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睡著的莨薈並不知道,自己曾在這幾天時間裏。


    婚事就已經被人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可惜才過了幾天,婚事又沒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安心的待著吧,先找一條賺錢之路!”


    莨薈在街上逛了大半天,她發現京都醫館挺多的,但是沒有一家醫館有女子做工。


    更別說大夫了,她還特地打聽了一下,果然又是一個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國家。


    甚至女子出門還得遮顏,當然除了丫鬟嬤嬤那些下人,還有普通人家。


    第二天一早。


    莨薈出門的時候,發現整條街上,到處都在傳將軍府的事。


    她上前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將軍府已經被抄家。


    還聽到了有人說,安流煙昨天就已經把府中所有下人都解散了。


    而她自己也趁著黑夜,帶著子女和留下的一個丫鬟和嬤嬤,回到了娘家。


    至於安流煙回娘家的事,莨薈並不感興趣。


    隻是她聽到有人說,安流煙雖然是把奴仆都解散了。


    但其實那些人的賣身契,安流煙根本就沒有還給那些下人,而是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偷偷把那些人全賣給人牙子了。


    “抄家不都是要財產充公嗎?安流煙她們應該也算是財產的一部分吧。


    她怎麽還敢悄悄帶著下人的賣身契,甚至還大膽的把人都給賣了!”


    莨薈可是記得,古代都是男尊女卑思想,正常抄家的時候,家中女眷可都是作為財產來處理的。


    或者說自己那個便宜父親犯的罪不大?


    不是說害死了好幾萬人嗎?這也不可能不大吧。


    心中好奇不已,莨薈直接問了出來。


    她這會早就坐到了那幾個聊八卦之人中間。


    其中一個大胡子知道的消息較多,聽見莨薈這麽一問,他看了一眼瘦小的莨薈,開口說道:


    “兄台似乎對我們東延的律令不了解,難道你不是我們東延人?”


    大胡子說完有些謹慎的看著莨薈,其他人一聽,頓時也都看向莨薈。


    莨薈無奈,隻能再次開口說道:“我可是地地道道的東延人,隻是因為之前被父母扔在山中。


    之後被一個山中獵戶救了,這麽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山呢,所以對外界的事情不了解,也就好奇了許多!”


    “噢噢,抱歉兄台,是我冒昧了!”


    大胡子一聽,趕緊致歉,和他一起的幾人,再次看向莨薈的眼神,也已經帶了些許同情之色。


    大胡子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其實我們東延的律法,每一個東延的人都清楚,我們東延國抄家有好幾種刑罰呢!”


    說到這裏,大胡子把關於抄家的刑罰給莨薈仔細說了一遍道:


    “第一種就是被斬首,這個基本是和“誅九族”懲罰關聯的,皇上對大逆不道的臣子,由於擔心他們後人會進行報複,為杜絕後患,就一不做二不休,徹底進行斬草除根,將和官員有聯係各類親戚,全部誅殺。”


    “第二種就是發配流放,當皇上對主犯處理完畢後,有時會對犯人全家考慮進行流放,具體就是將他們發配到外地。”


    “第三種是被遣散,這種是最輕的,將軍府其實也就是這種。”


    “第四種就是當做官奴處理。兄台你說的應該是這種刑罰,但是我聽說莨將軍是被人冤枉的,那人就是趁他已經死了,就才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莨將軍身上,皇上聽到了些許風聲,但又受不了朝中大臣的每天上訴,所以才選擇了第二種方式。”


    莨薈聽到這裏,眼神閃了一下,再次問道:


    “那這安流煙這麽做,也不怕被抓嗎?”


    大胡子聽到這問題,癟癟嘴,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說道:


    “誰知道她怎麽想的呢,她難道不知道,就算自己從家裏偷拿些銀錢出來,也比她偷拿下人的賣身契方便吧,現在她正被人全城追捕呢!”


    莨薈聽得嘴角直抽抽,這東延國抄家都這麽不謹慎的嗎?


    難道沒派人守著大門,亦或者有人出來的時候搜身嗎?


    居然還能讓那個毒婦把下人的賣身契給帶出來。


    大胡子有些嫌棄的開口說道。


    “女人就是女人,一點見識都沒有,本來皇上這處罰就相當於放過了她們,沒想到這將軍府夫人居然會做出這種蠢事。”


    “就是可憐了她那一雙兒女,還有那個不見蹤影的二小姐!


    聽說那二小姐剛被下旨賜婚,沒想到因為這事,賜婚的事又被收回了,而且人現在還不知道去哪裏了!”


    大胡子說到這裏,看了看四周後,對著幾人示意,然後彎腰低著頭繼續說道:


    “有一件事你們肯定不知道,我可是聽說那個莨二小姐,早就被將軍府夫人悄悄謀害了,屍骨都被她扔進山中喂狼了!”


    “嘶!不可能吧!”


    “大胡子,你這越說越誇張了,這事我們怎麽沒聽說過,要是那二小姐真被謀殺了,那皇上怎麽還要給她賜婚呢?”


    莨薈眨眨眼,也開口問道:


    “對啊!那皇上怎麽還要給她賜婚?”


    大胡子一聽,頓時不屑的看了看莨薈幾人,坐直身體,搖著手裏的扇子開口說道:


    “哼!你們當然不知道了,要是別人,我這消息可是能賣錢的,不然我怎麽會是百曉生呢!”


    “切~”


    “又吹牛!”


    “好了好了,不和你們聊了,一會我家母老虎又要找過來了!”


    看著陸續離開的人,莨薈也離開了。


    她想,她得去奴隸市場一躺,她要找到曾經跟隨安流煙那些下人,去問問自己丫鬟忍冬去哪裏了。


    至於安流煙,莨薈想她自己估計現在也不好過。


    等自己先把忍冬找到了,再去會會她。


    也不知道忍冬現在是死是活,無論是死是活,莨薈覺得她都應該找到那小姑娘。


    忍冬可是從小陪著她長大的,也算是這世上唯一對她最好的人,而且從小莨薈的記憶中,莨薈知道忍冬甚至還比她小一歲呢。


    之前安流煙在將軍府自己拿她沒辦法,可是現在她也成了喪家之犬。


    對於痛打落水狗這事,莨薈覺得做起來會更加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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