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的親衛又是湊了過來。


    “你馬上去傳達我的命令,告訴那些傷兵,他們下半輩子我裴家養了。


    前提是任何人都不許鬧,然後派人帶著他們去中山國。”


    裴邵想了一下,也是衝著親衛下令。


    “但是這麽多人,家族那邊恐怕也不好收納啊!”


    聽到裴邵這麽說,親衛也是皺了皺眉,這麽多人全部接納到家族,可能嗎?


    哪怕裴邵的家族實力不菲,但是收納幾千人,還是力有不逮。


    再說你一下接納了這麽多人,難道就不怕出現什麽風言風語?


    “我會聯係家族的人,到時候你配合家族的人偽裝成襲山匪襲擊,將這些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裴邵嘴角露出一絲獰意,他絕對不會讓這些活著的。


    “嘶!”


    這下親衛也是傻了,看了眼麵前的裴邵也是打了寒顫,但是沒說什麽行禮之後離開。


    這幾千傷兵的情況暫時壓製了下去,但是朝歌糧草被焚燒的情況還是擺在了他們麵前。


    這個消息還是日夜不停的傳向了鄴城。


    “主公,剛剛收到消息,朝歌被敵人偷襲,那裏貯存的十幾萬石糧草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沮授來到袁紹身邊,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匯報了過去。


    “你說什麽?朝歌怎麽了?”


    袁紹猛地睜開了雙眼,滿是震驚之色。


    “朝歌的糧食全都被燒了!”


    沮授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朝歌的裴邵這麽無能,竟然這麽輕易的被人給偷襲了。


    “啊!裴邵呢?他有沒有死在朝歌裏麵?”


    袁紹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麵,那樣子饒是沮授也是有些害怕。


    “他...他提前逃了出來,然後前往蕩陰,跟守將郝慶帶著士兵將朝歌重新占據了回來。”


    沮授又是瞅了眼袁紹,將裴邵的情況說了出來。


    “他就該死,就該死在朝歌裏麵,跟我的那些糧草一起化為灰燼!”


    袁紹一腳就把麵前的桌案踹飛了出去,雙眼之中滿是憤怒的火光:“去派人將裴邵拿下,然後扔在火堆裏麵給我烤了!”


    “主公,息怒,息怒啊!”


    沮授趕忙上前,衝著袁紹行禮。


    袁紹瞪著眼珠子,齜著一嘴的大白牙,衝著沮授怒喝:“息怒?你什麽意思?可是要給裴邵求情?”


    “主公,大錯已成,就算殺了裴邵也是於事無補啊!”


    沮授歎了口氣,再次衝著袁紹開口。


    “那你的意思是就這麽不管裴邵?”


    袁紹鼻子都要氣歪了,如果這件事自己都不追究,那整個冀州就完了。


    “主公,裴家可是從一開始就投入到了您的麾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最關鍵的是裴家跟諸多世家都有姻親關係,一個不好就會出現不小的問題。


    依我說與其讓裴邵去死,還不如給裴家一個麵子,至於這損失嘛,自然該裴家來負責!”


    沮授也是無話可說,這裴家可不是一般人,算是你袁紹的鐵杆支持者了。


    你現在殺了裴邵固然很簡單,但是結果顯然沒有不殺來的好。


    “那顏良那邊該怎麽辦?”


    袁紹對於世家這一套比誰玩的都透徹,為何他能迅速的從諸侯中脫穎而出,究其原因還是世家的支持。


    所以他是的陣營之中,從上到下都充斥著世家子弟。


    現在沮授都這麽說了,他也意識到了剛才的衝動。


    “顏良將軍那裏不行的話就暫時撤退吧,畢竟我們還要籌措糧草,以他的糧草貯存現在撤退應該能夠安全撤回。


    如果再堅持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沮授想了一下,現在能做的隻有讓前線的大軍暫時撤回來了。


    “就因為這點事就讓顏良的十萬大軍撤回來?我有些不甘心啊!”


    聽到沮授的話,袁紹也是鬱悶無比。


    “主公,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撤退無所謂的,隻要糧草備齊,我們還是可以再次進攻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沮授知道袁紹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你總不能讓前線士兵餓著肚子去打仗吧。


    “哎,你去傳達軍令,讓顏良抓緊時間撤回休整,同時整備糧草,準備第二次進攻吧!”


    袁紹說完直接轉身離開,隻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


    “喏!”


    沮授衝著袁紹的背影行禮,歎了口氣之後轉身離開。


    很快十幾名騎兵便離開了鄴城,朝著顏良的方向奔去。


    袁紹的斥候狂奔的同時,徐晃士兵也是放棄了原先的繞路,成一條直線朝著武德方向狂奔。


    武德城下的圍城戰還在繼續,顏良在麵對這個烏龜殼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幾天的進攻除了一萬多人的傷亡,什麽都沒換來。


    “兄長,老是這麽做的話對我們來說是很不利的啊,總要想個辦法破局啊!”


    文醜看著麵前鬱悶的顏良,不由的也是開口問道。


    “破局?我也想破局,但是該怎麽破局我也不知道了!”


