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也是坐在了主座上麵,衝著眼前的幾位將軍問道。


    “現在這審配是打定主意我們兵少,根本就不啃不動鄴城這個硬骨頭啊!”


    張遼也是歎了口氣,自己這套突襲雖然打出了應有的戰果,但是最終目的卻是沒能達成。


    拿不下鄴城,就無法讓袁紹投鼠忌器,率兵南下啊。


    “其實好多東西都可以往好地方去想,鄴城雖然沒有拿下,但是他們的幾路援兵都被我們擊潰。


    我相信審配肯定會去跟袁紹匯報,隻要我們能繼續圍困鄴城,袁紹必然會派兵南下救援。”


    樂進卻是衝曹昂笑了一下,眼前的局勢雖然對他們有些不利,但是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相信袁紹知道自己的老巢被圍困,肯定不會掉以輕心的。


    “嗯,你說的倒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就這麽在這裏耗著吧!”


    曹昂搖了搖頭,雖然這麽做最為穩妥,但是卻不是他的風格。


    “但是我們現在好像也沒什麽能做的了啊!”


    高順歎氣,看著曹昂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現在他們能做的好像除了等著,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先安排士兵休整吧!”


    曹昂擺了擺手,眾人也是各自行禮退了出去。


    “哎!”


    所有人離開之後,曹昂靠在了帳篷上麵,眼中滿是鬱悶之色。


    現在如果他身邊有一個謀士,也不會陷入如此困境。


    曹昂在圍困鄴城的時候,一騎戰馬北上,也是衝到了袁紹的大營之中。


    “主公,冀州急報,曹操的兵馬擊敗了顏良將軍的兩萬近衛軍,並且率軍圍困了鄴城。”


    聽到斥候的話,整個軍帳之中也是一片啞然,所有人都瞪著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


    “鄴城怎樣了?”


    袁紹猛地站了起來,衝著斥候大喝。


    “鄴城暫時無恙,但是卻岌岌可危。”


    斥候眼中滿是焦急之色,將鄴城的情況表達了出來。


    “可知道是何人襲擊鄴城?”


    田豐看了眼袁紹,衝著斥候問道。


    “審配治中說了,襲擊鄴城的人乃是鎮西將軍,曹操的長子曹昂曹子脩。


    他還說自己會利用鄴城牽製住曹昂,讓主公馬上派遣精騎南下,將對方圍殲在鄴城之下。”


    斥候趕忙將審配的意思說了出來。


    “你們怎麽看?”


    聽到這話袁紹也是看向了身邊的田豐。


    雖然曹昂很重要,但是他的精騎就那麽多,還需要留著圍殲公孫瓚。


    如果沒有騎兵壓陣,要是公孫瓚反撲,可是很難處理的。


    “主公,現在公孫續已經跟黑山賊搭上線了,雖然張燕還沒出兵,但是他們也是蠢蠢欲動。


    我看審配的意思,鄴城應該暫時還沒有危險,且讓那曹昂先蹦躂兩天。


    等到我們拿下公孫瓚之後,鄴城之圍自然也就沒有了!”


    田豐這會兒也會是鎮定了下來,衝著袁紹行禮。


    “主公,我認為不可啊!”


    許攸也是站了出來,眼中滿是驚慌之色。


    沮授瞅了眼田豐,又是衝袁紹說道:“主公,現在公孫瓚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現在放棄我們這麽長時間努力就毀於一旦了。”


    “沮授,我來問你是公孫瓚重要還是主公的家眷和在冀州的根基重要。


    現在不管鄴城,一旦那裏出現危險,你讓主公該如何是好?”


    許攸白了田豐一眼,直接衝他怒喝。


    “主公,我沒有那意思!”


    聽到許攸這麽說,田豐瞬間就無話可說了。


    自己是那意思嗎?


