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說要不是看在你剛剛保護我,還受了傷的份上,準揍你一頓。  兩人繞著洞窟走了一圈,沒找到出口。這是一個狹長的底下洞窟,四周的土質十分堅硬,也不知道距離地麵有多深,終端上完全沒有信號。終端的光有限,照不到頭頂有多高,隻能照到頭頂深沉的黑暗。  他們又回到那片平地坐了下來。這時漸漸入夜,氣溫開始驟降,白殊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所幸軍事學院本準備夜間做任務,所以封易身上帶了壓縮式保溫設備。他打開設備調了一下模式,一個寬大的人性睡袋便彈了出來。  “好了,進來吧。”封易把睡袋打開,率先鑽了進去。  白殊言也跟著鑽進去,睡袋裏麵暖洋洋的,兩個人靠在一起格外舒服。封易伸手抱住了他,玩笑道:“能這麽抱你睡一覺,也算不虛此行了。”  白殊言哭笑不得地踢了他一腳,“能回去再說這話吧。”  他們相擁著睡著了。  巨岩星的夜晚是白天的兩倍長,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深夜。周圍依舊一片靜謐,若是一個人處於這種環境下,長久的寂靜甚至能讓人發瘋。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我們的位置。”白殊言在心裏歎了口氣。  係統安慰他道:“有主角在,你們不會有事的。”  白殊言對它道:“我不怕死,可我怕受罪啊,我現在都要餓死了。”  他的肚子咕嘟叫了出聲。  封易大掌揉上他的肚子,“餓了?”  白殊言撥開他的手,道:“別亂摸。”  封易突然想到什麽,他在懷裏摸了一會兒,竟然窸窸窣窣地摸出一個袋子。  “幸好我把餅幹揣出來了,哎呀,可惜壓成渣了。”  餅幹還剩半袋,他們穿著睡袋坐了起來,你一口我一口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封易疊好又揣了起來。  這幾口雖不解餓,卻也聊勝於無。白殊言咽下餅幹,珍惜地把手上的渣渣都舔幹淨了。  這洞裏雖然空氣一片濕潤,卻連一滴水也沒有。過了兩天之後,兩人都渴得嗓子直冒煙。白殊言勉強吞下最後一粒餅幹渣,噎得特別難受。  封易嗓子沙啞道:“請你喝酒啊。”  白殊言:“什……”  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唇上一熱,封易的唇猝不及防地貼了上來。白殊言的唇瓣上有些起皮,封易安撫地舔了舔,然後深入地與他交換了氣息。  一陣酒香在睡袋狹小的空間裏彌漫開來,這氣息似乎無孔不入,就連口中都醞釀出一股甘甜的酒味兒。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結束時,白殊言全身包括大腦都軟乎下來,幾乎真的覺得自己有點醉了。  保溫設施要提供兩個人的電量,到了現在已經有點能量不足了。他們調低了溫度,現在隻能維持最低需求。  封易把軟綿綿的白殊言慢慢放倒在地,動作輕柔地像是怕驚醒他。他低聲在白殊言耳邊道:“我們動起來取暖好不好?”  白殊言跟他靠在一起,吸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醉人的酒氣再次鑽進口中,他思維迷離地跟封易交纏在了一起。  甘甜的酒氣混合著清雅的木香,截然不同的兩種味道卻出人意料得和諧,仿佛是頂級大師精心調配出的香水,被飄灑在了狹小的睡袋裏。  ·  白殊言睡著的時候,封易已經幫他清理幹淨了,所以他醒來的時候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  ……靠了,這次真的把學生睡了。  他覺得自己節操已經碎了一地。  封易躺在他旁邊,老是忍不住去碰碰他,捏捏他,心裏還在回味這美好的記憶。  白殊言無奈道:“別捏了行不,咱兩都兩天沒吃飯了,你還有勁兒啊。”  封易:“取暖的力氣還是有的。”  他們又在這兒窩了兩天,封易就真的把力氣都用在了取暖上。  於是剛剛被放出小黑屋的係統每次剛要抱怨,就又被關了進去。  白殊言:“……”果然這種事開了葷就沒頭兒了。  當上方傳來機器鑽地的聲音,一束光終於從頭頂透射而下,白殊言膩歪地推開封易從睡袋鑽了出來。  係統喜極而泣:“我終於從小黑屋出來了……”  “我都有點不想走了。”封易意猶未盡地歎氣。  ·  回到首都星,白殊言和封易因擊殺蟲王被軍部授予了獎章。鑒於封易是違反命令私自出行,所以還被責令寫了幾千字的檢討書。  學期結束,白殊言的教官職責也正式卸任了。  封易被封上將關在家裏檢討,而他去了孤兒院看望院長和孩子。  “白哥哥,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做個軍人,就能穿帥氣的軍裝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眼睛亮晶晶地道。  “好啊。”  “我還要拿那麽大一把槍,”男孩兒比劃了大大一個圈,“上戰場把敵人全部殺死!”  “我也要!”  “我也想穿軍裝!”  