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逼真,這壓根就是一把激光真槍。雖然沒有火|藥,但射出的激光可以瞬間把他變成一堆焦炭。陸見燁輕嘲道:“哦,我看錯了。原來是老師來了?”……假的。這人早就知道是他了。時汲都在房間裏看見走廊的監控畫麵了。見麵就拿真槍嚇人,這原主和陸見燁的關係還真是惡劣啊?“如果沒人教過你的話,我今天就教給你。”時汲伸手撥開了槍口,“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連五歲的小孩子都不會這樣做。小朋友,你幾歲了?”他笑著與陸見燁對視,後者眯起了眼睛,一瞬間騰滿殺意,但五秒後又轉為了懨懨無趣。陸見燁抽回槍,理都不理時汲,抬手就想把門關上。活像隻喜怒無常、隨心所欲的貓。“別。”時汲挑了挑眉,一步跨進來,“我不是來叫你去上課的。”他踏進這個屬於陸見燁的私人空間,門在身後自動合上,連縫隙都消失不見,整個房間渾然一體。除了地麵是深色,其餘牆壁都是雪白。牆上亮著十幾個光屏,其中一部分顯示的是走廊上攝像頭的畫麵。原著裏的暴君確實是控製狂,it技術一流,還有監控的習慣。隻是這時候他還沒黑化,就已經這麽病態了。房間裏光源很有限,它的主人似乎很偏愛幽暗的環境,連射擊訓練時都是。房間的空間很大,靶子在左側,射擊區和休息區都在右側,休息區地上滾落著好幾個飲料罐。陸見燁走回射擊區擰開一瓶礦泉水,諷刺道:“怎麽,你來敘舊?”他仰頭喝水,喉結滾動,有幾滴水從嘴角滑過脖頸,沒入黑色的布料。少年身形修長,肌肉線條柔韌又漂亮,像是潛伏待動的大型貓科動物。時汲順毛擼:“來找你聊聊天。”他路上看過自己的合同,名義上原主是陸見燁的家庭教師,但事實上並不負責主要課程,那些課程都有專人負責。……硬要說,他其實更像是陸見燁一個人的班主任。講真,要是天天有個傻逼班主任跟著他,他也覺得煩。陸見燁置若罔聞,重新打開了音樂,搖滾的電子音立時充滿了整個空間。他瞄準靶心。時汲:“關於帝國集訓的事。”他一進來就知道陸見燁是為這個才練習射擊的。帝國集訓,每隔三年,全帝國年滿十七周歲的青少年都要強製集中去參與軍事集訓,這是帝國成立之初就有的傳統。而原著也就是從帝國集訓、男主和正宮受時清寧相遇開始寫的。“bang!漂亮,九環!”電子男音激昂地報道。陸見燁這一發偏了。他垂下槍,歪過頭道:“聊什麽?”大貓停下了動作,瞳孔都豎了起來,警惕得很。時汲笑了下:“我是想說,我可以幫你說服你父親同意。你應該還沒有滿十七周歲吧?而且你的父親現在是不是不同意你去?”陸見燁冷淡:“他不同意,我也有辦法去。”時汲靠在休息區的桌子上,道:“但總歸還是用正規方法去比較方便,假身份容易惹麻煩,不是嗎?”陸見燁盯著他不語,但時汲知道自己問到男主的痛點上了。原著裏,陸見燁就是用假身份去的,也確實因此遭到了麻煩。可他沒有辦法,因為帝國的皇帝始終未能同意陸見燁參與集訓的決定。這牽涉到了原著的一個重要設定。陸見燁剛剛出生時,就被診斷出身有潛伏的蟲毒,而且無藥可醫,醫生直接宣判他不可能活過十八歲。他雖然平時看不出異樣,但需要按時服藥,就算這樣也偶爾會發病。陸見燁的蟲毒是在母親的肚子裏就已經染上了的,他的母親是帝國最負盛名的大將軍,但卻在懷孕時期與蟲族的戰爭中中了毒。她在他五歲時因蟲毒發作死去,隻留下一個年幼的孩子。帝國不會需要一個活不過成年的皇子。而帝國皇帝陸無澈是個非常冷漠的人,與其期盼那億分之一找到解藥的概率,不如放棄這個孩子。他把這個兒子視為汙點,不允許陸見燁像正常人那樣接受教育,因此才請了家教。外界甚至不知道陸見燁的存在,以為帝國太子是他的弟弟陸競。陸見燁不會得到任何有用的教育,他大可在玫瑰園裏成長。周圍人的眼神惡意而憐憫,因為他的一生不過隻有十八年。沒有人寄期待於他,隻會有人借機欺侮他。隻要做得不那麽過分,冷情冷肺的帝王就不會伸手管束。在這種環境裏過十幾年,陸見燁最後長歪真是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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