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李明好歹也是一局之長,咱們這樣對他,是不是有點…”


    程度接過他的話茬,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屑。


    “兔崽子,跟著鵬哥混,就要把那些條條框框都給我拋到腦後!李明算個什麽東西?敢動鵬哥,老子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程度說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在他麵前彌漫開來。


    “通知下去,所有人做好準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程度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曠的廢舊車場裏回蕩著。


    “是!”小劉連忙拿起對講機,低聲重複了一遍程度的命令。


    “少廢話,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等會兒都機靈點,誰要是壞了鵬哥的事,我拿他是問!”程度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倉庫裏的說話聲漸漸 ceased,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倉庫的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一群人影走了出來。


    “來了!”程度低聲說了一句,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群人影。


    夜幕籠罩著帝都,廢棄車場內彌漫著腐朽和機油的味道,陰冷潮濕的空氣中,李明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低聲咒罵了一句:“這鬼天氣,真是活見鬼!”


    他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貓著腰,輕手輕腳地摸索前進,心裏卻像打鼓一樣咚咚直響。遠處,一棟二層小樓的窗戶透出昏黃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也格外令人不安。


    “局長,就是那兒!”一名年輕警察壓低聲音,指著那燈光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仿佛抓捕的不是凶名赫赫的黃飛鵬,而是什麽過街老鼠。


    李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警告道:“閉嘴!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嗎?”


    他心裏暗罵,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真以為黃飛鵬是什麽善茬?也不想想,那麽多人都想抓他,怎麽就你小子運氣好,能碰上?


    李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雙眼死死地盯著那燈光,仿佛一頭發現了獵物的餓狼。他知道,黃飛鵬就在裏麵,隻要抓住了他,就能搭上鍾家這條線,就能平步青雲,從此飛黃騰達!到時候,誰還敢在他麵前指手畫腳?


    “都給我小心點!黃飛鵬可不是一般人,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誰要是放跑了黃飛鵬,我拿他是問!”


    警察們屏住呼吸,放慢腳步,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棟小樓摸去,生怕驚動了裏麵的獵物。廢棄車場內一片寂靜,隻有腳步聲在空曠的環境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壓抑。


    李明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這次行動的風險,黃飛鵬身邊高手如雲,而且行事狠辣,稍有不慎,就可能全軍覆沒,自己這條命估計都不夠填的。但他更知道這次機會的難得,如果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隻能一輩子在那些權貴腳下當條狗!


    “媽的,拚了!”李明在心中暗暗說道,握緊了手中的槍,仿佛握住了通往未來的鑰匙。


    警察們越來越靠近小樓,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們臉上,映照出一張張緊張而興奮的臉龐,每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們已經將小樓團團包圍,隻等李明一聲令下,就衝進去將黃飛鵬繩之以法,然後瓜分這份天大的功勞。


    李明深吸一口氣,舉起右手,做了個突擊的手勢。


    “給我衝上去,一會兒都給我機靈點,抓了黃飛鵬,大家升官發財,要是沒有抓住,可就不要怪我黃某人不講道義。”


    周圍的警察不由的打了個哆嗦,然後連忙點頭。


    “知道了,頭,我們一定打起精神,這次一定要抓住黃飛鵬。”


    李明對眾人的表現很是滿意,時期既然已經激起來了,那行動也該開始了。


    “動手。”


    眾人聞言,立馬掏出了手槍,小心翼翼的向樓上走去。


    空蕩蕩的廠子裏,隻有幾人粗重的呼氣聲。


    ……


    不遠處,程度看著幾人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是眉頭微皺,難道黃飛鵬真的在這?


    他身邊的小警察小心翼翼的說道。


    “程處長,咱們還不動手?”


    程度的眼睛微微眯起,這個時候動手,倒是可以,隻是這麽動手的話,自己的功勞會不會太少了。


    還是等李明動手的時候,自己再動手,畢竟那個時候可是危急關頭,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可是強了不少。


    想到這,程度深吸一口氣,默默的搖搖頭。


    “不急,不急,再等等,再等等,等到他們動手的時候,咱們再上。”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麵麵相覷,不過程度是老大,他這麽說,大家也沒有其他意見。


    要是能不動手才好呢,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這些小警察,要是一個不好,隨時可能身死道銷啊。


    ……


    深夜,帝都郊外的一座廢棄車場,寒風呼嘯,路燈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機油味,夾雜著幾聲野狗的吠叫,更顯得荒涼。


    車場的廠房內,黃飛鵬坐在一張破舊的辦公桌前,手裏夾著一根煙,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照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


    他眉頭緊鎖,深邃的雙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來自葉子的短信,約他在這裏見麵。


    黃飛鵬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從他的鼻孔和嘴角噴薄而出,在空中繚繞,久久不散。


    他知道葉家和黃家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也知道自己和葉子之間的感情注定不會被祝福,但他無法拒絕葉子的愛意,更無法割舍對葉子的感情。


    以前他逃走,也是這個顧慮,隻是這次漢東的時候,葉子居然為了自己願意放棄家族,這讓他很是感動。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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