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聲音,紅羽就直接暈過去,不省人事。


    顏如玉淡定道:“公子,黑死之氣已除,想必縣主的病也要大好了。”


    霍長羨從驚訝中回神,欣喜道:“如此甚好,我最擔心的就是家母的身體,請!”


    顏如玉推著金山走,金山腦瓜子裏嗡嗡的,不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剛才那聲音……是誰的?


    顏如玉才懶得理會他怎麽想,回頭看看霍長鶴,衝他微挑眉。


    霍長鶴也很驚訝,不知剛才是怎麽回事,手下暗衛有會腹語的,他知道,但很明顯方才的不是腹語。


    那究竟是什麽?如玉是怎麽做到的?她又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霍長鶴看著顏如玉嬌俏的模樣,心裏隱隱升起自豪感。


    看看,這是他的媳婦!


    顏如玉不知道霍長鶴此時的想法已經上升到這種高度,把輪椅放好,就過來扶他入座。


    他們在外屋,縣主還在裏屋床上躺著。


    霍長羨急,顏如玉可不急。


    等扶霍長鶴坐好,又遞上自己帶來的小點心,這才去裏屋。


    和顏如玉之前預料的一樣,她這是餘毒未清,又開始發作。


    永昌縣主這次醒著,難受至極,臉色蒼白,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汗出一身又一身,頭發都打濕,今天連床都沒起,更別提什麽妝容。


    見到顏如玉,永昌縣主像見到救星。


    霍長羨低聲安慰:“母親,馬上就好了。”


    永昌縣主不看他,隻盯著顏如玉。


    顏如玉伸手給她搭脈,拿出個藥瓶放置在她鼻下,讓她嗅一下。


    味道清涼,深吸一口之氣,感覺清爽許多。


    永昌縣主眼中頓含期待:“還請姑娘妙手,盡快……”


    顏如玉淺笑,不慌不忙,對霍長羨道:“沒想到這次黑死之氣如此嚴重,我走之後,是不是縣主與帶黑死之氣的人接觸過?”


    永昌縣主和霍長羨對視一眼。


    顏如玉歎口氣:“難怪了,公子糊塗,縣主本就虛弱,怎可如此?”


    霍長羨行個禮,急道:“在下不知,還請姑娘相助,眼下該當如何?”


    顏如玉擰眉思索半晌:“確實有點麻煩,不過,倒也不是沒法子。”


    “姑娘請講,無論需要什麽,我都可以做到。”


    “公子孝心一片,令人佩服,”顏如玉看向永昌縣主,“縣主好福氣。”


    永昌縣主長出一口氣,強耐難度:“還請姑娘示下,要什麽東西?”


    “一隻成年烏雞,取血兩小碗,一碗加熱,一碗放冰,兩碗交匯成一碗,再放入溫黃酒攪拌。”


    顏如玉又說出幾味藥材:“把它們研磨成粉,混入酒血中,再配以我的藥丸服下即可。”


    她一句,永昌縣主的臉就白一分。


    霍長羨認真聽著,一句也不敢漏,連忙轉身去準備。


    顏如玉對永昌縣主笑笑:“縣主別急,我先給你施針,你小睡片刻,可沒有那麽難受。”


    永昌縣主求之不得。


    顏如玉給她紮針,趁其不備,打一針麻醉,她很快睡著。


    屋內沒有其它人,外麵有霍長鶴守著,顏如玉放心大膽,在屋子裏尋找。


    貴重物件不急於在這一時收,她要找的,是看看有沒有多年前的舊物,或者是一些城外的莊子或者地契什麽的。


    萬一有她讓別人置辦打理的,暗衛沒有查到,霍長鶴也不會知道。


    翻來找去,果然在梳妝台下,發現一個暗格。


    格子裏放著個小木盒 ,東西不多,分上下兩層,上麵一層是一些地契。


    街麵上的鋪子,宅子,還有城外的莊園,田地,都在這裏,厚厚一遝,還真是不少。


    顏如玉把這些地址都記下,等抽出空來,都是逛一圈兒,尤其莊園田地什麽的,做為重點。


    盒子下一層,放著一枚玉佩,羊脂玉,潔白光潤,玉質相當不錯,雕刻的花紋也很漂亮,一半像花,一半像鳥,看不出來是什麽。


    這會兒偷走不合適,她在這裏現過身,玉佩小又可隨身攜帶,若發現不見,永昌縣主必會懷疑她。


    還是得再找個別的時機。


    顏如玉挑簾,對霍長鶴招招手。


    霍長鶴起身,到屋門口。


    “怎麽了?”


    顏如玉把那塊玉佩給他看:“你看這個。”


    霍長鶴微訝:“哪來的?”


    “暗格裏,想必很重要,認得嗎?”


    霍長鶴蹙眉:“質地很不錯,還有這流蘇用的絲線,也是非常尋常,是江南蠶娘子才能做出的彩絲線,一年不過幾十條,光是宮中那些人就分完了。不過……這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你看,這打絡子也是講究樣式的,這個應該是很久以前的,我記得小時候偶爾會用這種,這些年早已經不用。”


    “而且,”霍長鶴思索,“我總覺得這圖案,好像在哪裏見過。”


    顏如玉點頭:“那我先把它畫下來,暫時不收,找機會再收。”


    “好。”


    霍長鶴又坐回去,顏如玉拿紙筆把圖案畫下,又原物放回原處。


    收拾完不久,霍長羨也回來了,那些東西都有,但又是加熱又是放冰,還是溫酒攪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好的。


    他帶了東西來,永昌縣主還沒醒。


    “現在能喂嗎?”霍長羨問。


    他端來的東西可不是幹什麽好味道,要是趁著昏迷喂下去,沒準還不用太受罪,這東西要是讓他母親清醒著吃,恐怕是難以下咽,又得難受半天。


    顏如玉要的就是讓永昌縣主難受。


    這玩意兒根本不可能治病,有用的就是她藥瓶裏的藥。


    “不能,此藥不同於其它的,公子當知,縣主也不是尋常的病,方法也是薩滿師給的,不可出錯。”


    霍長羨沒半點懷疑,心生敬畏:“那等母親醒了再說。”


    顏如玉估摸著麻醉勁兒快過去,倒一小碗清水,手指蘸著,對準她的臉一彈。


    永昌縣主一激淩,慢慢睜開眼睛。


    “醒了,喂吧!”


    霍長羨端著盛血的大碗,慢步到床邊來。


    兩小碗混成一碗,又回了半碗溫黃酒,再加入一些藥粉,可不就成了一大碗。


    永昌縣主幽幽轉醒,一睜眼就麵對一大碗腥味衝天的血糊狀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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