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人們各自忙碌著,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然而,宮內卻是另一番景象,氣氛劍拔弩張,充滿了針鋒相對的緊張。


    宮中,元帝高坐於那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眼神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死死地盯著下方跪著的洛梵音。


    “洛梵音,你此次出征,可真是立了大功啊。”元帝的語氣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摸不清其中的喜怒,仿佛隱藏著無數的陰謀與算計。


    洛梵音跪地行禮,畢恭畢敬地回道:“為陛下效力,是臣的職責所在。”


    元帝冷笑一聲,那笑聲猶如寒冬的冷風,刮得人心生冷意,走之前還是臣女,如今這左一句右一句的臣倒是說得順口。


    “哼,這一戰梵音大獲全勝,確實是辛苦了,隻不過朕剛剛聽說你帶了很多屍首堆在宮門外,這就是你的職責所在?”元帝的話語好似一顆顆尖銳的釘子,直直地朝著洛梵音射去。


    洛梵音心中嘲諷一笑,如同洞悉一切的智者,明知元帝是在試探她,卻依舊麵不改色,從容不迫地說道:“陛下明察,臣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宮門口的皆是臣此次出征路上所擒獲的刺客,臣出征不過半年,便已經遇到如此之多的刺客,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朝中有人不願臣平安歸來,如此說來,豈不是不願天元打勝仗,狼子野心,臣將這些屍首帶回來就是為了陛下能早日將那賊人抓到!”


    洛梵音說得義正詞嚴,聲音堅定有力,仿佛真的不知道罪魁禍首是元帝一般,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可元帝心裏清楚得很,他和洛梵音彼此之間都是心知肚明這些事是誰做的。


    若說洛梵音對此毫無察覺,元帝說什麽都不信,可即便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元帝此時卻什麽都不能說,若被天下人知曉,他派了這麽多刺客去刺殺為國出征的將領,隻怕下一個被討伐的就是他了。可聽著洛梵音左一句賊子,右一句奸人的,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他了,元帝實在是氣得心梗!那緊緊攥著龍椅扶手的手都在顫抖,仿佛要將那扶手捏碎一般。


    就在元帝心上的怒意即將如火山般噴發而控製不住的時候,高盛從殿外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陛下,太子與三皇子在殿外求見。”


    “宣”元帝冷聲道,那聲音仿佛帶著冰碴子,讓人不寒而栗。


    “宣太子,三皇子覲見~”


    隨著高盛尖銳的聲音落下,三皇子和太子殿下邁著看似穩重,實則暗藏心思的步伐款款步入店內。一時間,宮殿中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所有人都緊緊束縛其中。


    洛梵音則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二人,尤其是三皇子,之前剛入城的時候看到這二人在一起,洛梵音就覺得有些詫異,如今再打量著二人,看似針鋒相對,實際上卻不是她出征前的那般一山容不得二虎。雖不知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洛梵音心上突然湧現起一個念頭,她和三皇子的合作,該結束了。


    太子和三皇子步入殿內,兩人的目光皆在洛梵音身上短暫停留後,便恭恭敬敬地向元帝行禮。


    二人在宮外皆是被那一地的屍首驚得目瞪口呆,可如今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對付那個看著柔弱,實際卻出手狠厲,仿若殺神一般的洛梵音。


    想著這些,太子率先開口,語氣看似平和,實則暗藏玄機,就像一條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


    “父皇,洛小姐此番歸來,遭遇諸多波折,實乃我朝之不幸。”太子義正詞嚴說著心中卻在暗自盤算,如何借此事打壓洛梵音,削弱她在朝中的影響力,為自己的奪權之路掃除障礙,那心思猶如暗夜中的鬼魅,陰險而狡詐。


    三皇子緊接著附和道:“是啊,父皇,兒臣聽聞那些刺客窮凶極惡,手段殘忍。”


    三皇子麵上強裝鎮定,可內心卻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一方麵背叛與洛梵音的合作讓他良心不安,另一方麵又擔心日後被洛梵音報複,可與太子合作能給他帶來眼前的利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那內心的糾結就像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


    洛梵音心中冷笑,終確定了三皇子的心思,隻不過她倒是好奇得緊,那般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太子到底許他什麽好處,才能讓三皇子讓步。


    洛梵音心中琢磨著,瞧著這二人一唱一和,不知又在盤算什麽,眼神仿佛能穿透他們的偽裝,看清他們內心的黑暗。


    而大殿之上的元帝,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道:“那依你們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他心裏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既不想讓洛梵音勢力過大威脅到自己的皇位,又不想讓太子和三皇子借此機會坐收漁利,那心思如同棋局中的棋手,左右權衡。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猶如狐狸露出了尾巴,說道:“父皇,兒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徹查此事,揪出幕後主使。但洛小姐此舉將屍首堆於宮門口,多少有些失了分寸。”帝靖川謀劃著,隻要能讓元帝對洛梵音產生不滿,自己就有機會進一步下一步,更何況元帝現在隻是差一個機會,此時的太子就像一隻等待獵物上鉤的狼,充滿了貪婪與野心。


    隻可惜終究是不太聰明....那一臉的野心,任誰也瞧得真切。


    洛梵音挑眉,回道:“太子殿下,梵音若不如此,隻怕這幕後之人永遠無法浮出水麵,更何況就太子的意思,是我要帶著十萬大軍,一動不動站在那裏,等著他來殺?”她心裏清楚,太子這是在故意找茬,想要借機發難,那語氣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洛梵音說著,忽而一笑,聲音淡淡地開口道,“說來那奸人也是個蠢的,不管怎麽說,本小姐都帶著十萬大軍,更是有百餘名玄衛隨從,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就派那幾隻小蝦米來刺殺,既如此,我怎麽讓他失望。”


    洛梵音說著,甚至笑出了聲,那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上回蕩,在場知曉內情的幾人皆是不受控製地瞧了元帝一眼,見對方麵黑如炭,又默默地垂下眸子,不敢再看,偌大的殿內隻餘洛梵音一人的笑聲,那笑聲仿佛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眾人的心髒。


    目光掃過神情不自然的三皇子,洛梵音麵色不虞,所以他是知道的.....


