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治安部介入事件時,潘森第一時間就將負責達達烏帕穀北部巡邏的民兵叫過來了。


    按照安排,這種重要的實驗田是被劃入重點保護的範圍,實驗田能遭遇這種程度的破壞明顯是負責巡邏的民兵的失職。


    “實驗田被破壞的情況我們現在才知道啊,不是說有換防的嗎?”


    負責北部巡邏的民兵感覺自己很冤枉啊,明明自己接到命令轉移,怎麽就要被判個失職罪呢?


    “你們是什麽時候接到命令的,你們被命令做什麽?”


    “我們於淩晨5:25分接到命令,要求我們增援城門,去幫助第一警衛隊驅趕試圖收購我們糧食的商人。”民兵隊長如實回答。


    潘森調取了記錄後發現負責城門防守的第一警衛隊確實在5:20分使用無線電向治安部請求更多人手支援。


    而治安部根據規定上報到軍事部的通訊處,通訊處調動了離城門最近的民兵去增援城門,整個過程好像也沒什麽毛病。


    經過後續調查,潘森發現,是通訊處的問題。


    新辦的通訊處補充了不少通過職業考試的新人來負責無線電的操作。


    在接到治安部的消息後,通訊處的一名新人因不熟悉操作,把錯誤信息發送到民兵總部導致位於北部的民兵被調動。


    原本位於東部的民兵就沒有受到任何命令,而北部的民兵以為會有其他民兵換防,所以北部出現了一個口子。


    本來其他人想把消息上報給淩東的,但淩東表示,已閱,自行處理。


    對於淩東來說,出現調度問題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組織下工作,難免會出現各種錯誤,需要一定的時間磨合。雖然實驗田被破壞讓他心疼不少。


    不過代價雖然有點重,但淩東還是要讓他們自行處理,順便看看他們會不會整出一些讓自己眼前一黑的舉動,以便進行製度的調整和完善。


    除非是一些重大決策,不然淩東原則上是不會做出太多的幹涉。


    “看來我們要自己幹了。”潘森在接到淩東的回複後也隻能和自己的同事一起調查。


    通過現場調查,治安部的人推測出凶手的手段簡單粗暴,就是直接把幼苗連根拔起然後再用開水澆上去保證幼苗死透,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哪怕是個熊孩子也能幹。


    從軍事部調來的軍犬也把整個現場嗅了個遍,沒有發現多少關鍵物證。


    治安部也調查了不少蒙德人和丘丘人,排除了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不過絕大多數的人認為這種調查意義不大,畢竟沒人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可能是外部人員作案。”潘森看著現場又聯想了淩晨時那些人類的行為後判斷可能是同一組織的人員。


    “他們到底圖什麽?”所有調查人員都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如果潘森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麽高價收購糧食不成就毀掉的意義是什麽?不過他有預感,這些人可能會再次光顧。


    “要是馬斯克那個小女孩在就好了,還能問一下蒙德那邊有什麽事?”一個參與調查的蒙德人歎息道。


    馬斯克之前還能來達達烏帕穀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一直沒來,導致紅鋼失去了了解蒙德城消息的唯一渠道。


    “既然不知道,那麽我們就找他們好了,親自問問他們想幹什麽?”潘森決定守株待兔,讓生產部的人員把小麥重新種上,再派民兵埋伏。


    生產部那邊很快把小麥重新種上又圍上一圈鐵絲網,而治安部和軍事部則派了不少人力和物力參與這次的抓捕行動。


    不過等了幾天也沒見人影,不少參加抓捕行動的人員不但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隱藏位置解決,還要忍受蚊蟲叮咬,所有人的血壓日益上升。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等了7天後,有一夥山賊出現在鷹翔海灘上,他們的行動鬼鬼祟祟的,這些人用繩子爬上來。


    “嘿,種上去有什麽用呢,還以為我們不會來了嗎?”為首的男人看到被圍上鐵絲網的田地忍不住嘲笑了丘丘人的愚蠢。


    “老大,我們可沒帶鉗子過來呀,怎麽辦?”另一個人看著紮著結紮的鐵絲網有些糾結,他可不認為自己能來個跨欄輕鬆跨過去。


    “那邊有一個柵欄門,去看看。”為首的男人命令他的手下去看看柵欄門能不能打開。


    “上麵有鎖,打不開。”


    “打不開就算了,用這個,撒進去就跑。”為首的男人從背包取出不少瓶瓶罐罐,裏麵好像裝著什麽東西。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裏麵是一些蟲子,這些是如小麥蚜蟲之類的農業害蟲。


    和直接把幼苗連根拔起相比,這種攻擊的傷害更大,除了蟲子,他還拿出來一罐裝有白色晶體的罐子和裝有一些液體的瓶子。


    “這次咱們把他們的田給毀了,既然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好,讓他們看看不和我們合作的下場!”


    “我特麽忍不了了,老子要殺了他們!”一個躲在隱藏點的丘丘人咬牙切齒地看著那些人準備毀掉他們的農田。


    “穩住,等待命令!”另一個丘丘人拉住了他,防止暴露。


    “hiu~boom”一枚煙花射向空中,發出猛烈的爆炸。


    “?”


