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嶠是時山靈打了個電話:“我記得教室裏有些感冒藥,位置在哪裏?”時山靈:“課桌下麵的小盒子裏,上麵有標記哪些可以用的藥。”紀嶠打開抽屜拿到了藥,剛要掛電話,忽然記起了她和花開暢的身份:“花開暢是你男朋友吧,你們上下課怎麽不在一起?”會長怎麽忽然關心起她的感情生活,不會要棒打鴛鴦吧?時山靈連忙解釋:“會長你不是說了戀愛禁止的要求嗎,那之後我就很少和暢暢待在一起了,放心吧,我們很聽話的,絕對沒有違反規定!”紀嶠終於記起這個當初為了讓女主吃癟提出來的鬼要求了,他沉默良久,說道:“沒關係,成員福利,你現在叫他陪你吃飯吧。”會長也太好了!時山靈淚眼汪汪,給她家暢暢打了電話。絕對不能違背會長的好心啊。*安顏:“怎麽了?”快到宿舍了花開暢接了個電話突然不動了。花開暢摸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山靈叫我一起去吃飯,滿滿你要一起去嗎?”他已經好久沒和時山靈單獨相處了,提到女朋友的時候眼睛都開始發亮。他們要去約會,安顏當然不可能跟過去煞風景,拒絕了他的邀請:“沒事,你們吃吧,我等會叫食堂就好了。”食堂有個小灶,平時錢到位了,再打電話就可以配送,名額有限,對安顏絕對保證在線。“好兄弟。”花開暢笑嘻嘻砸了一下他的胸膛,連忙向約定的方向趕去。空氣中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安顏歎口氣,他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單獨行動也沒有關係。他宿舍在一樓,轉進門就可以看見屋門。紀嶠提著飯盒正站在門外,上下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說道:“今天沒花開暢帶飯了嗎?”安顏心裏警報器“biubiu”地響個不停,兩腳挪動,試探著往後挪去。他還是個病號跑不快,紀嶠兩步上前抓住他的後衣領把他拖到了胳膊肘下麵,拽著來到門前:“開門。”安顏最近腦子裏都是他,紀嶠不再的時候就已經心煩意亂,現在紀嶠一來就完全充斥在腦海裏,安顏當場死機。紀嶠說什麽,他就做什麽。門一開,紀嶠按著他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條幹淨的毛巾扔到他的腦袋上,大手按著毛巾擦掉濺到他身上的水珠。幹燥的毛巾吸附掉黏膩的水漬,紀嶠的手擦得極其細致,安顏從毛巾留出的細縫裏去看紀嶠,正對上他認真嚴謹的神情,好像幹的不是在擦頭發,而是一件極其重要的工作。紀嶠:“花開暢哪裏買的傘,質量真差。”安顏:“誒,有嗎?”“不然你身上的水哪來的。”紀嶠抽出毛巾,筷子掰開塞到他的手裏,擺開飯菜自己也做到旁邊說道,“等會吃完飯去洗澡,我拿了感冒藥,預防感冒。”紀嶠說這話的時候緊盯著安顏。這個小混蛋要是再拒絕,紀嶠覺得自己可以表現一個當場發飆。安顏察覺到危險,腦袋上小呆毛點了點,吃完飯做完紀嶠要求的一切,擺著一張無辜的臉對著紀嶠。浴室的水熏得他臉頰紅紅的,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一樣。紀嶠抱臂坐在沙發上,理直氣壯問道:“說說吧,最近為什麽躲著我。”安顏撓撓臉頰,心虛外加尷尬,極為正經地問他:“我真的覺得,我們最近的相處挺不對勁的。”就算是談戀愛的男女朋友都沒有他們這麽黏糊的。紀嶠皺眉:“你還在糾結上周的事情,可是那對朋友兄弟來說不是很正常嗎?”安顏眼睛亮了亮,在出櫃的邊緣縮了回去,雙目切切盯著他就要個證明。紀嶠翻出一個頁麵遞給他看。求助,弟弟和別的男生勾肩搭背,哥哥叫的很親密,還一起喝同一杯水,發消息的時候騷話一堆,正常嗎?答案整齊劃一,全都是正常,偶爾幾個反對也被壓在了人堆裏,還被評價是腐眼看人基。其中一個高讚回答是:當然正常了,勾肩搭背算什麽,想我見過的直男操作,公交車工作一個座位,靠在一起互摸,求人的時候別說發消息了,當著眾人的麵那也是騷話一堆,偶爾還要互背互摟一下,尺度更大點的親在一起都有可能,他們騷起來也就沒有女生什麽事了。安顏指著手機:“這是真的?”紀嶠:“那你把我們這兩天的相處帶入花開暢,你覺得你喜歡花開暢嗎?”安顏抖了一下,徹底相信了紀嶠的說辭。所以說他這幾天的狀態其實挺正常的,是男生好朋友之間的正常相處。什麽嘛,差點嚇死自己了。安顏覺得有些搞笑之餘還有些尷尬。紀嶠一定會笑話他的。果不其然,高大的男生蹲在他的麵前,笑眯眯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怎麽,你最近躲我難道是發現喜歡上我了?”呼吸交織在一起,安顏壓製住跳動速度加快的心髒,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兄弟正常相處以後終於淡定下來,他兩隻手扯到紀嶠的臉上,反擊道:“說起來我挺奇怪的,你為什麽能笑得這麽醜?”要不是他們熟了,肯定以為紀嶠暗地裏謀劃著要害她。不害羞的臭小孩都不好玩了。紀嶠捏住他膽大無比的手拯救了自己的俊臉,拍著他臉蛋說道:“好看的笑那當然是要送給喜歡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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