    他隻是感覺鄴城現在暫時沒有危險,所以才會提議先行進攻公孫瓚。


    “主公,我認為現在我們的難點不在公孫瓚而在曹孟德。


    公孫瓚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想要將之徹底擊潰短時間內還是有些困難。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南下,如果真的能將曹操的長子曹昂拿下,那我們就能對曹操占據主動。


    隻要曹孟德投鼠忌器不打擾我們進攻公孫瓚,他遲早也將被我們拿下。”


    許攸又是衝袁紹行禮,將他的看法說了出來。


    “主公,敵人能這麽快進攻鄴城,必然是機動性極強的兵馬,很可能就是騎兵。


    曹操才有多少騎兵,最多萬騎罷了,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對鄴城夠不成威脅。


    退一萬步說就算您南下拿下了曹昂,以曹孟德的性格也不會就此罷手的。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是您要是拿下了幽州公孫瓚,這是曹操絕對不想看到的情況。


    我剛才也說了黑山賊張燕正在蠢蠢欲動,如果在他出兵之前我們拿不下公孫瓚,到時候我們就會麵臨三麵受敵的情況。


    再想拿下幽州,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田豐卻是大驚失色,聽著許攸的話好像很有道理,要是真的聽了他的推斷,就徹底完蛋了。


    鄴城隻是一個幌子罷了,隻要審配堅守不出,敵人如果真的有能力,早就把鄴城拿下了。


    為何還會等到現在?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力有不逮。


    如果自己因為擔心鄴城就撤離幽州南下,到時候就徹底完了。


    “主公,鄴城與我們就好比頭顱,所謂蛇無頭不行,如果鄴城出現危機,會大大影響我們在冀州的地位。


    為了區區一個公孫瓚,就讓鄴城置於險境,我認為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許攸也是急了,他的家眷全都在鄴城,如果鄴城真的出現危機,那他許家就徹底完了。


    他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而且他也不想讓沮授在袁紹麵前更受器重。


    “主公,三思啊!”


    “主公,三思!”


    “夠了,你們暫且退下,讓我考慮一下吧!”


    袁紹卻是擺了擺手,捂著自己的眉頭,滿是鬱悶之色。


    他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給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困擾。


    鄴城還是幽州,當真是讓他有些難以抉擇了。


    “許攸,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撤兵的後果嗎?”


    田豐看著麵前的許攸,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你難道不知道鄴城陷落的後果嗎?難道你想看主公的基業毀於一旦嗎?”


    許攸也是一點虛田豐,正如沮授相信他一樣,許攸也堅信自己說的是對的。


    “我都說了,鄴城沒那麽容易被拿下,他們這是在虛張聲勢,想要行那圍魏救趙之計啊!你怎麽就看不懂呢!”


    田豐傻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許攸竟然如此沒有遠見,連這點都看不透。


    “那隻是你的猜測,圍魏救趙也好,虛張聲勢也罷,萬一鄴城沒了,整個冀州說不定瞬間就會分崩離析。”


    許攸瞪了田豐一眼,直接甩手離開。


    沮授走了出來,看著鬱悶的田豐也是走了過去:“元皓(田豐字元皓),還鬱悶呢?”


    “公與兄(沮授字公與),你之前為何不跟我一起檢驗主公,讓他采用我的計策,畢竟你也明白我並不是要舍棄鄴城,而是那邊根本就不會出現問題。”


    田豐瞅了眼沮授,也是一臉苦澀。


    “元皓(田豐),主公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家眷,那幾位公子都被寵成什麽樣子了。


    你現在讓他冒著家人被拿下的風險,強行進攻幽州,他會怎麽想?


    難道你現在沒感覺到許攸等人已經很明顯的開始跟我們對立,而主公也是在不斷的朝著許攸他們靠攏。


    如果我真的跟你一起去強逼主公,反倒會起了反效果。”


    沮授卻是歎了口氣,不是他不想幫田豐說話,而是他根本不敢開口。


    “但是我怕主公錯過了良機,到時候非但拿不下幽州,還可能會被反噬啊!”


    田豐皺眉,他也感覺到現在袁紹已經明顯的對他們有些疏遠,但是眼前的局勢卻是不容許自己撤兵啊。


    “那也隻能說是天意如此,其實許攸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現在大部分將領和謀士的家眷都在鄴城。


    如果鄴城真的出現危機,前方將領非得暴亂不可。


    現在隻能期盼主公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了!”


    沮授看了眼身後的主帳,眼中滿是悲涼之色。


    因為他知道袁紹很可能會采納許攸的建議,撤兵南下救援鄴城。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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