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的精血,”印宿似是知道溫頌將要說什麽一樣,提前堵上了他的嘴。“不是精血,”溫頌垂著頭,道:“是……雙修,你我若是雙修,對雙方都沒有損害,但卻會將你身體中的虧損補全。”印宿看向溫頌,目中猶帶著幾分懵然,“雙……雙修?”“對……對啊,”溫頌說的有些結巴,“我們……我們現在都是道侶了,那道侶肯定……肯定是可以雙修的啊!”“而且你現在精血虧損,就正好……正好那個……”印宿的喉嚨動了動,又動了動,不知道該接什麽,他的手不停的摩擦著鴻兮的劍柄,“我們先回靜音寺。”“宿宿的意思是等我們回到靜音寺再雙修嗎?”溫頌疑惑的看著他。印宿偏頭避過他的視線,“我如今精血虧損,若是雙修於你的益處不大,還是不要過早的失了……失了元陽。”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小了一些,耳朵也從耳尖紅到了耳廓。溫頌看著他泛紅的耳朵,有些驚奇,他抬手摸了摸,灼人的溫度從耳朵到了指尖,他原本提出雙修也是有些羞窘的,可在見到印宿的反應之後,那點羞窘就隱沒了去,“宿宿,你耳朵紅了,是害羞嗎?”印宿將他的手拉下去,“別鬧。”“我沒有鬧,”溫頌這次兩隻手都摸了上去,他彎著眼睛,漆黑水潤的眸子中碎開了星星點點的笑,“就是第一次見到宿宿紅耳朵,有些開心。”印宿望著倒映在溫頌眼中,被捏著耳朵的自己,胸中忽的生出了一點身在人間的溫暖……一直到他耳朵上的溫度消失,溫頌才放開手,“剛才隻顧著摸你了,我應該用留影石把那個畫麵錄下來的。”印宿看他遺憾的模樣,揪了揪他的臉頰,“你如今的心眼倒是多。”溫頌被他捏的有些不舒服,他把他的手拿掉,“我這都是近墨者黑,當初我變成小狐狸走路都走不利索的時候,你都拿了留影石錄了下來,現在你就是耳朵紅了一下,我為什麽不能錄?”印宿聽他提到留影石,目中的笑意散去一些,“那個錄著你走路的留影石被魔修連同納戒奪走了。”溫頌聞言,心中卻沒有印宿那麽難過,畢竟是黑曆史,誰的黑曆史不見了會不開心呢?他看著印宿壓下的眉梢,盡量讓自己的開心不要顯得那麽明顯,“是嗎?”印宿低低“嗯”了一聲。溫頌抑製了一下唇角的笑,努力平靜道:“那真是可惜了。”印宿聽著他雀躍的聲調,將目光移向了他微微翹起的唇角,“你看起來好像一點兒都不覺得可惜。”“怎麽會?”溫頌連忙否認,“我很可惜的。”印宿看著他心口不一的模樣,淡淡道:“納戒中還有我給你準備的數千株靈植,以及你從前錄下的煉丹手法。”溫頌:“……”感到了一絲心痛。比起那一點點的黑曆史,當然還是靈植更重要,他小小聲的問道:“那你的納戒還能找回來嗎?”印宿笑著回道:“許是不會了。”溫頌聽他說不會,有些喪氣的磕了磕他的肩窩。印宿揉了揉他細軟的發絲,帶著人躍上了鴻兮,“走吧,我們回靜音寺。”溫頌靠在他的後肩,鼻尖散開了印宿身上獨有的冷冽中又帶著兩分血氣的氣息,他低頭看著自己空置的雙手,片刻後抱住了印宿的腰身,“嗯。”印宿望著腰間交疊在一起的雙手,唇角牽起。遠山的風,連著薄霧中的一息水意,撲灑在兩人的顏麵,溫頌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問道:“宿宿真的不願意跟我雙修嗎?”印宿腳下的飛劍抖了抖,“不是不願意,而是……”“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吃虧,”溫頌抱著印宿的力道緊了緊,“可我們是道侶啊,你為我著想的時候,都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他把頭埋在印宿的脖頸中,悶聲道:“宿宿,我擔心你。”印宿凝視著風中的流雲,良久,覆上了腰間的雙手,“好。”溫頌聞言,眼角掠過一點驚喜,“那……宿宿可不能反悔。”“嗯。”三日後,兩人回到靜音寺。溫頌甫一踏入佛寺,就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肅穆中夾雜著悲切,他叫住一個小沙彌,行了個佛禮,“不知寺中發生了何事?”小沙彌還了一禮,“方丈坐化了。”溫頌聽完之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坐化了?”小沙彌低聲唱了聲佛號。待人離開後,溫頌看向了印宿,“宿宿……”“我先傳音給父親,”印宿道。溫頌點點頭,應了聲“好”。兩人從佛寺出來後,徑自去了九嶷宗的駐地。“見過父親、印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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