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範知易見秉南冬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直接將他的鐵盒子一整個端了起來,說道:“沒收。”


    “啊?”


    之前範知易就將鐵盒子裏的那些紙張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了,所以現在鐵盒子裏剩的就隻有那些瓶子。


    秉南冬不給他任何解釋,直接端走了,範知易追上來拉住他:“不是,收就收了,你總得跟我說說是些什麽吧,是不是毒藥?”


    “……是,很危險,最好別碰。”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範知易也就不糾結了。


    雖說戀愛使人盲目,但是秉南冬也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原身用這些東西來是幹嘛的,現在正好逮到個現成,就算再喜歡原身,肯定同時也得為了自身安全著想。


    畢竟,命都沒了還談什麽戀愛。


    這個問題解決後,範知易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問的問題差點又要被秉南冬敷衍過去了:“所以,當初我到底約你去竹林後崖幹了些啥?我肯定是有什麽特殊情況找你,否則按照你們口中原來的我的性格來看,怎麽會無緣無故約你?”


    秉南冬的眼眸看向範知易,什麽都沒說,那雙眼睛卻又好像什麽都說,格外深沉。


    最終秉南冬輕微皺了一下眉,仿佛在忍耐著什麽疼痛:“範知易,我傷口好像又裂了,幫我上藥吧。”


    範知易一聽,縱然知道這是這人岔開話題的戰術,但是仍舊心甘情願上當,再也無法顧及其他了:“你看吧我就說讓你別搬著搬那的,現在好了?把這個都給我拿著。”


    話音剛落,範知易就被塞了一懷抱的小黑。


    小黑抱不抱其實都無所謂,範知易就將其放了,然後想去搶那個鐵盒子,裝著那些藥瓶多少還是有些重量的:“給我吧,放心,我待會兒一定給你。”


    不過秉南冬借口怕範知易使小動作偷梁換柱沒給他,範知易見這人強的不行,就憤恨地說了他一句“倔驢”,然後又開始有點生悶氣了。


    本來以為秉南冬讓他上藥是騙他的,但是到了秉南冬房間裏,秉南冬還真是直接鬆了鬆袖口,將衣袖挽起。


    這是範知易來這這麽多天了,第一次進到秉南冬房間裏,他們平時都是在院子裏交流的。


    範知易本來十分擔憂的,湊上去一看,卻見手臂上隻是有幾道小小的擦傷:“就上這些?”範知易比劃了一下,指了指秉南冬的肩膀,“這兒呢,還有其他傷呢,明明那些地方的傷口更嚴重!”


    “那些醫師都給包紮過了。”


    範知易:“……”他隻想捶這人的腦殼一下。


    但心裏這麽想著,範知易還是坐了下來手指沾上了藥膏耐心地給秉南冬塗抹,念叨著:“自己另一隻手又不是上不了藥。”


    “不能。”秉南冬道,“另一隻手上也有傷。”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準確性,秉南冬還將另外一隻手的袖子也撈了起來,同樣也是一些不輕不重的擦傷和劃痕。


    範知易盯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自己手上的事:“你以後,若是還有類似於這樣的比試,我想和你一起去。當然了,我自然是希望你以後都不會再遇到這種比試的,畢竟太凶險了。我跟你一起去也不是說真隨時準備著給你那啥,雖說我之前做了許多對你不太好的事情,但我現在什麽都記不得了,主要是我們也一起經曆過生死,咱們好歹還是有點情誼的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很擔心你……”


    範知易絮絮叨叨地說著,他一開口就把自己這幾天的委屈和擔憂全部說了出來,根本停不下。


    等到範知易自己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他好像說了太久了,秉南冬兩隻手的傷都抹好藥了,於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不是說要你一定如何,主要是……”


    “我知道,我明白。”秉南冬打斷道。


    範知易望著他,燈光下,他這才看清秉南冬英俊的臉上也添了無數細小傷口,還有淤青,即使這樣,也毫不掩飾他的帥氣,反倒是平白讓人心疼了幾分。


    而秉南冬嘴角,似乎帶著一點輕笑,整個表情也是讓人能夠感受到他的歡快的。


    這哥是不是最近對他笑的次數有點太多了。


    範知易想道,然後歎了口氣:“那你確定其他傷口不需要我幫忙上藥了是吧?”


    “嗯,你的傷呢?”


    “我的?”範知易倒是沒想到秉南冬還會問他,“我的早好啦。”


    雖然他這麽回答,但是麵對秉南冬直勾勾的目光,範知易還是將袖子拉起來。


    那上麵的傷口猙獰而嚇人,但是範知易無所謂:“你看吧,都已經好的差不多,隻是這些痕跡沒辦法消下去了,不過無所謂嘛。腰上的傷也好了,所以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好好養傷才是最重要的。”


    秉南冬看著那傷疤,半晌,才答道:“好。”


    “那我回去了。”


    “好。”


    範知易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秉南冬有沒有聽進去,總歸現在平安回來了就好,結果他剛走到門口,秉南冬叫住了他:“範知易,明日一早,陪我去趟醫館換藥吧,然後我們便去醉香樓。”


    範知易眼睛一亮:“真的?”


    “嗯。”


    “ok哦。”範知易應了,然後回了房間。


    擔驚受怕了兩天,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範知易走後,秉南冬終於忍不住一手撐住了桌子才沒有讓自己倒下。


    他全身上下幾乎是沒有完好的皮膚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


    第一日那人的死亡像是拉開了序幕,自此之後的兩日每每都是生死之拚,光是這場比試,來參與的各個門派培養的弟子就死了將近一大半。


    秉南冬沒有下死手,但不代表其餘人也這麽想,他們對於成為鬼門唯一的候選者已經達到了瘋狂的地步,秉南冬不明白他們的門派究竟給他們說了什麽才致使他們變成那樣。


    他們已經脫離了人了,變得像是單純廝殺的動物,比起秦千尺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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