    一時間大殿上寂靜一片,三皇子接收到元帝的信號,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洛小姐,話雖如此,但此舉難免讓百姓人心惶惶,影響朝廷聲譽,如今宮門外的屍首,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圍觀嗎?”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洛梵音不要識破他的背叛,同時也在思考著如何在這場爭鬥中獲取最大的利益,那模樣就像一隻偷油的老鼠,既心虛又貪婪。


    洛梵音看向三皇子,心中暗恨他的背叛,冷聲道:“三皇子殿下,本將軍打了勝仗回來,不見三皇子說些什麽,反倒是抓著這幾個刺客的事情不放,三皇子殿下莫不是認識?怎的這般為刺客出頭...”她恨不得現在就揭穿三皇子的醜惡嘴臉,但還是強忍著怒火,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可洛梵音這幾句話卻是讓三皇子慌了,他現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洛梵音看出來了!


    三皇子臉色微變,隨即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洛小姐,如今局勢有變,還望您能以大局為重。”他心裏慌亂不已,卻努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可那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元帝聽著他們的爭論,心中暗自盤算。


    太子見狀,繼續說道:“父皇,兒臣覺得,洛小姐雖有戰功,但行事魯莽,需得加以懲戒,以正朝綱。”他幻想著一旦洛梵音被懲戒,自己就能更好地掌控局勢,那臉上的得意之色怎麽也掩飾不住。


    洛梵音怒視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梵音一心為朝廷,何錯之有?倒是某些人,暗中勾結,心懷不軌。”


    三皇子連忙道:“洛小姐,莫要血口噴人。”他心虛地避開洛梵音的目光,擔心她會當場揭露自己與太子的合作,那眼神充滿了恐懼。


    洛梵音冷哼一聲:“三皇子這話好沒道理,我可曾指名道姓,怎的就是血口噴人了?三皇子在慌什麽!”


    元帝一拍龍椅,怒喝道:“都給朕住口!”那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殿內炸響。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元帝沉思片刻,說道:“洛梵音,你雖擒獲刺客有功,但行為過激,罰你閉門思過一月。至於刺客之事,朕自會派人嚴查,至於宮門口的屍首....扔到亂葬崗,莫要放在此處礙眼。”元帝迫切地想要先穩住局麵,再慢慢觀察各方的動向,那語氣不容置疑。


    洛梵音氣急,咬了咬嘴唇,說道:“陛下,如此處置,隻怕真正的幕後黑手會逍遙法外。”她心裏雖然憤怒,但也明白此時不能與元帝硬來,得從長計議。


    太子笑道:“洛小姐,您還是聽從父皇的旨意,好好反思吧。”他得意洋洋,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勝利的曙光,那笑容充滿了挑釁。


    洛梵音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正欲再爭辯幾句的時候,帝硯塵從殿外走了進來....


    “梵音將軍大勝歸來,本該是論功行賞的時候,怎的本王竟然聽到了關禁閉之類的言語,莫不是本王聽錯了?”帝硯塵一邊朝殿內走著,一邊說著,聲音朗朗,在洛梵音身邊站定,極其敷衍地對元帝行了一禮。


    元帝見帝硯塵進來,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猶如陰雲密布,仿佛下一刻就要電閃雷鳴:“九弟,此事朕自有定奪,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那語氣強硬且充滿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帝硯塵卻微微一笑,神情自若地拱手說道:“皇兄,洛將軍此次出征,在沙場曆經千辛萬苦,奮勇殺敵,戰功赫赫,實乃立下不世之功。如今這般對待功臣,難免讓那些浴血奮戰、舍生忘死的將士們心生寒意。倘若寒了將士們的心,日後誰還願為我天元效命?”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透著一股堅定的氣勢。


    太子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與惱怒,那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九皇叔,這是朝堂之事,您還是莫要多管。您平日裏逍遙自在,從不愛插手這些事,又何必在這關鍵時刻來這渾水之中攪和,平白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帝硯塵瞥了太子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不屑,猶如在看一個無知且幼稚的孩童:“本王在朝為官,何時說過不管朝堂之事,即便是無知小兒也知道賞罰分明才是根本。如此明顯的不公,本王豈能坐視不管。正義不存,公理不在,國將何以為國?”


    三皇子見狀,連忙滿臉堆笑,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說道:“九皇叔,父皇也是權衡再三,才做此決定。您可莫要衝動,以免惹得父皇不快。”


    帝硯塵看向三皇子,嘲諷之意溢於言表:“哦?那本王倒要聽聽,這權衡的結果為何如此不公?難道是本王看走了眼,還是其中另有隱情?莫不是有人心懷鬼胎,妄圖蒙蔽聖聽?”


    洛梵音站在一旁,目光中透著感激,心中暗自感激帝硯塵的挺身而出相助。


    元帝皺了皺眉頭,臉上的不耐煩愈發明顯,聲音也變得更加嚴厲:“九弟,你莫要胡攪蠻纏。洛梵音將屍首堆於宮門口,如此行為,成何體統!簡直是視皇家威嚴如無物,全然不顧禮法。”


    帝硯塵說道:“皇兄,洛將軍此舉也是為了揪出幕後黑手,若因此受罰,豈不是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如此一來,正義何存?公理何在?若不查明真相,如何能讓天下人心服?”


    此時,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般,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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