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起來啊大兄弟!!”  “…………”  任遠舟那頭已經走上了頒獎台,有前輩過來頒獎。  小姑娘已經完全顧不上了,一個勁兒和任遠舟聒噪。  葉君橋隻能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自個兒再激動,實在是沒辦法像這小姑娘似的。  獲獎感言什麽的,葉君橋聽兩句,覺得這絕對是任遠舟現場編的,他肯定沒準備。  反正這東西基本都是套路,一開始都是有套路的。  等小姑娘把電話掛了,葉君橋把任遠舟的部分看完了,就關了視頻,隨手翻了翻微博,發現任遠舟的超話裏都跟過年似的。  葉君橋給自家小崽子發了條微信,雖說知道他現在手機不在身邊,但是現在發的話,待會兒他手機拿回來就能看見。  葉君橋擱哪兒費心思地琢磨怎麽給任遠舟道喜才能不落俗套。  任遠舟那頭參加完頒獎典禮,還沒拿到手機,就先和路俊狹路相逢了。  老實說,路俊和任遠舟是互相看不順眼的。路俊覺得任遠舟搶了他的人,任遠舟是把上輩子的仇記到了這輩子。  上輩子葉君橋走的時候,路俊是最後一個陪在他身邊的。就連給任遠舟的遺言,都是路俊轉達的。  不僅他們倆關係不好,他們兩家粉絲也關係不好。  雖然他們倆之間從來沒有合作過,但是路俊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曾經暗諷過任遠舟,兩家粉絲殺了個昏天暗地。  任遠舟看他這個架勢,應該是故意待在這裏堵他的。  這就比較少見了,一般來說,路俊比較喜歡堵葉君橋。  路俊此時先道,“我是不是該說聲恭喜?”  任遠舟:“多謝。然後呢?”  路俊笑起來,“按理說我們兩個人之間,從暫時的戰況來看,你該是勝利者啊。我怎麽覺得你每次見我不是揚眉吐氣,而是一副想要我的命?”  任遠舟:“要是你家寶貝身邊老是出現賊轉悠,你也會我這個樣子的。”  路俊:“我這次來不是和你說君橋的,我聽說你準備大四畢業就複出,參演吳老爺的新電影。”  任遠舟看了路俊一眼,路俊笑道,“我是來下戰書的。”  任遠舟:“我收到了。”  路俊道,“還有,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跟陸謙雲結梁子的,不過我勸你小心點——與其說是勸你小心點,不去說是,我希望你把君橋藏深點。”  任遠舟突然反應過來,下戰書隻怕是個幌子,來提醒這事兒才是真的。  隻不過路俊也不是任遠舟的朋友,沒有立場來說這事兒,所以才找了這麽個由頭。  之所以這麽好心,自然是為了葉君橋。  路俊提醒完就自己轉身走了。  任遠舟想了想,路俊既然已經過來提醒了,那麽說明陸謙雲那邊肯定是有所動作了的。  任遠舟見到經紀人就直接說了一個決定,經紀人本來還在因為任遠舟得了影帝高興呢,結果就被劈頭蓋臉砸了這麽一檔子破事兒。  他和任遠舟兩人關係也還行,當麵半真半假的抱怨了幾句,扭頭就辦事兒去了。  任遠舟麻煩手機的時候打開微信,置頂的依舊是葉君橋。  點開看看,發現這次果然比上次道喜用心多了。  任遠舟打了個電話過去,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幾句。  任遠舟拿到這個影帝其實相對來說也算是爆冷門了,畢竟任遠舟沉寂了兩年多。  頒獎晚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各家吃媒體飯的通稿就都已經寫好了什麽“兩年沉寂,韜光養晦,終一鳴驚人”,或者“隻出過兩部作品的他能夠拿到影帝,隻因為他這樣做人做事”。  原本來說,任遠舟接下來應該是通告不斷,各種采訪節目的來。  結果任遠舟隻讓經紀人留意了一下相關的劇本合作,采訪什麽的也是篩選了幾個良心媒體。  剩下的日子,該回去準備畢業的接著回去準備畢業,周末回家接著幫葉君橋洗衣做飯。  這兩年葉君橋作為一個沒有心肝的選手,也曾經小小的愧疚了一下,覺得把任遠舟放在自己家裏做大丫鬟太屈才了。  結果任遠舟倒是一點沒覺得,和葉君橋一塊兒窩家裏還挺舒服隨意的。  葉君橋旁敲側擊了幾次,結果被任遠舟就被任遠舟給抓著教育了兩次就消停了。  嗯,不要在意是怎麽教育的,反正肯定不是和葉君橋講道理。  這個周末,葉君橋原本是在家裏看電視的,結果看著看著困了。就幹脆把電視一關,躺沙發上準備午睡一會兒。  等到午睡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噠噠噠”的敲鍵盤的聲音,筆記本自帶鍵盤,聲音也不大。  自己依舊睡在沙發上,身上蓋了個薄毯子。  