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在中場休息30分鍾後,下一場審判開始了,不過,比起剛剛涉及上億摩拉的詐騙案,這次的案件則顯得有些雞毛蒜皮了——如何證明一個人是否在餐廳單吃番茄醬?


    楓丹法律規定,禁止在食堂與餐廳單吃番茄醬。雖然禁止單吃番茄醬是為了避免某些“行為藝術家”惡意白嫖幾包甚至幾十包免費的番茄醬。


    但至今為止,沒有人針對單吃番茄醬作出嚴格的劃分,即如何才會被判斷單吃番茄醬。


    如果一個人點了不少東西,吃完後發現還有一包番茄醬,那麽這時的他直接單吃算不算違法?


    而如果一個人隻是點了一份小食卻多要了十幾包番茄醬,但用小食蘸著吃番茄醬時且硬生生地吃完所有的番茄醬,那麽他算不算單吃番茄醬?


    就這樣一個問題,竟然鬧到了歐庇克萊歌劇院上,乍一聽是一個很離譜的事情,仔細想想還是覺得挺離譜的。


    指控方是一家餐廳的經理,而被指控方則是荒阪公司的一名員工劉四郎。


    那名員工被指控單吃了幾十包番茄醬,期間隻點了一份薯條。而那名員工竟然通過薯條蘸番茄醬的方式愣是硬生生地吃完了餐廳僅剩的30來包番茄醬。


    要不是對方那一身腱子肉,那名氣得不輕的餐廳經理高低得給對方一個大逼鬥。


    在歐庇克萊歌劇院,餐廳經理首先就亮明了觀點。劉四郎在餐廳一口氣吃了30包番茄醬,根據楓丹法律規定,劉四郎此行為違反了禁止在食堂與餐廳單吃番茄醬的法律。


    而劉四郎一方也不甘示弱,考了律師證的德川則表示,楓丹法律確實規定禁止在食堂與餐廳單吃番茄醬,但劉四郎沒有單吃番茄醬,他吃的是什麽?是薯條啊!


    人家吃薯條蘸著番茄醬吃有問題嗎?人家覺得番茄醬好吃多蘸了點怎麽了?你們難道還要規定吃一根薯條要蘸多少克的番茄醬?蒸饃,你不服氣?


    餐廳經理表示你tm放屁,一個人吃著中份薯條的同時卻吃了30包番茄醬,這是哪個碳基生物能整出來的活?平均一根薯條就要消耗一包番茄醬,你說他沒單吃番茄醬誰信啊!還是說這是薯條的新吃法?


    而德川表示,不管怎麽說,他的薯條蘸番茄醬了,蘸了番茄醬就不是單吃。你要是因為一根薯條蘸的番茄醬《有點多》就視對方為單吃番茄醬的話,那我在4月份前三天一拳打飛芙寧娜算不算放飛飛行物?


    “啊?等等,為什麽拿我舉這樣的例子啊?”芙寧娜有點懵逼。


    雙方你來我往噴了不少口水,各自爭辯,為楓丹的法律建設留下了重彩濃墨的一筆,最後,以諭示裁定樞機判定劉四郎無罪為結果結束了這場鬧劇。


    4月6日-5:14


    天空下起了陣陣小雨,突如其來的雨天將還沒站穩腳跟的晴天一腳踢開了晴天的寶座,然後如同地鐵搶座的人一樣一屁股坐在了楓丹廷頭上。


    所有人對於這股突如其來的雨天措手不及,紛紛舉著傘或者就近尋找附近的建築避雨,在歐庇克萊歌劇院,那維萊特看著荒阪公司和鏡仕發條機關公司的代表陷入了沉默,雖然他麵無表情,但內心卻翻江倒海。


    鏡仕發條機關的指控有些離譜,他們的指控荒阪公司的“民用爆破彈”外表抄襲一款兒童玩具摔炮,對,就是荒阪公司那個能分成兩個使用的林檎手榴彈。


    一款工程爆破工具竟然有抄襲玩具的外表的嫌疑?還有比這更離譜的指控嗎?


