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橋笑道,“你說你怎麽不多生幾年?”  任遠舟:…………  任遠舟埋怨回去:“那你也沒說等等我。”  emm……  兩個人都覺得這個發言好像有點幼稚過頭了。  然後兩個人就一起笑。  任遠舟抱著人,在葉君橋頸窩裏亂蹭,道,“以前就算了,以後你要等我。”  葉君橋:“知道。”  任遠舟不撒手,“一起活過八‘九十,然後牽著手走。”  葉君橋失笑,“你當是三歲小孩兒,還牽著手走。”  葉君橋那點愁緒就慢慢化開了。  年紀大就年紀大唄,省心。將來肯定是這小崽子照顧自己,這多好。  後來葉君橋曾經抽風,問過任遠舟要不要領養個孩子。  其實葉君橋自己本人倒是無所謂的,他本來就是gay,遇到任遠舟的時候就差不多到叔叔的年紀了。早就把結婚生子的心給熄了。  但是任遠舟不一樣。  葉君橋覺得任遠舟小時候父母走得早,後來又因為遇上了自己,就跟著自己一條道走到黑了。  葉君橋想著這人會不會想要一個比較傳統的家庭那種,他們兩個人,再加一個孩子。  很多影視作品都喜歡這麽宣傳,童年缺愛的孩子會比較想要組建一個溫暖而完整的家庭。  不過這個提議被任遠舟給否了。  要什麽孩子?他就覺得這家裏放他們兩個人剛剛好,再塞一個人進來覺得擠。並不是空間上的擠,而是心理上的。  而且弄不好葉君橋還得把注意力往孩子身上分一半兒。  任遠舟是被葉君橋當成孩子養過的,這人養孩子雖然粗枝大葉,但是他走心。孩子隻要會賣乖巧,他就能把孩子慣得沒邊兒。  任遠舟葉君橋的這個提議給了一個相當淡定的回複,那就是——你給我生我們就要一個。  葉君橋:…………  技術難度有點高。  不對,是相當高。  於是葉君橋歇了養崽子的心,轉頭沒過兩月,往家裏領回來一條狗。  領回來的時候任遠舟還在外麵拍戲,結果轉頭一回家,迎麵就是一隻大金毛撲了過來。  任遠舟:…………  關鍵這狗撲任遠舟身上狂搖了兩秒的尾巴,才發現撲錯人了。  葉君橋站在任遠舟身後,看著自己。  大金毛從任遠舟身上下來,重撲一次。  撲葉君橋身上了,在葉君橋身上舔舔外加狂搖尾巴。  這狗也不是葉君橋的,想當年,他就是嫌棄照顧狗太麻煩了才養了任遠舟。  任遠舟:“…………”  葉君橋:“幫人照顧的。”  《sapienza》辦公室那個小姑娘有點事,要跟老公要一起回老家一趟。這狗本來是要送她閨蜜那裏去照顧的,都定好了,結果閨蜜突然收到上司通知要出差。  葉君橋看到她朋友圈說是求人收容兩天,正好他在家閑著無事,就把狗給接回來了。洗澡吹毛都往寵物店送。  又是養孩子又是養狗的,任遠舟也隱約猜到葉君橋可能是不太習慣做自由職業。  於是想著要把葉君橋拽到自己身邊來,當年就想著要把葉君橋裝進口袋裏走哪兒帶哪兒的,現在這樣倒是正好方便了。  後來又過了兩年,葉父便走了。  老人年紀大了,就是有天終於說是去午睡,就再也沒起來了。  雖然是個傷心事,但是這個年紀的人,還是在睡夢裏走的,算是喜喪。  葉君橋和任遠舟一起回去守孝的。  葉母開始的時候傷心得厲害,後來慢慢回過神來,回過頭來一想,自己又還有幾年活頭呢?過不了多久就又見著了。  於是傷心漸漸收了,開始擔心起葉君橋來。  子女是父母永遠放不下的。  葉母悄悄找過任遠舟,和任遠舟說了幾句話。意思大概就是,自己為人父母的算不得合格,把葉君橋放在外麵一個人生活了那麽多年。以後的日子,麻煩任遠舟多幫著自己照顧些。  葉母然後又給了任遠舟一個金鐲子。  鐲子保管的很好,就是看起來設計有些過時,葉母和葉父成婚的時候,年代不一樣。  葉母說這是葉父的媽媽傳給自己的,原本是打算一代代往下傳的。  自從葉君橋和任遠舟在一起之後,葉母倒是年年都想給任遠舟,但是實在是拿不出手。  這東西就是女孩子的。真不是舍不得給,是東西拿出來自己都覺得別扭。  現在生死麵前,倒是看淡了,把這個東西交給任遠舟了。  葉君橋還是後來意外看到這個鐲子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他看著鐲子一時不知道是什麽感受。  最後還是把那一腔的情緒都給壓住了,轉而抓著任遠舟的手,笑道,“看看給媳婦兒的鐲子能不能帶上。”  鐲子是開口的,也能塞得進去。