任遠舟坐在沙發上的地毯上,背靠著沙發,噠噠噠地敲鍵盤,應該是在修改畢業論文。  葉君橋醒了也沒動,笑道,“好好的書房你不用,跑這來坐著幹嘛?”  任遠舟回頭,“醒了?”  葉君橋:“醒了,論文修的怎麽樣?”  任遠舟:“還行,快定稿了。”  葉君橋打了個嗬欠坐起來,“真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的,轉眼就要大學畢業了,都養了七年了。”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  剛剛接回來的時候可沒想過會養這麽久。  嗯,主要還是這個小崽子會招人疼。  任遠舟倒是接著在敲自己鍵盤,卻道,“幸虧那時候用戒指把這你給就留住了,要不然我現在就不是在寫畢業論文,而是在發愁怎麽在你身邊再多賴幾年了。”  葉君橋失笑,道,“有方案麽,我聽聽看?”  任遠舟停了手,轉過頭來仰著看向葉君橋,“要聽保守的還是冒險的?”  葉君橋一聽,沒想到方案還挺多,帶分類的,於是道:“那先聽保守的,年紀大了,喜歡保守方案。”  任遠舟:“誆你說我想接著讀,我自己掙錢,讓你給我分我個屋子,別趕我走。”  “怎麽一點創意都沒有?”葉君橋失笑,“這房子是你買的,你還沒地方住?”  任遠舟道:“我會讓自己看起來像破產的,比如做個風險投資什麽的。”  葉君橋了然,“欺負我心軟?”  任遠舟:“不可以麽?”  葉君橋調笑歸調笑,這法子雖說確實沒什麽創意亮點,但是可行度確實非常高。  不過可行的點倒不在於葉君橋心軟,在於任遠舟招人疼。  葉君橋聽完了計劃,覺得午睡起來有點口渴,準備去喝杯水,結果被任遠舟拽住了衣角,“不想聽冒險方案麽?”  葉君橋笑道,“聽你說冒險方案,我才是真的冒險。”  想也知道這小崽子打的什麽主意,冒險方案葉君橋已經在兩年前親身體驗過一次了,先把人給辦了,然後再一臉乖巧的回來溫水煮青蛙。  任遠舟不撒手,從容地強詞奪理道,“哪有你這樣撩完就跑的?”  葉君橋無奈,他太熟悉自家這隻大型寵物的心態了,彎下腰在人額頭上“吧唧”了一下,“冒險方案,對吧?”  任遠舟挺實在的道,“還不夠冒險。”  葉君橋冷靜地掀人老底,“是,你當初冒險多了。撒手,想渴死我是怎麽的?”  任遠舟鬆開手,放人去喝水了。葉君橋回來的時候還順帶給任遠舟帶了一杯,放在前麵的小矮幾上了。  他自己溜達去窗台,對著大好的陽光伸了個懶腰。  每次有這種天氣,葉君橋就會由衷地開始羨慕貓——多適合曬著太陽睡覺啊!  任遠舟偏頭看了一下葉君橋,然後輕笑著接著回去敲論文了。  晚飯是葉君橋做的,兩人吃完之後就窩在家裏看電視。  客廳的燈關了,就隻有電視屏幕的光。  任遠舟無意間瞄到葉君橋的耳垂。  葉君橋的耳垂上帶著耳釘,已經不是好多年前任遠舟買的那個生日禮物了。那個已經壞掉了,現在這個也是任遠舟買的。  現在這個比較小,並沒有那麽張揚,就是一顆鑲嵌小小的黑鑽。現在折射著光,看著有點耀眼。  葉君橋也沒看電視,正在拿著手機發微信,好像是有同事找他問事兒。  葉君橋感受到任遠舟的目光,轉頭看了人一眼,“怎麽了?”  任遠舟道,“我好像一直沒問過你,怎麽會喜歡帶耳飾。”  以任遠舟對葉君橋的了解,葉君橋並不是特別熱衷於打扮的人,雖說偶爾會厚臉皮誇一下自己的臉,但倒不是特別重視外貌的人。  葉君橋笑道:“這不是你要給我買的麽?一個接一個的買,我總不能讓它們放在盒子裏落灰吧。”  任遠舟:“我說以前,在我給你買之前。”  以前啊……  葉君橋想了想,打耳洞無非就那麽幾個原因唄,要麽是追潮流,要麽是太叛逆。  葉君橋這種人明顯屬於後者。  他當初在出櫃這個事兒吃的苦不少,那時候年紀也算不上特別大,聽人說gay都愛戴耳釘的,腦子一熱一抽風就去打了個耳洞。  後來工作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提過自己性取向這茬兒,但是耳釘一直都是帶著的。  也有同事問過,不過大多都當葉君橋是追潮流了。  再後來,真的就賴任遠舟了。  任遠舟買的太勤。葉君橋又擔心自家崽子太敏感,自己不帶怕他難受,弄得自己年紀一大把還在帶著耳釘跟個小年輕似的。  夜裏任遠舟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睡覺的時候抱著任遠舟用舌頭逗他的耳垂,往皮膚和耳釘接觸的縫隙裏鑽。  葉君橋抗議了半天收效甚微就算了,還在被子底下被人給困住了,任遠舟直接把人環住,抱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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