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易:“……”非得和他裝是吧,“我見著你吐血了。”


    秉南冬:“……好的差不多了,我身體可比某人好多了。”


    “確定哦?”範知易突然一頓,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這一個噴嚏,把何安還有莊愉景給炸出來了。


    何安看著範知易揉了揉鼻子,隻著了一件單薄的裏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這樣就跑出來了?”


    “啊?”好吧,麵對多人的指責,範知易決定老老實實地回去換衣服了,不過何安還在教訓他:“大病初愈,萬一又著涼了怎麽辦?”


    範知易不明白何安怎麽突然對他這麽上心:“所以我發燒是因為感冒了?”


    “怎麽可能單單這樣?你忘了大夫說的,該不會現在還燒著吧?”說著,何安就動手探探範知易的額頭,“這不挺好嗎?”


    範知易默默退到了秉南冬身後,他覺得他一覺醒來,何安變得怪怪的,之前不還一副要避如蛇蠍的樣子嗎,怎麽現在這麽友好了?


    秉南冬直接道:“你嚇到他了。”


    何安指了指自己:“我?我有那麽嚇人嗎?”


    有,熱情得嚇人。


    莊愉景輕咳了兩聲,示意何安退下,然後眼眸一挑看向秉南冬:“我有話要單獨跟範知易說。”


    秉南冬理都不帶理他,看著範知易:“進屋去收拾一下,和我回天雲門。”


    莊愉景那穩重的模樣瞬間裝不下去了,氣急敗壞道:“你能不能也尊重一下我,聽我好好說完行不行?你讓他回去天雲門幹嘛,就在這兒不也挺好的,而且你還可以借著過來看望順便養養傷啊。另外,你帶隻鬼回去,那天雲門的老頭也不知道要怎麽嘮叨你。”


    秉南冬瞥了莊愉景一眼,範知易覺得莊愉景所說並無道理,急忙插嘴道:“那要不我再待幾天?反正天雲門除了你又沒人知道我醒了。”


    秉南冬沒有說話,範知易知道他在考慮,不過一會兒後,秉南冬還是道:“不行。”


    “行!”範知易反駁,然後迎著秉南冬陰沉的目光示好地笑了笑,把人拖回了屋裏,對著阿漁也招了招手,關上了門。


    “你看啊,天雲門不是有那個二長老嗎,剛開始他就想殺了小魚,而且那邊修士太多了,小魚會害怕的。”


    阿漁懂了範知易的意思,配合地點點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秉南冬冷笑一聲,看都沒看阿漁一眼:“你當莊愉景他們不是修士嗎?”


    範知易絞盡腦汁地繼續想勸說話術,結果秉南冬問道:“你真想留在這兒?”


    “額,就多留個兩三天?等你傷好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回去。”


    “那你留著吧。”秉南冬輕飄飄地留下一句,推門而出大步流星走了。


    範知易招手:“誒,不是,我還要回去的啊,記得來接我哦。”


    怎麽感覺又生氣了,男人的心,真是難以捉摸,哦,我好像也是男人,我就很好揣摩。範知易點點頭,對自己表示了由衷的讚賞。


    阿漁在他旁邊陰森森地吐了口氣:“我的骨灰。”


    範知易嚇得慘叫一聲,差點一拳頭揍過去。


    阿漁飄在他附近嘮叨:“我的骨灰我的骨灰……”


    “好好好,我知道了,秉南冬幫你找到了嗎?”


    “在他身上,那晚秉南冬沒空,所以是第二日挖出來的,我跟你說,你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麵,哇……”阿漁還沒有來得及感歎完,就被莊愉景打斷了。


    隻見他一步步靠近,然後用扇子半掩著麵,笑容逐漸陰險,範知易莫名感覺有點嚇人:“你,幹嘛?”


    “何安,把門關上。”


    怎麽有種要殺人滅口的感覺,不是吧,不會吧,秉南冬一定要帶他走就是因為這個?別啊,救命啊秉南冬,我錯了!


    範知易被何安按在了床邊坐著,阿漁則是在莊愉景和何安兩個修士的注目禮下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範知易有點好奇:“你在鬼宅裏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


    阿漁小聲和他說道:“現在情況又不一樣。”


    “不許私自交流啊!”莊愉景用扇子尖點了點他倆,繼續嫌棄地東看了看西看了看,硬是沒有找到第二張凳子,隻能不情不願地出了趟門,然後叫來了人給他搬了一張雍容華貴的椅子進來。


    莊愉景坐下拍拍扶手,十分滿意:“這才有點審人的樣子。”


    介於莊愉景經常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範知易對此仍舊表示習慣。


    莊愉景清了清嗓子:“說吧。”


    “說什麽?”


    “你怎麽引誘到秉南冬的,莫不是學了什麽肮髒術法迷惑了他的心智?”莊愉景頓了頓,恍然大悟,“你不會和薛宅的那個小姐……”


    範知易接嘴道:“她叫薛秀娘。”


    “對,反正是一夥的吧!”


    “你見過拎著個大菜刀追殺你,還想一口一口把你吃掉的同謀嗎?”


    “那是你笨,和她談崩了。”


    範知易被逼來無話可說:“我壓根就沒辦法學法術。”


    “所以才說你搞了些什麽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你不會對秉南冬下藥了吧?你現在改變策略了?溫柔刀,刀刀致命,真是好心機!”莊愉景還越說越來勁,“所以你一直裝乖賣傻就是為了取得秉南冬那個傻子的同情,然後和薛秀娘一起引誘他獨自前往薛宅,想要拿他狗命,結果危急時刻,英明神武的小爺我出現了,你見計劃敗露,隻能設計讓薛秀娘追殺你,從而又裝弱回到秉南冬身邊。”


    你還越說越得勁是吧?不是,在薛秀娘追殺逃跑等等一係列事情中,哪兒有您啊?


    這話沒法談了,這麽會想象,不如去寫書,範知易終於明白了秉南冬麵對莊愉景時總會無語是怎麽一回事。


    何安輕咳了一聲,把莊愉景拉回來:“少爺,這不是重點。”


    莊愉景停了下來,凝眉思考了一下,突然問道:“我想說的重點是什麽來著?”


    大哥,你是來搞笑的吧,範知易感覺何安似乎也無語了。


    這莊愉景,長得也是稱展,看起來也是豪氣逼人,怎麽每次一開口說話就感覺傻傻的呢。


    範知易歎了口氣:“我和薛秀娘真沒關係,而且秉南冬救我,是因為……”因為個啥?


    對啊,秉南冬為什麽這麽拚命地救他,範知易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以前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想過這個問題,隻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現在的話,直接去問秉南冬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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