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情緒大起大落的他沒心情去修煉,幹脆和常盛一塊睡了。微涼的夜風夾帶著淡淡的花香從大開著的窗戶吹進來,輕輕拂過男人舒展的眉頭和小兔子含笑的嘴角,直直吹進黑甜夢鄉的深處。第22章 撒潑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於10月2日入v,謝謝各位小可愛一直以來的支持,鞠躬!ps:10月1日停更一天日準備萬字更新!各位小可愛國慶假期過得愉快呀!祝祖國母親越來越好!(*^▽^*)翌日一大早常盛就讓大花看家,他背著背簍帶著白圖圖和兩籠兔子去村口等村人的牛車。其實他不太想和村人一起進城,可要帶進城的東西有點多,扛著走路遠累不說主要怕驚嚇到小兔子。“哎,常大,你哪來這麽多兔子?”同要坐車的村人好奇地問道。常盛語氣淡淡:“我幹娘養的。”兩籠兔子,一籠小兔崽子一籠野兔。野兔和家養的兔子外形上有些差別,但一般人不注意觀察不會發現。聞言,等車的村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之色。之前有傳言常盛認了張寡婦做幹娘,有人去問張寡婦,張寡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大夥便猜這事或許不是真的,隻是為了堵住李春花那張嘴,可現在常盛卻當著大夥的麵親口坐實了這事。那意義就不一樣了!有兩個站得離常盛稍遠的村人不由交頭接耳,藏在常盛懷裏的白圖圖動了動耳朵,聽到兩人說什麽“真是作孽”的話。白圖圖疑惑地眨眨眼。誰作孽?“籲!”一個穿著灰布衣裳發須皆白的老頭把牛車趕過來,招呼村人上車。常盛把兔籠子搬上車,把背簍卸下,轉身給了老頭三文錢。趕車的老頭人稱沈老伯,當年逃荒的時候攜家帶口的來到常家村落腳。他家裏老妻已病逝,大兒子在家種地,小兒子在城裏做活。他年紀不小了,可身子骨硬朗,又坐不住,便每日趕著牛車進城走走逛逛。如有村人要進城,可以搭順風車,每個人一文錢,小孩免費。常盛自覺背簍和兔籠子占了地方,於是給了三文錢,可沈老伯直接把兩文錢還給他:“給多了。”眼前的老人雖然滿頭銀發,但身板硬朗挺直,雙目炯炯有神,常盛和他對視了一眼,把錢收了回去。有人覺得老人載人進城收錢是想賺個買酒錢,但顯然老人隻是圖個樂子。“做好咯!”沈老伯嗬嗬一笑,手裏的鞭子一揚,趕著牛車出發了。今日坐牛車進城的人不少,常盛獨占了一個角落。不像車上七嘴八舌地討論東家長西家短的村人一樣,他隨意地坐在車尾,深邃的黑眸目光平靜地望著遠處青黛色的群山。牛車正要出村口,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焦急的喊聲:“等等!沈老伯!等等!”這聲音……常盛抬頭一看,遠遠瞧見常武扯著常勇往這邊跑。常武邊跑邊罵:“你個臭小子,老子都讓你早點起來,你還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眼角還糊著眼屎的常勇捂著嘴打了個嗬欠:“爹啊,這太陽都還沒出來!”“還敢頂嘴!”常武狠狠給他腦袋一下。常勇吃痛,捂著腦袋怒瞪他:“你又打我!”“我是你老子,打你怎麽了!”常武黑著臉又給他來一下。常勇哇哇叫起來:“你再打我我就給別人當兒子了!”“給別人當兒子?好啊!”火冒三丈的常武當即抄起路邊的木棍,陰沉著臉道,“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常勇嚇得拔腿就跑:“救命啊,我爹要殺人了!”“哈哈……”牛車上看熱鬧的村人不由大笑,有人偷偷看了眼常盛,常盛麵不改色的,村人也猜不著他心裏想啥。屁滾尿流的常勇一眼就看見垂腿坐在後頭的常盛,眼睛一亮,大喊道:“大伯,救我!”這一聲“大伯”讓常武心裏一個咯噔,趕忙一瞧,坐在牛車尾上眉眼冷峻的男人不正是和他們家斷絕了關係的常盛?常武握著木棍的手頓時收緊。白圖圖聽到常勇的聲音,急忙扒住常盛的衣襟,露出個小腦袋來想看看說話的小孩長什麽模樣。上回這小孩可是要搶常盛的野雞來著!常勇飛快地跑過去爬上牛車躲到常盛身後,對他愣在那的老子常武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來打我呀打我呀!有大伯在我才不怕你!你可打不過大伯!”當初常武被常盛按在地裏揍得鬼哭狼嚎的模樣可是被不少人看到,兩個婦人回想起當時的情形,“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常武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恨不得把常勇這兔崽子拽回家揍個屁股開花!“快上車!”沈老伯催促道。常武不想和常盛一塊坐車,可村人都在看著,他不上車就是真的認慫,於是咬咬牙硬著頭皮上前。牛車幾乎坐滿了人,隻有常盛身邊還空著。原主沉默寡言,別人不問都不會吭聲,而常盛則周身散發著股冷意,尤其看人的時候冷冰冰的,讓人心裏發怵,所以村人下意識地坐離他遠點。常武滿心尷尬,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他是絕不願意挨著常盛坐的,可挨著村人那邊坐又顯得太刻意。橫了眼嬉皮笑臉的常勇,常武佯裝鎮定地把人拽過去:“要走了,還不坐好!”把兒子按坐在常盛身旁,常武趕緊一屁股坐下。村人用眼神交流了下,皆忍俊不禁。輕咳兩聲,常武假裝啥事也沒發生似的和身旁的村人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