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我讓你走了麽?”趙東川厲聲說道。


    “臥槽,老子本來是想放過你的,怎麽滴想挨揍是吧!”


    那男子怒從心起,握起砂鍋大的拳頭,走了過來,掄起拳頭就想把趙東川揍一頓,然後就跑,他自負以他的武力足夠鎮壓這小子。


    卻不想還沒等他拳頭砸下去,眼前一花,他竟然被一股莫名而來的巨力掀翻在地。


    他捂著劇痛的胸口,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又無力的倒下。


    “你…你…”


    他眼中帶著恐懼,一臉懼怕的看著緩步走來的趙東川。


    “原本這是你和她的事,可你居然想對我動手,那這就變成咱倆的事兒了…”


    “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說著趙東川抬起右腳,重重的踩在那男子的身上。


    “大哥…大哥,我服了,我服了,放我一馬吧……”感受著猶如鐵柱一般的巨力,一股窒息般的絕望襲來,那男子不斷的掙紮著說道。


    他現在無比的期望巡邏隊的人可以察覺到這邊的異常,趕緊把他從這個“惡魔”的手上解救出來。


    “你想攻擊我,對我不敬,冒犯了我,你覺得應該怎麽樣賠償我呢??”趙東川一臉淡漠的說著。


    “大爺,您…看這樣行不,這是我所有的錢,我全都給您,當作冒犯您的補償…”說著便從兜裏掏出二十來塊錢。


    “喲,認錯態度很積極嘛?看來是老油條了!”趙東川收了收力,笑著說道。


    “嘿嘿!”那男子尷尬的低聲笑了笑。


    他之所以能在這四九城裏混了這麽多年還能完好無缺,靠的就是欺軟怕硬。


    踢到鐵板了,一定要端正認錯態度,這樣還能多活幾年,要不然早不知道被扔到哪條臭水溝了。


    趙東川接過二十多塊錢。


    “對了,那女子的借據呢?”


    “大爺,您這……”


    那男子心說你想英雄救美,也沒必要這麽坑我啊!


    “嗯?”趙東川眼神一凜,腳上微微一用力。


    那男子痛呼道:“爺…爺…我給,我給…”


    隨即從上衣內襯裏,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一個按了手印的字據,遞給了趙東川。


    趙東川接過,看了看,遞給那姑娘說道:“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那張借據!”


    那女子欣喜的接過那字據,看了看,說道:“沒錯,就是這個…”


    “好,沒錯就行!”


    趙東川轉過頭對著那男子說道:“行了,滾吧!以後這種缺德事少做,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隨即便抬起腿,放開了他!


    那男子縮了縮脖子,有點低聲下氣的說道:“這位爺,利息就算了,那6塊錢本金,可是我實打實借給她的…您看…能不能…”


    “不能!!!”


    還沒等那人繼續往下說,趙東川就喝止了。


    “還不快滾,還要我送你啊!!!”


    “不用,不用!!”


    那男子見事不可為便連滾帶爬一溜煙跑了。


    趙東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轉過頭朝著那女子問道:“這借據,你撕了吧!以後就清賬了!


    這6塊錢給你,要是之後他還會來找你麻煩,你就還給他6元,要是沒再找你那你就用了吧!”


    說著便將6元錢,遞給那女子,隨即就想轉身離開。


    “大哥…等下!”


    那女子忙喊住趙東川。


    “大哥……這次真的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我恐怕……”說著那女子眼睛一紅就要流眼淚。


    趙東川自然不吃這一套。


    他微微一笑說道:“姑娘,這麽晚了,趕緊回家吧,晚上壞人很多哦!”


    說著就要跑路。


    “大哥……能不能再請你幫個忙……”那女子見趙東川又要走,忙著急說道。


    “什麽忙?”


    “這麽晚,我有點怕,能不能……能不能送我回家?”那姑娘臉色微微一紅,低頭輕聲說道。


    趙東川左右看了看,確實很晚了,而且這邊悄無聲息的,怪嚇人的。


    本著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的傳統美德,趙東川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看在那坑來的十幾塊錢的份上,趙東川暗暗嘀咕。


    隨後兩人便一前一後行走在空寂的街道上。


    夜色中,兩個人的身影在路燈和月光的照耀下,好像蝴蝶一般。


    路上,仿佛是為了驅散黑暗帶來的恐懼,那女子不斷地給趙東川介紹她的事情。


    這女孩,名叫何小梅,身世比較淒慘,父親早亡,母親拋下她和年幼的弟弟,跟別的男人跑了。


    就留下她和弟弟兩人相依為命。


    為了供弟弟讀書,她從小就輟學,幫人家補一補,清洗些衣服等做零工掙一些家用,好在周圍鄰居都還挺幫忙,兩人倒也沒餓死。


    原本她爸爸的工作她是可以頂下來的,結果她那個狠心的母親,在離開之前,還把這個工作機會給賣了。


    趙東川默默的聽著,內心無比的感慨,世上竟然有如此狠毒的母親?


    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


    不過這也都是何小梅的一麵之詞,具體是什麽情況,這個隻有當事人才清楚,作為外人他也不好多言。


    何小梅一邊講述一邊心情也慢慢平複了許多,仿佛將多年壓抑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一般。


    看得出來,平時這些事情,她都不好跟弟弟講,更不可能跟其他人講。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一處逼仄的小胡同。


    這裏不像是大院子那樣有前院後院,而是在胡同裏有不同的小門小戶。


    走到靠中間的一間房,何小梅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裏麵傳出一個稚嫩的聲音:“姐?”


    “呃,小明,是我!”她此時仿佛將剛剛發生的事全忘記,聲音變得溫柔了起來。


    趙東川見她已回了家,便提出告辭。


    何小梅鼓足勇氣,問道:“大哥,你叫啥名字?我一定銘記在心!”


    趙東川隻是搖了搖頭,笑嗬嗬的說著:“教員告訴我們要學習雷鋒,做好事不留名的……


    你好好休息,把這事兒給忘了吧,睡個好覺!


    對了,萬一那個流氓還要再找過來,你可以直接報公安,或者讓你鄰居朋友幫你做主,借據都沒了,你們債務已清。”


    臨走時,趙東川又將,那男子留下的十幾塊錢,都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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