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接過,“哦。”待印宿出去之後,溫頌把自己這些時日煉製出來的丹藥全部整理了出來,而後又在街上租了一個兩尺見方的小攤位,開始賣丹藥。旁邊還支了一個牌子:提供靜音寺消息者,可免靈石。免費的東西,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缺人捧場,是以一天下來,溫頌的成果頗豐,他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簡直是機靈死了。丹藥“賣”完之後,溫頌迅速收了攤子,想要快些回去跟印宿分享自己的收獲。他剛進洞府,就見印宿已經回來了,溫頌小跑到他身邊,眼中淬滿了笑意,“宿宿,我今天打探到了好多消息。”印宿從納戒中取出兩枚靈果,推到了溫頌麵前,“都打探到了什麽?”溫頌邊吃靈果邊跟印宿說自己的豐功偉績,包括自己想出的那個絕妙主意。印宿剛開始嘴角還掛著笑,聽到最後,一點兒笑都沒了,“你說你把丹藥全部免費送出去了?”溫頌說完之後,終於發現了印宿的麵色不對,他補救道:“這不是送,是交換,別人告訴我消息,我給他丹藥,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印宿把溫頌沒吃完的靈果奪了過去,重新放入了納戒,他握著劍柄,好懸才把心中的怒氣平複下去,“你明天不用出去了。”溫頌想:他的丹藥都送完了,也沒辦法靠這個打探消息了,“我聽宿宿的。”印宿接著道:“日後你練出來的丹藥交給我保管。”溫頌懵懵的看著他,“為什麽呀?”印宿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因為丹方是我出的,煉丹的靈植也是我出的。”溫頌買的那些靈植早被他霍霍完了,之後的那些,都是趁他摸毛毛的時候從他身上扣走的。溫頌沒話說了,“那……好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兩旬之後,印宿要等的第一個人到了。待人撤下偽裝,露出的正是容羨那張爽朗清舉的麵容,“將近一年未見,印道友依舊豐姿端華。”“容道友亦是,”印宿淡聲道:“還有一人未到,還請道友在這裏多等幾天。”剩下的一人是誰,容羨心知肚明。又是五天過去,他們等的人終於到了。戚穆白衣持劍,神色帶著些倦怠,“不知印師兄引我來此處有何用意?”鳳聞會過後,九嶷宗這一屆的首席基本已經確定了,可奈何印宿嫌麻煩不願意當,寵兒子的印微之當即就把首席之位交到了戚穆手上。印宿給他傳音之後,他不得不快速處理好手上的一大堆事物,這才能在一月之內趕過來。印宿食指輕叩桌麵,“若我手中沒有足夠的餌,戚師弟也不可能過來。”戚穆沒有反駁,他的修為確實如印宿傳音所言,屢屢出現滯澀之感,他曾懷疑是怨氣侵體,可師尊檢查之後卻說不是,“還請印師兄解惑。”印宿看向兩人,“我讓你們查閱的消息帶了嗎?”戚穆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玉簡,“這是九嶷宗藏經閣中所有有關靜音寺的信息。”容羨也取出了一枚玉簡,“我這裏是承虛宗的。”印宿看向桌上的兩枚玉簡,答道:“是詛咒。”“你們在戴上麵具之後,失去了最後一段記憶,那段記憶是:女子以城中數萬修士的修為、血肉為祭,對無骨城的城主發出了詛咒,進入城池之人,都會沾染上這個詛咒。”戚穆手指握緊,“這個詛咒具體是什麽?”“修為變慢,功德闕斷。”印宿說完之後,開始閱覽桌上的兩枚玉簡。這個消息對容羨和戚穆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咒術本就難以破除,以數萬人為祭的詛咒自然是難上加難,隻因其中夾雜了太多因果……戚穆冷峻的眉目看向印宿,“印師兄引我們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兩枚玉簡。”“是,”印宿承認道:“我想合作。”“怎麽合作?”印宿唇邊勾起一抹笑,“這要等戚師弟同意了我才能說。”容羨想的更多一些,“印道友讓我們來靜音寺附近,是覺得慧音方丈會有辦法嗎?”印宿搖了搖頭,不做解釋。容羨見他這個模樣,便知若是不答應,什麽都問不出來,“我答應合作。”印宿看向戚穆,“戚師弟考慮好了嗎?”戚穆握住手中的劍,“可以合作。”容羨道:“印道友可以說了嗎?”“既然是同伴,自然不需隱瞞,”印宿道:“我一月之前已經找過了慧音方丈,他說破除不了這個詛咒。”容羨把玩著手上的法器,聽出了這句話的破綻,“慧音方丈破除不了,那麽靜音寺呢?”印宿唇邊的笑意深了深,“容道友有何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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