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妹子那麽好的一個人,生在莨家那種家庭可惜了。


    莨燁被冷兆峰這話一激,頓時怒火中燒。


    他緊緊握起拳頭,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整個人的臉色驟然一變,原本就陰沉的麵容此刻更是黑得猶如鍋底一般。


    莨燁瞪大了雙眼,怒視著冷兆峰,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對方燒成灰燼。


    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哼,好狂妄的家夥!你不過是個低等的下人,怎敢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身手的份上,你覺得本王會願意搭理你嗎?”


    莨燁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與威嚴。


    一旁剛準備端起碗吃飯的顧留拾見莨燁這副模樣,再次傻眼。


    這人自稱本王?他不是將軍嗎?什麽時候成了王爺?


    而且,據他所知,東延並沒有什麽新王爺出現啊?


    所以,眼前這人是哪國的王爺?


    “嗬,下人?他是我哥、我的家人,可不是什麽可以任人欺負的下人!”


    隻見莨薈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這會正冷冷的看著房間裏的一慕。


    言語之中全是對冷兆峰的維護之意。


    見到莨薈,莨燁整個人一愣,臉上憤怒的表情也因此僵硬在臉上,甚至還露出些許驚慌失措表情,


    “薈…薈兒,你什麽時候來的?”


    看著莨燁的模樣,莨薈滿臉諷刺道:“別這麽叫我,金鱗國的金燁山,鐵山王爺的女兒,我一介平民可擔當不起”


    本來之前她還隻是懷疑,但在親耳聽見莨燁自稱本王後,她心裏的那個猜測更加確定下來。


    “你…你知道了?薈兒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你聽父王…聽我解釋,這是是因為……”莨燁滿臉著急,


    莨薈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接開口打斷道:


    “夠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既然醒了,那就趕緊離開,我們這間小廟可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薈兒,你聽我說,這事真的是有原因的……”莨燁不可置信看著莨薈,他沒想到莨薈會真的對他如此毫不客氣。


    莨薈根本不想理會他,直接對門外開口道:“桃花,送客!”


    她話音剛落,桃花就走了進來。


    伸出手,就準備一把提起莨燁。


    哪知她手還沒碰到莨燁,就被莨燁給打開了手掌。


    桃花頓了一下,順勢又捏緊拳頭發了過去。


    隻是瞬間,兩人一來一回就過了十幾招。


    而冷兆峰房裏的好些桌椅,也被兩人給打壞了不少。


    看著兩人一時間竟分不出輸贏,莨薈眼睛一眯,直接開口道:


    “桃花,住手!”


    隻是一聲,桃花就停了下來,快速飛到莨薈身旁站著。


    桃花小聲對莨薈開口說道:


    “小姐,這人身上的迷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解了。”


    莨薈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說完,目光看向莨燁,“說吧,鐵山王爺想解釋什麽?”


    聽見莨薈的話,莨燁…不對,是金燁山頓時一喜,趕緊開口解釋道:


    “薈兒,我是真心愛你母親的,那安流煙,是她給我下了藥,而且從那天起我也沒再見過她,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她們竟然敢如此對你!”


    “若是早知道,我一定會殺了她!”


    莨薈冷笑一聲,


    “殺了她?嗬嗬,那到不用了,我自己已經給自己報仇了,你不知道,她死的時候,到底有多慘……”


    金燁山表情一僵,“她不是被朝廷殺的嗎?”


    莨薈:“不是啊,是我下的毒,哦…對了,還有你那一雙兒女,都全被我殺了。”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金燁山。


    金燁山的麵色驟然劇變,仿佛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但想到了什麽,又緩下了臉色,輕聲對莨薈說道:


    \"雲兒難道不是被金景鴻所殺嗎?而且你弟弟並未離世啊,你大可安心,他已然成長為一名堅毅果敢、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他總是念叨著將來定會好好待你......\"


    聽聞金燁山說的話,莨薈一陣無語,笑聲也直接脫口而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還妄想善待於我?金燁山,你莫非得了失心瘋不成?


    你那寶貝兒子早在數日前便已命喪黃泉,慘死在那場傾盆大雨之中。


    此刻恐怕早已化為一堆白骨,無處尋覓蹤跡了呢。嘿嘿,忘了告訴你,動手之人正是本穀主哦~\"


    佇立一側的桃花稍稍愣住,然而轉瞬即逝,恢複如初。


    嗯,她與自家小姐親密無間,宛如一人。既然是她動的手,那自然等同於是小姐所為,因此小姐並沒有說錯。


    金燁山的麵龐刹那間轉為鐵青,目光死死盯住莨薈,滿臉盡是難以置信之色,顫聲道:\"他可是你胞弟呀,你...你怎能這般殘忍絕情?\"


    望著金燁山那張醜陋且令人無比憎惡的麵容,莨薈內心深處泛起陣陣強烈的惡心感和鄙夷之情。


    她冷冷地凝視著金燁山,眼神中充滿了徹骨的寒意。


    莨薈毫不畏懼地回應道:“怎麽?難道他要殺我,我就隻能乖乖等死嗎?難不成還要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原地任其宰殺?更何況,我母親僅育有我和莨亦,並無其他兄弟姐妹,就憑那些阿貓阿狗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聽到這話,金燁山的臉色微微僵硬,但轉眼間便被怒容所取代,他氣急敗壞地指著莨薈怒斥道:


    “你為何會變得如此不堪?你母親可是心地善良之人,怎會教導出你這般心如蛇蠍的女兒!”


    莨薈嘴角輕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繼續冷嘲熱諷道:


    “嗬嗬,你怕是記性不太好吧?我母親早在我十歲那年便已離世,這些年來,我可是靠吞食老鼠和蛆蟲才得以存活下來呢~”


    “你……你……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絕不會如你這般狠毒!快說,你把我真正的女兒藏到哪裏去了?”


    金燁山氣得渾身發抖,話音未落,隻見他身形一閃,眨眼間便來到莨薈身前,伸出右手徑直朝著莨薈的脖頸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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