽樣的形象呢!”但是,這個劇團很難為這隻熊作出什麽承諾。此外,熊本身無疑會喜歡森林中的生活而不習慣於那種流動趕集的賣藝生活,它抬起頭,最後一次搖晃了它那肥大的腦袋,跑著碎步消失了。


    盡管如此,作為一種禮節,還應有所表示,於是,桑德勒行了一個脫帽禮,而讓卻想向它開一槍。


    到晚上六時停下,歇腳地方的條件營造的差不多與前一天一樣。第二天早上五點鍾出發,是行走非常艱辛的一天。大家總覺得非常疲勞,但沒有什麽事故。


    現在,是最嚴酷艱難的時候,因為車子來到通道的最高點,即同一狹道的山口處。隻有從這裏開始下山,沿著通向歐洲的西邊的坡下行。


    這天晚上,也就是七月六日晚,由於套車的牲口極度勞累,車子停在靠近迂回曲折的峽穀的入口處,右側是濃密的樹林。這一天天氣十分悶熱,使人難以忍受。東邊方向上空濃雲密布,而且明顯地看到就像用什麽東西從下邊切開一樣,與地麵的青灰色的煙霧相比顯得更為突出。


    “暴風雨來了,”讓說。


    “這非常令人惱火,”奧蒂克說,“在烏拉山暴風雨有時是非常可怕。”“那好,我們避一避吧!”卡斯卡貝爾說,“我還是覺得暴風雨要比狼好!”“卡耶塔,”拿波裏娜問印地安姑娘,“你害怕打雷嗎?”“不,不害怕,親愛的,”卡耶塔回答說。


    “你說得對,小卡耶塔。”讓補充說,“應該一點也不害怕。”“瞧!啊!”拿波裏娜聳著雙肩叫了起來,“如果不能阻止它的話!……”“噢!……膽小鬼!”桑德勒爭辯說,“但是,傻瓜,打雷隻不過是一連串的滾火球遊戲!”“是的,是做遊戲的火球,它也許會掉到你的頭上!”小姑娘回敬道,這時眼前一道強烈的閃電,她閉上了雙眼。


    大家很快地開始紮營,為的是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使每個人都有避身之地。然後,在晚飯後決定所有男子漢像前一天晚上一樣輪流值勤負責警戒。


    塞爾日先生將要提出安排意見時,奧蒂爾克先談了他的打算,於是說:


    “我和科爾契夫夫倆先開始值勤你同意嗎……?”“隨你們的便,”塞爾日先生回答說,“那末,夜裏零點我和讓接你們的班。”“好,就這樣定了。”奧蒂克回答說。


    這個建議,也許是合乎情理的,但它使卡對麵離開你們回裏加去。但是,我們經考慮後覺得還是跟你們去彼爾姆好,在那裏我們請求當地的行政長官采取措施遣返我們回去……你願意讓我們與你們繼續同行嗎……?”“非常樂意,我的朋友們!”卡斯卡貝爾先生回答說,“既然我們一起走了這麽遠,應該盡可能晚些再分別,而現在還是有點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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