白殊言身旁一圈圍滿了孩子,一個個坐著小板凳,正崇拜地看著白殊言。  “你們如果真的想的話,長大以後可以考軍校。”白殊言笑了笑,道:“不過你們要記住,軍人上戰場打仗,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守護而戰鬥。懂了嗎?”  一群孩子點點頭,眼神懵懂,動作倒是齊刷刷的十分可愛。  這句話便恰好落在走進來的封易耳朵裏。他站在不遠處看著白殊言和幾個孩子的互動,隻覺心上柔軟得不可思議。  “好了,”院長走過來道:“大家先去那邊玩吧,白哥哥還有事,我們下次再找他一起玩好不好?”  待孩子們散去,白殊言這才看到封易。他詫異道:“你怎麽來這兒了?”  封易笑道:“一放假你就沒影兒了,學校找不到你,我過來一問,果然在這兒。”  “我還以為你要被關個十天禁閉才能出來呢。”白殊言跟他一起走出去,“找我幹什麽?”  “不是吧,今天是情人節啊,你都不想和我一起過的嗎?”  ……怎麽都星際時代了還有情人節啊。看來不管什麽時候,情侶過節的願望永遠這麽強烈。  “看來除了我,你根本就沒有別的過節對象了。”封易看出他根本沒意識到今天是什麽日子,不由輕笑道。  白殊言:“當然有啊。”  封易立刻警惕地道:“誰啊。”  “剛剛陪著玩的一群咯。”白殊言忍著笑道:“走吧。跟你過節去。”  街上到處是過節的情侶,手拉著手,膩膩歪歪的,空氣裏充滿了戀愛的酸臭氣。  他們走過一家飾品店,白殊言突然道:“封易,你要不要打個耳洞?”  封易投來疑惑的目光,白殊言直接推著他走進了飾品店,對店員道:“麻煩幫他打個耳洞,一隻就行。”  封易雖然不明白他的意圖,卻也順著他坐在了椅子上。片刻後,他的左耳上便多了個耳洞。  店員熱情地推銷道:“您看要不要順便在這邊挑選一款合適的耳飾?”  他觀察了兩人很久,雖然眼前的是兩個alpha,但以他精準的眼光,可以斷定這兩人是情侶。店員笑著開口道:“今天是情人節,我們店推出了一款情侶耳釘,象征著天長地久,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呢?”  封易心中一動,他看向白殊言,白殊言搖搖頭,道:“我不打了。”  兩人最後什麽飾品都沒買地出了店門,封易問他:“你這是?”  白殊言笑了笑,他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扔給了封易。  封易打開盒子,裏麵竟然是一枚耳釘,形狀是很簡單的菱形,顏色卻是純粹的晶藍色,就像當初那塊超晶體,明澈而剔透。  封易眼睛亮了亮,他驚喜地道:“你給我準備了禮物?”  白殊言抬抬下巴,“戴上試試。”  封易取出耳釘翻來覆去地看,“情人節送的禮物,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吧。”  白殊言:“……就是普通的禮物。”  封易比劃了一下,湊到白殊言麵前,道:“你幫我戴唄。我找不到耳洞的位置。”  “行吧。”白殊言接過耳釘,開始往他耳朵上戴,他也是第一次,戳了幾次也沒戳進去,皺著眉小心翼翼地搗鼓著。  剛剛打出的傷口被他弄得生疼,封易卻一聲不吭地低著頭,任他戴了半天才戴進去。  封易伸手摸了摸耳垂,感覺耳朵上涼涼的,讓他有種被蓋了個戳的感覺。  “也給你蓋個戳。”封易上前一步,迅速貼近白殊言,他細碎的黑發落在白殊言的睫毛上,帶來一陣輕輕的癢。白殊言眨了眨眼,望進了他深邃而充滿笑意的眼底。  作者有話要說:  abo沒有肉就是耍流氓鴨!  請大家多多留評?(? ???w??? ?)?  感謝在2020-01-05 21:44:33~2020-01-08 03:46: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瀟湘、千尋 2個;z、九詩、極度多疑嗤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故久 8瓶;亦熙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9章 3s alpha教官他信息素紊亂(十四)  這是個綿長而灼熱的吻。白殊言就像是被封易捕捉到的獵物, 信息素織就的大網緊緊地包裹了他的全身, 這種挾持並不緊繃, 卻溫柔得可怕, 讓人怎麽也掙脫不開。白殊言仿佛喝醉了一般,軟綿綿地陷在了棉花裏,唯一能抓住的便是眼前的人。  封易的胳膊攔在白殊言的腰間支撐著他, 唇齒終於分開的時候,他們彼此的喘息間都是微醺的氣息。  白殊言的嗓子都有點沙啞, 他調息了一會兒, 推開封易, 無奈道:“別隨便親我。”  封易滿足地舔了舔唇, 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他們又逛了一會兒, 白殊言看了下終端,對封易道:“我該走了。”  封易不舍道:“你要回部隊了?”  “是萊恩上將召我。”白殊言長睫微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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