    顏良也是歎了口氣,他現在也是撓頭。


    破局,怎麽個破局法,他也很想知道。


    “兄長,不如你現在繼續在這裏圍困武德,我率軍越過武德進攻西方的懷縣或者野王,打他們個突然襲擊?


    如果敵人分兵救援,你馬上就能出動精騎進行襲擊。


    在運動中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如此則武德不攻自破!”


    文醜想了一下,直接將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醜弟,你可知道這麽做的弊端嗎?假如你拿不下來野王或者懷縣,後果是是什麽?


    到時候不但會減弱我們的實力,還會讓你帶著的那支部隊陷入滅亡。


    我寧可拿不下這武德,也不要你和你麾下的兵馬深陷現險境。


    再說就算你拿下了野王或者懷縣其實對敵人來說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因為他們的根本在司隸,而不是在河內郡!”


    顏良拍了拍文醜的肩膀,這件事他早就想過了,但是卻又被他否決了。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暫時先不論了,馬上傳信給主公,將我們的困局向主公言明。


    看看主公接下來會怎麽想,怎麽做,我們依令行事就行了!”


    顏良說完之後直接離開了中軍大帳,隻剩下文醜在那邊淩亂。


    就在顏良糾結該接下來該怎麽做的時候,十幾名騎兵也是出現在了武德城下。


    “什麽人?”


    看著這些騎兵,城牆上的士兵也是彎弓搭箭,全都戒備了起來。


    “我是徐晃將軍的信使韓明,有要事回報大公子!”


    城下的騎兵趕忙將自己身份報了出來。


    “放吊籃,將他們拉上來!”


    聽到對方是徐晃的信使,城牆上的士兵也是很小心,下令士兵放吊籃將韓明拉上了城池。


    “大公子在哪?”


    “我馬上派人送你過去!”


    城牆上的兵士不敢怠慢,直接讓人帶著那信使去見曹昂。


    胡車兒來到曹昂麵前:“大公子,徐晃將軍的信使求見!”


    曹昂眉頭一挑,馬上讓胡車兒將人帶了進來。


    “韓明見過大公子!”


    韓明進門直接跪在了地上。


    曹昂一擺手,直接衝韓明問道:“韓明,徐晃將軍那邊什麽情況!”


    “大公子,我們成功襲擊了朝歌,不但將城中兵士全殲,而且還一把火將城中的十幾萬石糧草燒了個幹幹淨淨!”


    韓明趕忙將徐晃在朝歌的戰果說了出來。


    “好,好啊!”


    聽到這個,曹昂瞬間就興奮了。


    徐晃還真是沒有辜負自己的厚望,直接將朝歌拿下了。


    “徐晃將軍身在何處?兵馬損失情況如何?”


    興奮之後,曹昂也是詢問徐晃的情況。


    “徐晃將軍現在正在朝武德北方的射犬聚行進,準備在射犬聚休整,等待大公子的下一步命令!”


    韓明馬上將徐晃的動態說了出來。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


    “喏!”


    韓明離開之後,曹昂馬上讓胡車兒去將賈詡給叫了過來。


    “賈詡先生,徐晃大獲全勝,一舉將朝歌內的糧草焚燒殆盡。


    現在已經率軍趕往射犬聚休整,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曹昂微笑,將韓明帶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接下來顏良應該是要撤退了,我們現在隻要緊守城池,司空的設想就能實現。


    最少半個月內袁紹想要在組織起來十萬人的進攻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賈詡也是舒坦了,畢竟這是自己的計策,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他很欣慰啊。


    現在顏良撤退,那就表明自己這邊暫時沒什麽風險了,可以進入相持階段了。


    “但是我不想就這麽結束啊,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果現在不把顏良揍得滿臉開花,他真不知道我的厲害。”


    相比賈詡的隨遇而安,曹昂卻是不向就這麽結束。


    現在該到了自己反攻的時候了。


    “大公子,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現在您要是對顏良動手,那就等於逼迫袁紹在這裏跟您死磕。


    畢竟袁紹可是北方最大的諸侯,如果被您這個後起之秀悶頭揍了一頓,不管是裏子還是麵子都承受不住。


    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在節外生枝了!”


    賈詡鬱悶了,你前腳剛給你老子回信會聽從命令,反手就要針對顏良發起進攻。


    這要是被曹老板知道了,怕不是鼻子都要氣歪了。


    “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隻知道有仇不報非君子。


    再說這麽好的機會,我要是趁機削弱一下袁紹的力量,等到他真的對父親全麵進攻,就太可惜了。”


    曹昂還是不想放過顏良,畢竟對方現在也是已經落於後手了,正好是自己的機會。


    “大公子,莫要為了眼前的一點利益而做出影響大局的事情來,否則的話司空可能會因此而陷入被動,三思啊!”


    賈詡看著曹昂,他是真的有點無話可說了。


    現在貪圖這些蠅頭小利,到時候你真的可能栽在這上麵。


    “容我想想把!”


    曹昂擺了擺手,示意賈詡先下去把。


    “喏!”


    賈詡歎了口氣,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胡車兒,你說我是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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