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燃來者不拒,照收不誤。  於是周睚突然發現,投喂徐青燃的人不止他一個,這一招對徐青燃沒什麽用。  經常上個廁所回來,徐青燃的桌子上就多了很多零食,某徐姓皇上還經常隨手賞賜周圍的人。  周睚拿起一包薯片:“這個又是誰給的?”  劉承遠隔著一個組揮手:“這個月買了一箱吃不完,睚哥你要嗎?”  “謝謝,不用。”周睚塞回他桌肚,說:“零食別吃太多,容易蛀牙。”  徐青燃:“哦。”  周睚又說:“晚上一起寫作業?”  徐青燃放下筆,想了想:“我看起來很好學嗎?”  周睚心裏那股荒謬感越放越大。  九班其他人越是說徐青燃就是這個樣子啊,沒什麽毛病,周睚越是覺得腦仁疼。  徐青燃高中的時候可能是這個樣子,可是徐總不是這樣子。  徐青燃抄完作業塞進綿羊手裏,桌麵攤開一本書,手伸到抽屜裏玩手機。  他的抽屜底下是個視線盲區,老師站在窗邊,如果不把頭伸進來,就隻能看到徐青燃一個頭頂。  不過躲不過有些老師騷操作盲摸。  “幫我掩護一下。”徐青燃點開遊戲界麵,帶上耳機:“輕姐過來跟我說一聲。”  周睚趴著側過身看他:“你這個技術,為什麽可以堅持玩那麽多年?”  “給你一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是什麽支撐著你在遊戲界奮勇直前?”  “……你閉嘴吧。”  周睚聽到他小聲嘀咕:“這種人的語文成績是怎麽考出來的?”  徐青燃換了些遊戲玩,都是單機遊戲,酷跑和鋼琴塊之類不用技術的遊戲。  一整節英語課都沒抬過頭。  下課時,徐輕輕留下一句:“徐青燃來一下辦公室。”  有同學歎:“你怎麽又被輕姐盯上了?”  英語課代表:“能不盯上嗎,燃哥這周都不交英語作業。”  隔壁班上完體育課回來,過來幾個男生從後門溜進來。  龍獅喊:“站在那就行了,別進來,一身味道。”  幾個男生翻白眼,喊幫忙帶零食帶飲料的時候就喊爹爹喊爺爺,東西買上來了就遭嫌棄。  靠得近的幾個班聯係密切,活動經常湊到一起,一來二去玩熟悉了,於是每次哪個班下去上體育課,隔壁班的人經常過來讓熟人帶東西。  龍獅拎走一袋零食,說:“我們班女生比你們班多一點兒,嬌貴些。”  那男生很無語:“就多一個,好嗎?”  “燃哥你的。”一個男生從窗戶遞了瓶水進來:“八塊。”  徐青燃接過來,按手機轉賬過去。  周睚低頭玩手機,一隻冰涼涼帶水的手伸過來,捏著他下巴強行抬起來。  少年手指微微曲起,白得泛青,但很漂亮。  徐青燃有意無意地將他的臉往自己這邊帶,擰開的瓶嘴對上他的唇:“來,下次別說我沒喂你。”  英語課代表和綿羊剛從辦公室回來,這兩人經常借著職務的便利進辦公室探聽情報,這次正好聽到老師討論下次月考,神經兮兮地跑回來要宣布。  教室鬧哄哄的,英語課代表說輕輕讓燃哥過去,我先喊他,然後視線落在最後一排,看見他們燃哥標準強搶良家婦女的姿勢捏著他們睚哥的下巴。  冰涼的茶飲不打招呼灌進周睚的口腔:“……”  周睚兀然踢徐青燃的椅子,徐青燃重心不穩,差點把水甩出去,下一秒,手背上覆上另一隻手。  周睚扯過徐青燃擱在椅背上的外套罩上,兩人兩眼一抹黑。  徐青燃感知裏,後背撞上牆壁疼得發昏,不明物體撞到他唇上灌了他一口冷飲。  “咳。”  動作很快,一下被摁到椅子上一下撞牆,撞得天旋地轉,在這種眩暈裏,除了冷飲之外其他感知都特別遲鈍。  別說徐青燃,目睹全程的英語課代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他們兩打鬧,徐青燃嗆到。  周睚把飲料放到桌上,麵色如常地一抹下唇:“太甜了。”  