隻是看著還是有幾分不協調,任遠舟雖說膚色白,但是腕骨比女子粗了不止一點點,明顯就是男人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葉君橋看著任遠舟的手腕被鐲子框住,突然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葉君橋拉著任遠舟的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滑過任遠舟的手背。  他的視線落在任遠舟的手腕上,任遠舟看著葉君橋的臉。  任遠舟把葉君橋拉進自己懷裏,帶著鐲子的手壓在葉君橋的後背上,“沒事。”  葉君橋:“沒事什麽?”  任遠舟:“什麽都沒事。”  葉君橋勉強笑了一下。  葉父走了葉君橋看起來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但實際上心裏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葉母拉著任遠舟,把鐲子給他了,其實也跟交代後事似的。就是怕自己哪天突然就走了。  處理完葉父後事沒多久,吳老爺突然聯係任遠舟,問任遠舟介不介意他拍一部以他和葉君橋為藍本的電影。  任遠舟和葉君橋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  於是吳老爺這邊就有人來進行專訪一樣的詢問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采集了故事,然後以這個故事為框架,進行再創作。還要根據多方要求不停調整,再成為成型的劇本。  這個電影準備期很長,正式開拍的時候,葉君橋都快忘了有這麽一回事了。開機宣傳的時候,葉君橋才發現這個電影的名字叫做《橋》。  電影並不是任遠舟主演的,而是兩個年輕演員。  葉君橋看過定妝照,由衷地覺得那個任遠舟演員,沒有任遠舟本人那種感覺。  不過葉君橋也就隻是和任遠舟說過一次。  實際上任遠舟也對葉君橋那個演員有些抵觸,不過他沒做聲。  電影的故事做了很多調整,包括後來任遠舟進娛樂圈,最後電影修改成了成了一名律師。  故事的終點停在墓碑前的求婚。  這部電影其實很不符合夏吳的風格。  題材是邊緣群體的同性戀,但是整部電影並沒有強調同性戀的現狀和艱難,仿佛就是一個仰慕、追求和得償所願的故事。雖然有表現出他們的異樣目光,但那並不是故事的重點。  記者采訪的時候,曾問過夏吳的團隊,說大眾都以為這是一個呼籲關注少數群體,停止妖魔化同性戀的電影,既然選了這個題材,為什麽會這麽拍?  夏吳表示:他有什麽辦法呢?因為故事原本就是一對普通人相戀的故事。  既然有故事原型,那麽如果自己在劇本中增加苦難,那也是妖魔化的一種。  任遠舟和葉君橋兩人曾經一起去電影院看過這部電影。  但是實際上葉君橋看到一半就睡著了,就靠在任遠舟肩膀上,直到電影結束才被任遠舟叫醒。  葉君橋依舊不喜歡看這種偏文藝類型的電影,一看就想睡覺。  而且兩個人本來就出來的時間也晚。  葉君橋就跟瞌睡睡不醒的似的,打了個嗬欠。  這年葉君橋都四十好幾了。不過一點都看不出是這個年紀的人,心寬自然有心寬的好處。  任遠舟有時候都懷疑,會不會有一天,自己看著年紀比葉君橋大。  兩人出去之後沒有直接打車,葉君橋醒瞌睡,就一起在路上晃蕩了一下。任遠舟帶著口罩,晚上天黑,也沒人能認出來,  葉君橋又打了個嗬欠,問道:“電影怎麽樣?”  任遠舟失笑,“不是你說要來看的麽?”  葉君橋:…………  這不是看網上各種推,說好看,所以一時好奇麽。  走到半道,看到有一家花店還開著,葉君橋就帶著人進去,買了束玫瑰,然後從花店老板手裏接過來,出門就捧給任遠舟了。  任遠舟失笑:“……你可不要嚇我,今天不是結婚紀念日吧?”  葉君橋:“我高興,接著。”  任遠舟接過來,抱在懷裏,“高興什麽?”  葉君橋笑道,“看著你就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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