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口氣沒有第一次那麽強硬:“要走了嗎?” 他眼睛裏滿是希冀的光,恨不得下一秒韓律就消失。 對方噙著笑,“你背上是不是還長著什麽?” 不知為什麽,出於小動物對危險敏銳的直覺,宋之維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問:“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去年10月25日你出來見我的時候,不僅帶了帽子,還穿了一個厚外套,那時候是夏天。” 宋之維從下往上看韓律的臉,目光挑釁:“那又怎麽樣?” 韓律確實猜出了一點實情,這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他滿臉穩操勝券:他不說他不說他就是不說!韓律就永遠不知道那是什麽。 自己慢慢瞎琢磨吧! “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問過我戴兔耳和兔尾巴會不會很奇怪。”說著說著,韓律的目光沾染笑意,視線從他鍾愛的兔耳朵上劃過,接著看到宋之維羞惱和石化的臉。 慢悠悠的調子:“是兔尾巴吧。” 宋之維身體向後靠,抵著後麵的飯桌,右手擱在桌上,指尖在桌上輪流敲,指甲與桌麵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 要不說韓律是學神呢。 要換做是他,他是真的沒法在接受這麽大衝擊之下,還能迅速精準回憶起以前一件並不重要的事。-- 既然對方已經精準說出來了,那藏著也沒意思。 宋之維挺好奇:“是啊,那又怎麽樣?”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 “我看看。” 我就操了!宋之維瞳孔瞬間變大。 他怎麽能頂著這麽正經俊美的一張臉,說出這麽下流的話? 伴生獸特征隻在**期時出現,是極為私密的東西。別說真看了,就算韓律隻是說說他都臊得慌。 不 過韓律不懂他們本地文化,這點也理解。 可能真的是好奇,換他他也好奇。 他哭笑不得:“沒什麽好看的。” 兔耳朵是藏不了的,作為男朋友兔尾巴也可以給看。 但是不能有他自己撩開衣服這個動作。 主動和被動是不一樣的。 韓律眼睛一抬,瀲灩深情的眼睛盯著他。 宋之維硬著頭皮道:“我要睡覺了。” “你不是一直挺怕我會討厭你的這個生理特征?”韓律舌尖輕輕劃過上顎:“我可以證明一下。” 怕? 說到這個宋之維都要氣笑了,就他這毛手毛腳時不時碰一下耳朵的次數? 還會怕? 誠然,韓律對兔耳朵的喜歡讓他放下了一百個心,甚至帶著難以言說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但耳朵真的太敏感了,真的不是給韓律隨便碰的東西。 “不要!是你的尾巴?你想看就看?” “看一下嘛,我好奇。”韓律傾身過來撒著嬌。指尖扯著宋之維的衣服下擺搖晃。 真是百年難遇。 宋之維踢掉拖鞋,腳心猛的踢上韓律的小腿:“不要。” “不要?”韓律故意磨著牙齒同他鬧起來,饒他癢癢:“要不要!要不要!” “哈哈哈。”宋之維笑得眼睛泛酸,他坐著不好使力,但比韓律多了個優勢就是他可以手腳並用:“你好煩。” 這就是年輕人談戀愛的樂趣啊。 不管韓律再怎麽早熟。 還是會和宋之維像小孩子一樣打打鬧鬧。 幼稚兮兮又可愛。 室內歡聲一片。 突然,韓律一手抓住宋之維撲騰的手禁錮住,一手繞過對方的腰向後探去。 順著腰線往後,在後背還要往下的地方,他摸到了一個圓球球。 剛剛還大聲笑的宋之維跟按了暫停鍵似的啞著聲兒。 韓律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畢竟這確實違反常人身體構造。摸第一下還是覺得稀奇。 但後來就沒有心思想東想西了。 宋之維的反應太可愛,手裏的觸感也格外好。 毛球球剛好是一個手心可以剛好完全握完的大小,至於說它是毛球球。 是因為他捏的時候,球球軟軟的,有變小一點點。鬆開又變回原樣。 而就 是這個動作。 宋之維小貓似的哼了一聲,腰部突然沒力氣。 韓律接住宋之維,臉上終於有點惹上事的心慌感。不同於早上,早上是擔心,這會兒是心虛。 他斂下眼瞼,偷偷看宋之維的表情。 眉間蹙著難受的緊,眼睛紅紅的,嘴巴無意識的一開一闔。 韓律輕咳一聲,彎腰一隻手抄進宋之維的腿彎,把人公主抱來轉身走了幾步放到床上。 床上並沒有 什麽很奇怪的痕跡。-- 他想不通宋之維“生病”要換床單的理由。 他到現在都不是完全了解宋之維的“病”。 從這點來說他今天確實著急了。 好在效果喜人。 宋之維一躺在床上就轉身抱著被子,回過神之後看著韓律,張口罵:“你今天吃了豹子膽了?先是不管不顧掀開我頭上的毛巾,接著又是未經允許摸我尾巴。” “你就真的不怕我生氣?” 韓律不知是心虛還是委屈,漂亮的眼睛看著他,明明嘴唇沒有娘兮兮的嘟著,但就是看上去有點可憐。 他的五官立體俊美,一點不娘。 那雙眼睛很漂亮,瞳孔黑色,眼尾繾綣,跟會說話似的深情的盯著你。 宋之維輕哼一聲,才不理對方賣慘。 韓律輕笑出聲,上前走了一步坐在床邊,替宋之維把被子掖好。 其實宋之維剛剛那“過激”的反應,他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兔尾巴和兔耳朵是不能摸的。 也不能這麽說,摸還是可以摸。隻是…… 他本打算繼續出言刺激宋之維。 不過算了。 他不敢再惹他了。 “我錯了。” 什麽日子啊?能惹得韓律接連認錯? 宋之維輕哼哼,身體往下縮,直至被子蓋住他的半張臉,隻留一雙眼睛。被子上的馨香棉絮味聞著一股滿足感。 他看著韓律,韓律腰背坐的筆直,好像是因為找不到話題,修長的手指在掖著被子玩兒。 宋之維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韓律第一次掀他的毛巾,是好意。想要打破兩人停滯不前的局麵。 確實說實話,如果韓律不主動,他自己肯定是能瞞就瞞的。 而至於第二次,就完全是抱著戲弄他的意思了。 他氣的也是這一點。 他還在**期啊,韓律怎麽能一胡嚕就這樣捏下去。 以至於他現在身體裏,沸騰的血液橫衝直撞。 韓律正經下來時氣場很強,他道:“你想一下你還需要解決什麽?我們現在可以一起承擔。” 他突然倒身睡在宋之維的旁邊。沒有撩開被子,而是用自己身體壓著一側的被子,把宋之維裹得密不透風的像個蠶蛹。 韓律正經說話的時候是說一不二的。 這時 候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嬉皮笑臉。 宋之維可以,但是他不想。他以為沒有做過仗著韓律的喜歡就挑戰他威嚴的事。 可他現在心肺火燒火燎的,四肢也因為韓律的躺下而發燙。他嬉皮笑臉的問韓律:“你怎麽突然這麽正經啊?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韓律笑了下,抬頭親在他的耳尖。不是兔耳朵,是人類的左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