    二者外表極其相似,而前者是民用化不久的產品,除了去除了預製破片和減少裝藥後和軍用產品沒什麽區別,後者早已通過無孔不入的宣發成為了一款“網紅產品”。


    與其說他們想指控對方,不如說是想用指控對方的方式炒作一番或者刁難人家。不過人家程序都走完了,那維萊特自然不能當場撂挑子不幹,隻能按照程序,讓雙方在歌劇院上進行辯論。


    荒阪公司和鏡仕發條機關公司很早之前就結下過梁子。


    第一次是荒阪公司因為對方拖欠費用,導致荒阪公司自曝鏡仕發條機關公司曾低價委托自己批量生產產品,敲碎了鏡仕發條機關公司手工生產發條機關的宣傳。


    第二次則是在商戰中,荒阪公司挖走了幾個重要的鏡仕發條機關公司的技術人員,導致新產品上市時間推遲,活生生地攪黃了對方的項目。


    第三次則是鏡仕發條機關公司雇的打手“意外失聯”,幾天後人們發現路燈上掛著幾個被扒了衣服的男人,脖子上還掛著“我不是人,我不該為鏡仕發條機關公司服務。”或者“我對不起荒阪公司,我不該傷害他們家門口的小狗狗。”的標語。(荒阪公司門口前曾“飼養”了一頭獸境獵犬,但很快被警備隊勒令處死以防止傷人)


    鏡仕發條機關公司則是號稱楓丹最強法務力量的瑪琳,她的工作經曆長達10年,為無數人辯過護,距離最近的戰果就是為一個殺害未成年人的殺手爭取了精神病的免死金牌。是楓丹數一數二的頂級訟棍——啊不,律師。


    而荒阪公司這邊則隻派出了兩個工作時間加起來不足兩年半的新人律師,他們分別是德川和我修院,他們都是退役後進入紅鋼的大學學習了法律,然後在楓丹考取證書後成為了荒阪公司的律師。


    雖說鏡仕發條機關的發展曆史比紅鋼長了幾倍,但新成立的荒阪公司的字典從來沒有“服輸”二字,在麵對指控時直接派出了兩名精銳“法師”上前(荒阪公司目前隻有這兩人兼職法律顧問和律師)


    一邊是曆史悠久、發展成果碩果累累,與沫芒宮有著長期合作關係的鏡仕發條機關公司。


    另一邊則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發展成果“碩果累累”、與紅鋼有著密切關係的小公司。


    鏡仕發條機關能否利用這次炒作壓製住荒阪公司呢?這場審判是否能滿足芙寧娜所戲劇性呢?


    從事後的角度來看,德川和我修院確實做到了扞衛荒阪公司的任務,粉碎了鏡仕發條機關公司的目標,也滿足了芙寧娜所期待的戲劇性,唯一的小缺憾就是用力過猛了。


    院審,啟動!


    “荒阪公司近年來不斷對我公司實行惡意打壓手段,嚴重幹擾我公司正常商業活動,而近日,我公司發現荒阪公司一產品在外觀上與我公司產品外觀高度相似,疑似有抄襲嫌疑。”作為指控方,瑪琳一臉嚴肅地指控對方的行為。


    “德川先生、我修院先生,你們是否認可指控方的說法。”


    “審判官大人,我們否定指控方的說法。我們公司一向尊重楓丹法律,堅持以楓丹法律作為商業活動根本原則,同時,本公司的產品向來就沒有抄襲一說。”我修院照著事先準備的稿子念。


    “哼,連反駁都要事先打草稿嗎?”瑪琳看著那兩個生疏的律師心裏暗笑,這也太輕鬆了吧。


    “是嗎?那麽你們是否有證據證明。”


    “德川,箱子。”我修院示意拿出箱子,裏麵有不少產品的數據參數和專利的申請時間等重要信息,隻要拿出來那是沒問題的。


    然而,事情不出意外的話出意外了。


    當德川打開箱子時,箱子裏空空如也,裏麵的東西不翼而飛。


    “臥槽,東西呢?”德川心裏一驚,他幾分鍾前就檢查過裝在箱子的證物,怎麽就不翼而飛了呢?


    “還tm搗鼓你那破箱子呐,東西呢?”我修院急忙催促。


    “噠噠噠滴噠噠!”德川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然後向我修院展示了空空如也的箱子。


    我修院見狀當場五雷轟頂,這辯論最重要的東西可是證據啊,這要是沒了裏麵的東西,那和上戰場不帶槍,上手術台不帶刀有什麽區別。


    就在這時,我修院突然想起了幾分鍾前的事情,當時快要遲到的他們帶著東西急匆匆地趕到歐庇克萊歌劇院,可就在大門口附近時,一個男人也拿著和德川的箱子相似的箱子快步跑來,直接和他們撞上了。


    那名男人顧不上疼痛,在拿走了某個箱子後連聲道歉也沒有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而德川則因為時間關係沒有仔細檢查箱子。


    “壞了,一定是那個時候!”