    “就是現在,搞他!”


    那些試圖破壞農田的人類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丘丘人馬上現出原形、開展抓捕行動。


    披著草皮的、藏在田裏的、躲在地洞裏的,都殺氣重重地衝向他們。


    “臥槽,那些丘丘人什麽時候在這的。”


    “快跑啊!”


    不少參與行動的丘丘人抓著各種武器、工具一擁而上,由於大家的怒火徹底爆發,以至於一場有組織的抓捕行動徹底失控,演變成了一場無序的報複行動。


    “別跑,站住!”


    “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我要把你的腦袋砍了當球打!”


    這些盜寶團出身的山賊身手很好,很快從致命的包圍圈脫離出來後逃跑。


    當然美中不足的是他們跑錯方向了,直接往達達烏帕穀裏邊紮進去了,一頭紮入對麵的家可不是什麽合理選擇。


    當看到一幫人類拚命地往達達烏帕穀跑時,不少正在勞動的丘丘人和蒙德人都有些疑惑。


    什麽情況,紅鋼北部遇襲?實驗事故?還是發生肢體衝突打架了?


    “怎麽了這是,別在這追逐啊。”一個丘丘人在一旁對著那些山賊喊,他們還不知道那些山賊就是差點毀壞田地的凶手。


    “快抓住他們,他們就是那幫毀了我們的小麥的混蛋!”


    “他往東邊跑了,讓軍事部的人攔住他們!”


    這些大夥知道什麽情況了,那些人就是想讓他們吃不起糧食的凶手,很快,不少“熱心群眾”加入了抓捕行動。


    “不要過來啊啊啊!”一個山賊看見不少丘丘人和蒙德人手持各種工具包圍他們,嚇得腿都軟了。


    “誒,tnnd,讓我吃不了飯是吧,老子打死你!”


    一個丘丘人手持鞭子狠狠地抽在那個腿軟的山賊,這也讓那個山賊想起他的老大曾提過某些有錢人玩的“遊戲”——打丘丘


    這種隻有少數惡趣味的富人才會玩的“遊戲”就是那鞭子抽打野外抓捕的丘丘人,打到死為止。


    現在這種“遊戲”再次達達烏帕穀重現,隻不過挨打的角色是人類而不是丘丘人。


    “老子剛離開毒品想吃飽飯,你們就想讓我餓著?沒門!”


    一個蒙德人抓起鐵鏟狠狠地拍在另一個山賊的頭上,那個山賊被當場拍暈。


    麵對這些氣勢洶洶的丘丘人和蒙德人,所有山賊亂作一團、四散而逃。整個達達烏帕穀陷入一片喊打喊殺的混戰中,就像燒開的熱油遇上少許的冷水後發出爆裂的聲音一樣。


    由於動靜太大,連淩東都被驚動了,當他出來查看情況時,眼前的狀況差點讓他眼前一黑。


    這是丘丘人和蒙德人首次統一戰線。


    他們有的是身穿灰色衣服的蒙德人,有的是身穿土黃色衣服丘丘人,有的是身穿藏青色衣服的抓捕人員。


    他們盡管武器不同,小到晾衣杆,大到巨斧。


    但他們的目標卻出奇的一致,他們突破了種族的隔閡、打破了世俗的認知、創造出人類與丘丘人共同合作的“美好”畫麵。


    “住手,你們住手,不要再打了!”淩東對著人群大喊,隻是他一個人聲音太小了,他隻好調動尖刀部隊和丘丘人正規軍控製局麵。


    最後這場堪比功德林小煤山大捷的大混戰在淩東的介入下才勉強控製住,而淩東也通過多方調查搞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淩東摸著頭有些無語,他還是有點高估他們了,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原本20人的山賊在這場大混戰中被當場打死8人、打傷12人,算得上是傷亡慘重了。


    因為被打傷的基本都當場失去意識,淩東就下令送到衛生院救治,要是人全被打死那他從哪獲得情報呢?


    治安部那邊將山賊的所有東西全部收繳,然後拿去檢測後將報告送到淩東手上。


    淩東發現這些山賊攜帶了不少昆蟲,這些昆蟲雖然和他在地球上見到的有一些區別,但他可以斷定這些昆蟲一定是對小麥等農作物產生危害的農業害蟲,對方可能想通過投放害蟲的方式破壞生產部種植的小麥。


    而那些白色晶體經過檢測後發現,那些僅僅是鹽,還是沒提煉過的粗鹽,可能是從鷹翔海灘附近取海水蒸發獲得的。


    而瓶子裏的液體是一些偏堿性的水(科研部那邊有淩東購買的ph試紙)。


    淩東推測那些山賊一定是想通過潑灑濃鹽水、堿水的方式人為加劇土壤鹽漬化。


    要知道,發展農業是很重視土壤鹽漬化問題的,幾乎所有的農業用水都是使用淡水。尤其是種植業,而像海水這種鹽度較高的水體是根本不會用的。因為這樣隻會讓土壤鹽漬化,影響農作物的產量和質量。


    和偷盜糧食相比,這種毀地的行為這簡直是要了自己的命根子,這不是刑不刑的問題,而是想不想投胎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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