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慢慢把眼睛閉了起來。突然像是睡夢中不老實,囈語一聲,就滾了兩下,直接滾進了阮晟身邊。阮晟嚇得一哆嗦。還沒等他迅速挪開,謝宴哪可能讓他跑,手一伸,精準越過阮晟的胸膛攬在另一邊的腰上,而腿也抬起,剛好搭在阮晟的兩條腿上,壓得死死的。這時候就是力氣大的好處了,畢竟平時吃得多,連沒頭腦這個頭都躲不開他的懷抱,更何況阮帝了。謝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阮晟第一時間掙紮了下,沒敢太大的動作,可自己的雙.腿被壓著,紋絲未動。阮晟:“…………”幾乎是瞬間,阮晟感覺自己本來就一直給壓製的……徹底因為接觸燎原。偏偏謝宴還不放過他,手臂開始亂動,這腿也漸漸往上。阮晟徹底認輸了,立刻伸.出手攥住謝宴往上的手腕,“……朕錯了。愛妃,你到底怎麽才能原諒朕之前的事?”謝宴裝傻,自然是有仇報仇。阮晟:“愛妃啊,朕這身體你也知道,還有殘留的毒素,萬一這撩過火徹底點燃,愛妃也知道,朕不想去後宮,到時候,愛妃你說朕萬一要是出點什麽事,以後愛妃不是就守寡了是不是?”謝宴睨他一眼:那簡單啊,這不是有喜了麽,讓崽登基,他當太後。再說了,哪可能這麽容易就毒發?謝宴沒說話,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阮晟知道他是聽了進去,繼續循循善誘,“更何況,愛妃你想想,朕如今就你一個,你點的火,是不是得你負責滅?”謝宴不認了:“臣如今身體可不方便。”徐太醫都說了,他就不信阮帝還能這麽禽.獸?阮晟深深看他一眼,忍下麵上的熱意,說出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說出的話,湊近一些,在謝宴耳邊輕聲道:“愛妃當真覺得朕沒別的辦法……”隨著阮晟說的的不要臉的話,謝宴懵逼了:“!!!”他以前果然沒看錯阮帝,果然一腦子廢料。謝宴聽不下去,嗖的一下收回手腳,滾了兩下滾到床榻裏麵,錦被一裹,這次連腦袋都埋了進去,“臣睡著了!”阮晟嘴角帶著笑,隻是耳根也忍不住熱了起來:“那朕去洗個澡?”謝宴勉強從裏頭伸.出一隻手揮了揮:趕緊滾蛋。等想到自己手臂還光著,迅速收了回來,裹得嚴嚴實實的。初戰告敗,謝宴在被子裏磨著牙,既然這麽懂,當初也沒見他幫他啊,不行,這個仇必須再用濃墨狠狠劃上一道,加重標注。阮晟雖然躲過謝宴“引誘”,可到底自己什麽情況他自己清楚,重新去洗了澡,回來也不敢睡榻,在屏風外的軟榻上對付一宿,完全靠著他的意誌力忍了下來。幸虧這才剛開始,可之後……也不知什麽情況,阮晟頭疼,看來得想辦法把身上的毒解了,讓徐太醫再配點清心丸,說不定才能順利度.過發青期。謝宴是不知阮晟的想法,他本來最近就困得很,很快就睡著了,一夜無夢,睡得特別好,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阮晟怕謝宴再記仇,下了朝沒敢來華陽殿,而是待在禦書房,順便想想如何將謝宴有喜的事說出去,又讓眾人覺得男子有喜不這麽突兀,讓謝宴可能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謝宴昨夜說的計策阮晟也考慮在內,畢竟楚國國師的確是有本事的,隻是那僅限於楚國,如果想讓阮國的百姓信服,那得有幾件事親眼讓他們見到,才會真正信服。到時候再由國師說出那些話,才會更加有說服力。阮晟想了想,讓許公公去傳旨,讓宗大人進宮。如果是以前,國師肯定早就進宮了,隻是因為本來想勸謝宴跟他走,結果反而被謝宴勸留下阮國當國師,國師躲了謝宴許久。他說考慮也是真的在考慮。畢竟,如果當初沒有謝宴,他如今已經是一抔黃土。加上上一任國師他師兄是三皇子的人,因為上一任國師死了換成國師如今是他,以及他輔佐太子,三皇子對他很不待見。在楚國皇城時就已經三番四次想辦法換掉他,隻是他暫時的本事還辦不到。謝宴的提議,讓他當真動了心思,要不要挪動整個國師一脈前來阮國紮根。最初的國師先祖們並非是效忠楚帝,而是隨遇而安的,隻是他師父的祖師爺因為欠了當年楚帝先祖的一個恩情,答應留了下來,這麽多年下來,在楚國紮了根也就留了下來。如今楚帝對他們國師一脈還算尊敬,可擋不住楚帝對三皇子的重視,他預感到可能會有的危險,所以這次才會跟著一起來,想尋求一個破解之法。許公公來傳旨,楚太子雖然奇怪,可信任國師,覺得可能是阮帝有求於國師,這樣對他隻會有利。國師進宮到禦書房時還沒到午時,阮晟是在禦書房見的他。因為許公公是知情人,這次謝宴也沒讓許公公離開,等國師落座,阮晟終於開了口:“這次讓宗大人過來,是有一事想與宗大人商議。”許公公預感是有關娘娘有喜的事,對國師極為熱情,親自侍奉在一旁,端茶奉水,讓國師皮都繃緊了,這阮帝身邊的大總管熱情的是不是過分了?這茶水不會有毒吧?偏偏許公公還一直讓著:“宗大人嚐嚐,可還可口?要是不對付,老奴再給大人去換,總歸能讓宗大人滿意的。”國師沉默片許,還是沾了沾嘴唇:“有勞了,這茶不錯。”許公公眼尖著呢,都沒喝呢,可想想還是沒戳破:“宗大人喜歡就好。”國師不再等,趁機開口,“皇上,不知有何事與我商議?”阮晟開門見山:“是有關燕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