徐青燃耳根瞬間燒紅:“……”  他懵了好久,有點崩潰。  操。  周睚這個垃圾。  龍獅回來,他們前麵兩個椅子給擠進桌子裏。  陸晨在邊上歎氣:“燃哥一個戰鬥力你就鬥不過,現在還多了個睚哥。”  劉承遠說:“慘。”  綿羊也說:“真的慘。”  “青燃。”英語課代表沒敢靠近:“輕姐叫你去辦公室。”  徐青燃這一去就沒回來。  臨近中午放學。  班主任講一句看一眼班級,終於發現:“徐青燃去哪了?”  英語課代表:“給英語老師叫到辦公室了。”  班主任知道,徐輕輕找學生談話經常在樓梯口人少的地方。  但是徐輕輕很早就回辦公室了。  老吳摘下眼鏡捏鼻粱:“你們徐老師早就回辦公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徐青燃去哪了?”  眾人扭頭,又扭回去。  龍獅心裏一個激靈。  嗯,他燃哥,好像,是不是說,要逃課來著?  龍獅邊想邊回頭,想跟周睚通氣打掩護,周睚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笑著,但感覺冷得紮人,弄得龍獅一下子不敢說什麽,總感覺周睚現在磨著後牙槽準備找人幹架。  瘮得慌。  周睚真的有點炸。  如果他們家徐總不是腦子突然被門夾了搞出這一出一出的,那就隻剩下另一種情況。  穿回去了。  “徐青燃這個情況必須得談一談。“咚咚鏘批卷子批改到一半氣得一扔:“昨天不交作業,今天倒是交了,跟陳文浩那張寫的一摸一樣,抄作業連別人寫在邊上的草稿都要跟著抄下來,這已經不是沒態度,是非常過分!”  老吳一進門就聽到這句,疲憊地接了杯水:“我晚上找他談談。”  辦公室唯一已經找徐青燃談話的徐輕輕也不知道說什麽。  她嫌樓梯口人也多,帶徐青燃走的很遠。  徐輕輕:“你爸上周是不是回家了?”  徐青燃:“他不是都跟你說了嗎?”  徐輕輕:“……”  徐輕輕隻能跟徐青燃說,諶明俊真的不是徐明臣的私生子,徐明臣雖然在外麵很亂來,但是除了徐青燃和徐丹丹之外沒有別的孩子。  徐輕輕拍他:“如果真有別的侄子侄女我會不知道嗎?”  徐青燃點點頭:“好像也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  於是這天徹底聊死了。  徐輕輕回到辦公室時候還挺懵,以前就算再難堪的局麵,徐青燃也會不動聲色地打圓場。  像這種,我不想聊天,別聊了,就這樣吧,我們沒什麽好說的這種情況幾乎是不曾出現過的。  徐青燃還不知道辦公室準備集體討伐他。  沒到放學時間,商業區沒什麽人。  路邊小攤位營業得早一點,徐青燃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看到超市,他低頭給龍獅發過去一條:你上次說要買什麽紙巾?  -濕紙巾,不記得哪個牌,就是那種嬰兒擦屁股的。  -燃哥,我覺得老吳今天火氣有點大,你悠著點。  九班班主任看上去一直都火氣很大。  徐青燃應付了龍獅一句,退出來看到微信列表一排小紅點。頂頭就是周睚和徐丹丹,還有一個好友申請。  -我是諶明俊。  簡單,乖巧,沒有多餘的廢話,徐青燃以前沒耐性,隻跟這類人交流。  而徐丹丹一向話癆:  -哥,我有個好朋友在你們學校。  -我周五過去找你,順便看看她。  -誒誒哥,諶明俊給我發好友請求欸。  -哥,你通過了嗎?  -我要通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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