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看下去, 其後是前幾次以及這一次藥王令出現的地點以及爭奪的盛況,溫頌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說前事,隻論這一次,因著搶奪藥王令死去的丹修就已多達百人,著實……慘烈。他合上玉簡, 揉了揉眉心。片刻之後, 他帶上玉簡, 乘仙鶴去了沉月峰。道童見了他, 熟稔將他引入殿內,“溫師兄先喝茶,我這就去通報。”“好, 多謝,”溫頌拾起茶盞, 將霧氣吹散,低頭啜了一口。兩刻鍾後,一道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溫頌識得這步子,他放下茶盞,脊背挺直。待重堯進殿,於上首落座,溫頌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拜見真君。”“起來吧,”重堯道:“此來何故?”溫頌直起身子,“弟子想問問藥王墟的事。”重堯眉梢輕挑,“你倒是聰明。”溫頌彎唇,烏黑通透的眸子帶著些對長輩的討好,“凡人界有句話叫做一字之師,真君教導了弟子這麽多,弟子心中早已把真君當做第二個師尊了,還請真君再教教我。”重堯聽著溫頌毫不見外又語含恭敬的話,麵上帶出了兩分笑意,他召來道童,讓人將林驚瀾和扶光叫來。溫頌聽他這般吩咐,心下微鬆,“多謝真君。”不多時,扶光和林驚瀾先後入殿。重堯讓兩人坐下,“小九來詢問我藥王墟一事,為師記得你們兩人近日也在為此做準備,一道來聽一聽。”扶光拱手道:“是,師尊。”林驚瀾看了溫頌一眼,垂目應下。即便這三年中,溫頌與他同在千株殿修習丹道,他對於溫頌卻始終喜歡不起來,每每去探望被囚在月陰之地的溫浮,他就忍不住對溫頌多一分埋怨,哪怕他知道,錯不在溫頌……但人總會有個親疏遠近,於他來說,溫浮為親,溫頌為疏。溫頌假裝沒有看到林驚瀾的目光,他同樣不想跟溫浮以及他身邊的人扯上關係。重堯指骨敲擊扶手,聲音鬆沉曠遠,“眾所周知,天下丹修,雲水間獨獨占去七分,餘下三分分薄給辭憂城、散修、以及各個宗門,而藥王墟則是各個丹道大能留給修真界後輩的遺澤。”“我這麽說,你們可明白了?”“先輩遺澤,惠及後輩,”溫頌思慮之後,道:“真君的意思是說:雲水間在這場藥王令的爭奪中,占的優勢最大嗎?”重堯頷首,“藥王令一共百枚,分布於修真界五洲,且出現的地點不一,然而雲水間在藥王墟現世時,便有三枚落於斷雲崖。”溫頌聞言,取出了買來的玉簡,“可弟子從未聽過這些,蜀天閣的消息中同樣沒有刻錄。”重堯神識掃過那枚玉簡,輕嗤:“他們不敢明著得罪雲水間,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本君今日告訴你們,並非是讓你們去貪圖那三枚藥王令,若你們得不到主令,本君便舍下麵子,去為你們求一個屬令的名額。”林驚瀾看向重堯的目光恭敬,話中卻是自有一份傲氣,“勞煩師尊為我們費心,不過弟子若得不到藥王令,多半不會進藥王墟。”=傑米噠 x s 6 3隻有持主令之人才會獲得傳承,他不願意為他人做嫁衣。重堯看向其餘兩人,“你們呢?”溫頌與扶光俱是搖了搖頭,“弟子亦是不願。”重堯見狀也不強求,“如此便罷了,我這裏沒什麽要說的了,你們回吧!”“是,師尊。”溫頌出殿時,天色已近傍晚,落霞燒紅了半邊雲天,連著遠山,也融了燦燦的碎金。他躍上仙鶴脊背,心中對尋找藥王令一事有了些底……翌日。溫頌收到了林柒的傳訊符,“頌頌,來雲水間一趟。”他捏著傳訊符,神色有些猶豫,如今宿宿還未出關,他不大願意離開。可若想尋得藥王令,就不可能一直待在宗門。溫頌思量再三,起身去了流月殿,他同桑逸說了自己的打算,末了道:“師尊可否在我離開宗門之後,看顧宿宿一些時日?”“可以,”桑逸說著取出一件缽狀法寶賜下,“這是為師最近煉製的法寶,防禦能力極好,可擋化神修士全力一擊,出門在外,行事當謹慎。”溫頌聽著桑逸的叮囑,眼底爬上一片暖意,他接過黑不溜秋的扁缽,笑著應道:“弟子記下了,多謝師尊。”=傑米噠 x s 6 3“去吧!”溫頌離開的時間有些不巧,他出宗的第二日,印宿的閉關之處就有了動靜,他的周身靈力凝聚盤桓成一個漩渦,久久不散。而印宿此時也確實到了突破的關鍵之處,他在識海中不斷的叩問自己。虛無,何謂虛無?=傑米噠 x s 6 3其可為生死之交匯,也可為生死之兩端,虛成生之無限,無可成死之極微。生死既然可以互為轉換,那麽是否處處都可為虛無?印宿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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