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浮一副沒聽見的樣子,他拉著溫頌到靈均台的外側,語中含笑,“我還沒有恭喜阿兄築基呢!”溫頌癱著臉道:“同喜。”溫浮一手抱著他的胳膊,仰頭之際眸光溫軟,“我記得阿兄以前待我甚好,怎麽如今卻是理也不願理我一下了?”雖然這話瞧著似是在向兄長撒嬌,可溫頌卻分明看到了溫浮眸中藏著的探究與惡意,他垂目看他,正中的瞳孔處是極為剔透的純黑,“那你又是如何築基的呢?”兩人目光正正相對,誰都沒有退讓一步。片刻後,溫浮笑了,煙青眉黛下是一雙墜滿星子的眼眸,一如神秘美麗的夜空,“阿兄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能夠築基自是少不得師尊與師兄們對我的厚愛。”溫頌認真的看向他,“既知是厚愛,便該好好珍惜。”總是過來找他做什麽?溫浮想到師尊那日當著眾多弟子說出的真相,握著溫頌胳膊的手緊了緊,他輕聲道:“阿兄說的對,我該珍惜的。”語罷鬆開了手,“那我就祝願阿兄能在鳳聞會上一鳴驚人。”“彼此。”溫頌先一步轉身離開,在走出了溫浮的視線之外後,蹲在地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天知道當溫浮問出那句話時,他的心跳的有多快,還好自己把姿態端住了,若不然被他發現什麽端倪,指不定要帶出一堆麻煩。溫頌張開手,看著潤濕的掌心,覺得自己需要再緩一會兒。“小師弟,你蹲在這幹嘛呢?”“嗯?”溫頌在抬頭看人的時候,一時沒掌握好重心,摔了個屁股蹲,他兩腳叉開坐在地上,神色還有些呆愣。向深把人拉起來,問道:“你的對手擅用什麽法器,靈根為何,修為幾重,可是清楚了?”溫頌搖了搖頭。“那你還不趕緊去打聽打聽,難道想等到上場了被人壓著打嗎?”“那……我現在就去。”說著他就要往外走。向深拉住他,“你跟誰打聽?”“印道友。”向深見他這幅有事無事都是印道友的模樣,嘴角抽了抽,“你去吧!”幸而這不是自己朋友,要是的話,他得被煩死。溫頌“噠噠”的跑到了九嶷宗的位置,一排排的往後找,最後在末尾的地方看到了印宿,他見到他的穿著,眼眸一亮,“印道友,你這樣穿好好看啊,比其他人都要好看。”印宿此時亦是著了一身明淨如雪色的白衣,他的眉眼果然如溫頌所想,極為適合這樣淺淡的顏色,似是天上月,清高、孤寒。印宿聽到他的誇獎,眼角浮現出一點笑意,仿佛在隔著暮雲的罅隙中隱約透出碧水藍天。“是嗎?”“是呀,”溫頌彎彎的纖密睫羽下是一雙被山間流水滌過的澄澈雙眸,“我這個人最不會說假話了。”印宿覺得養個小/奴/隸也挺好,起碼說話聽著是極為順耳的,“過來做什麽?”溫頌掏出玉牌,“我師兄說,不能打無準備的仗,所以叫我來打聽打聽對手的修為、靈根。”“可我在這裏就隻跟印道友最好,是以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印宿聽著溫頌話中對自己的依賴與信任,唇邊牽起一抹笑,“把玉牌給我。”溫頌把菱白色的玉牌放到印宿手上。印宿接過之後向其中輸入靈力,“你的對手是陸庚。”“木靈根,築基二層,擅捆縛術。”“你的法器同他的術法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可是聽出些什麽了?”溫頌分析道:“他的修為比我高,靈力比我強,且同我一樣擅長捆縛。”“錯,”印宿打斷他,“你隻是剛剛接觸捆縛一道,跟擅長沒有關係,所以不要妄圖跟陸庚比這個。”沒有贏麵。最後一句話印宿沒說,但溫頌自己聽出來了,“可我會的術法也不多,總不能用紅綾幛耗盡他的靈力。”印宿看著修為堪堪築基,且什麽術法都不通的溫頌,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想出什麽辦法,他從納戒中取出一個陣盤,“這是個劍陣,若是覺得自己實在贏不了了,把它扔下去。”溫頌接過圓銅色的陣盤,“扔了這個就能贏嗎?”印宿道:“陣盤用天水鑄成,劍陣由我親刻,除非他有能破除天水的法寶,以及破除劍意的修為悟性,沒有意外的話會是你贏。”溫頌頓時將手上的陣盤抱緊,喜愛的摸了又摸。印宿提醒道:“用完了記得還回來。”溫頌撫摸陣盤的動作頓了頓,“得還嗎?”“你說呢?”溫頌:“……”要我說其實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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