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就是一種感覺,一種看透本質的感覺。”白胖:“???”蕭哥說話越來越玄妙了。……蕭淩資助的東海大學考察隊最近的挖掘一切順利,他追加了資助,並提出希望考察隊挖掘結束後能把碑林文字全部拍照發給他。也因為這個項目進展順利,蕭淩想要建立針對兒童的慈善基金會的申請也通過了官方的初步審批,進入了審核流程階段。薛聞疏這個過程中出了不少力,因為這個兒童慈善會是蕭淩針對天賜福利院做的項目,所以他需要回去一趟,審核有關福利院這些年的捐贈信息和資金流水,記錄入賬。和何院長聯係過後,蕭淩找了個沒有戲的一天回故鄉。這一次薛聞疏提出開車送他。因為不是假期,除了往來的大貨車外,高速路上的車並不多。蕭淩看了看四周變化的風景,天氣漸漸熱起來,人們脫下大衣換上了春裝。萬物複蘇,鳥語花香,似乎象征著一切都會愈來愈好。蕭淩看了看身邊開車的薛聞疏,有點奇怪道:“沒想到你會陪我去。”薛聞疏一直對他很好,但蕭淩敏銳地感覺到對方其實一直都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最近,這層看不見的距離似乎消失了。如果按照以往,薛聞疏一定會回答:“這是工作,我們是合作夥伴。”可這一次,他卻看了蕭淩一眼,然後笑道:“我就是想陪你去嘛。”第60章 蕭淩覺得, 今天的薛聞疏很不一樣。雖然說不出具體哪裏不一樣, 這隻是一種微妙的感覺。到了原主的故鄉, 薛聞疏把車停在路口,兩人下車步行前往福利院。這個鎮子太小,福利院也沒有可以停車的地方。走在路上, 薛聞疏常常回頭看他,看一眼, 再向前走一走,再回頭看一眼。蕭淩:“?”……是怕他走丟了嗎?蕭淩:“您有什麽話想說嗎?”薛聞疏一笑, 沒有接話。他今天沒有穿平時那身黑色西裝,打扮的很悠閑。像是把自己從一個禁錮裏形象裏釋放出來,整個人開始舒展起枝條, 回歸最原始的自我。簡而言之,言行舉止都風騷了很多。這樣一來,蕭淩感到不適,因為薛聞疏這樣就太像太子少傅了。昔年太子少傅薛聞疏,是燕國曆史上最年少的狀元郎, 小時候浪蕩驕矜, 全帝都的女子都曾聽聞他的風流才名,後來被當時的薛首輔暴打一頓後, 少年薛聞疏這才安定了心思,開始讀書做人。三年後他就中了狀元, 被燕皇指給蕭淩做少傅了。雖然做了少傅, 薛聞疏也依舊沒有改變自己少時紈絝子弟的作風, 時常帶著小太子到處跑,鬥蛐蛐打獵什麽的隻要是“不成體統”的事統統做過。但也幸虧薛聞疏如此明媚動人的個性,才讓小時候因為失去母親而變得敏感陰鬱的蕭淩扭轉了性子。太子少傅的原話是“這叫做以毒攻毒。”後來,少傅更是在扳倒武陵王的奪嫡戰中屢出奇謀,扭轉乾坤,為蕭淩穩固了太子之位。蕭淩還記得,太子少傅當時采用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策略,先讓武陵王以為自己已經成功派人毒殺了薛聞疏,從而放鬆了警惕。之後少傅隱藏身份,披起馬甲扮作太子府的謀士策劃一切,最終反敗為勝。蕭淩猶記得,那個時候他以為少傅真的死了,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哭腫了。直到反敗為勝那天,少傅怡然自得地摘下麵具,揭露真相,將兵敗的武陵王押入天牢。蕭淩麵對著“死而複生”的少傅,又驚又喜,又哭又笑。最後,被薛聞疏攬入懷中安慰的小太子,內心居然升了和當年薛首輔一模一樣的想要暴打薛聞疏的衝動。先前,他相信這個“薛聞疏”並非是自己的老師的原因,除了薛聞疏合情合理的解釋外,根本的原因就是——不像。對,人的氣質很微妙,說不像就是真的不像。而現在的薛聞疏……又太像了。原主的故鄉是個小鎮子,小到十分鍾就能從鎮西走到鎮東。臨到中午,他們兩人找了家路邊小館,先吃午飯。小鎮子裏沒有什麽大酒店,但路邊小館裏的味道確實不錯,土豆片,鹹菜丁,和綠豆湯一起吃十分爽口。喝完綠豆湯,薛聞疏要了一籠包子給蕭淩,笑道:“你知道嗎?土豆和包子要一起吃。”蕭淩歪頭疑惑,然後把土豆加上包子上吃了一口。“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