    “哼,現在才發現嗎?太晚了。”瑪琳看著著急卻手足無措的兩人時心裏可樂壞了,剛剛隻不過是派了一個人借機將他們的箱子調包,沒了證據,再加上鏡仕發條機關公司的名聲,這場審判,她贏定了。


    “審判官大人,我們的箱子的證物丟失,需要重新收集。”我修院很快向那維萊特說明情況。


    “咦,什麽情況?證物丟失?”


    “連最基本的證物都保管不了?”


    “不會是強行拖延時間吧?”眾人議論紛紛,而我修院則很快從剛剛的著急轉變為冷靜,似乎還有什麽後備計劃一樣。


    “允許,根據楓丹審判法法律規定,在雙方或其中一方因不可控因素而導致證物缺失,當事人可重新收集證物或委托他人在楓丹警備隊的監督下遞交相關證物,期間可休庭2小時,2小時後重新開庭。”


    “2小時,這夠嗎?從荒阪公司到歐庇克萊歌劇院足足需要100分鍾,就算我們有備用的證物也來不及拿過來。”


    “別急,我有備用方案。”我修院拿了一個遙控器,看起來十分胸有成竹。


    “你不會想把整個歐庇克萊歌劇院炸上天吧?”


    “當然不是,紅鋼老大哥曾言: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我還有備用的證物。”


    “那我們怎麽拿?”


    “別急,已經在路上了。”我修院按下了一個按鈕。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接招吧,紫金漁鷗,射程50米的鉛製鳥彈。”溫德爾抬手一槍,打中了兩隻吃薯條的紫金漁鷗,他剛剛吃著薯條唱著歌,突然給紫金漁鷗劫了。


    溫德爾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然後從帳篷裏拿出霰彈槍,準備給它們喂點“硬菜”。


    然而,溫德爾剛要上去驗屍時,後邊傳來一陣振動,然後溫德爾看到了一個火箭升起,但很快卡住了。


    “我超,洲際導彈——等等......不對,這也沒那麽小啊!”溫德爾將槍甩在背後,上手研究這個來路不明的火箭。


    由於荒阪公司特有的機械複雜化設計,這個自動發射火箭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幾個零件當場卡死在上麵。


    “臥槽,這是誰家的畢設啊,這麽拉!”溫德爾作為軍隊的工程師,在看到如此反人類的設計後忍無可忍,上手維修。


    不過他摸索了好一陣子,愣是沒找到能源開關,因此他不得不在沒有斷開能源的情況下嚐試維修這個“bug”。


    而在另一邊,我修院有些焦急地等待著火箭運送證物,電話已經打給荒阪公司那邊了,他們也在組織人手收集證物,可時間根本不等人。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似乎我修院和德川的辯護行動就要以如此窩囊的結局結束了,就在瑪琳即將半場開香檳時,意外發生了。


    “靠,荒阪公司的破東西就是難修,要不是我參與了35式速射步槍的改進工作,這破玩意我都不一定能修。”溫德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現在所有機械結構都修好了,自己隻需要出來即可。


    雖然他不太清楚火箭裏的紙張和箱子的東西的用處,不過直覺告訴他千萬別亂碰這些東西,想到待會能吃烤鳥,溫德爾就有些興奮,還沒等他爬出火箭時,火箭就自己關上了,把溫德爾困進去了。


    “臥槽?!嘿,放我下去啊!我還沒下去呐!”溫德爾傻眼了。


    伴隨著“我什麽都做不到!”的發射口令,溫德爾修好的火箭突然騰空而起,載著溫德爾直奔歐庇克萊歌劇院。


    此時的火箭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後調整方向,然後以俯衝的姿態直衝歐庇克萊歌劇院,雖然在飛行後半段時,火箭已經開啟了緩衝裝置,但溫德爾覺得自己的丘生恐怕已經走向盡頭了。


    如果能給世間留下遺言,那麽,他一定會說:荒阪公司,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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