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朝富掃了豁牙子女官一眼,


    “突然醒來?”


    “嗬~”


    “怎麽可能,沒有我的允許,他這輩子都醒不來。”


    真是的,一個小小的禦前女官,也敢懷疑他的能力。


    不過是一個瘋乞丐,他怎麽可能控製不了。


    他不僅控製的了,還控製的很輕鬆。


    以前他都是控製正常人,還挺費勁的。


    “好好好!”豁牙子女官看著巫馬朝富說的這麽肯定,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


    “那.....如果有人打他的話,他會不會有反應?”


    豁牙子女官看著瘋乞丐,眸光微閃。


    瘋乞丐打掉她牙齒的仇,她還沒報呢,這不機會就來了嘛。


    豁牙子女官盯著瘋乞丐嘴,心裏忍不住有些激動。


    巫馬朝富瞅著豁牙子女官那躍躍欲試的樣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休要胡來,若是把人刺激驚醒,耽誤了陛下的大事,你回去請罪去。”


    萬一把瘋乞丐激怒驚醒了,他還怎麽喂瘋乞丐吃下催眠藥。


    瘋乞丐的武力值可是有目共睹的,他身邊雖然有暗衛護著,也是不敢冒這個險的。


    蕭雲浩聽著豁牙子女官的話,心裏冷笑不已。


    有賊心沒賊膽,有本事動手試試,他剛好發瘋殺一波。


    蕭雲浩耳朵微微一動,聽著四周埋伏的幾十個弓箭手,心裏輕笑一聲。


    女帝還真是心思縝密,明麵上就給了巫馬朝富三個暗衛加一個豁牙子女官。


    背地裏依然派了這麽多弓箭手防備著他。


    看樣子這巫馬朝富在西涼國地位十分之重,很好。


    豁牙子女官訕訕的笑了笑,“巫馬大人別生氣,我就是問問,就問問.....”


    “行了,趕緊趕路吧。”


    巫馬朝富騎在馬背上,看向新月城方向。


    騎馬還得跑個二十多天,真是遭罪。


    這才跑了三四天,他屁股就有些遭不住。


    關鍵是到處鬧幹旱,是真的渴啊。


    巫馬朝富摸了摸懷裏的水囊,心酸的扁了扁嘴。


    算了,到下一再喝吧。


    他側頭看了眼騎馬跟在他身側的瘋乞丐,瞅著他那溫潤有光澤的嘴唇,眼裏滿是疑問。


    他每天隻給瘋乞丐喝一口水,咋瘋乞丐的嘴唇就一點都不幹呢。


    到底是年輕,津液多,就是扛渴。


    巫馬朝富羨慕的轉過頭,歎息著揚起鞭子,嘶啞著喊了一聲,“駕!”


    蕭雲浩像是個傀儡人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神情波動。


    他雙腿夾了一下馬匹腹部,快速的跟上了巫馬朝富。


    他倒是也想揚鞭子打馬呢。


    奈何那個豁牙子女官在巫馬朝富一頓說,說他拿鞭子的危害有多大。


    巫馬朝富思索再三後,指令他聽到“駕”就夾一下馬。


    他這力道,輕輕一夾,馬匹嗷的一下就竄出去了。


    天微微黑的時候,巫馬朝富帶著一行人找到驛站,下馬找房間休息。


    “快,給本官端一盆水,好酒好肉趕緊上。”


    巫馬朝富亮了一下腰牌,然後拿出一錠10兩的銀子,哐當一下塞給驛站的官吏管理人員。


    這一路上可把他跑的累死,怎麽著也得吃飽喝足,好好睡一覺。


    官吏看著手裏的一錠銀子,嘴角抽搐了兩下,


    “大人,城裏鬧旱災,好久沒下雨了,這怕是弄不來這麽多水,光是酒,現在一小杯就得五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若是在旱災以前,他不僅能給大人搞一大桶熱乎的水洗澡,還能整一桌子好酒好菜。


    而且他手裏還能落下不少,現在.....


    巫馬朝富怔愣一下,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從懷裏掏出一百兩銀票,


    “快去置辦吧。”


    銀子是真不經花。


    可能是皇城前不久才飄過毛毛小雨,物價還不至於如此離譜。


    但是越往新月城方向,旱災越嚴重,那吃食和水也貴的要死。


    上一個城吃喝一頓,一錠銀子勉強是夠的。


    這才趕了一整天路,物價直接翻十倍,實在是難以想象新月城那邊成什麽樣子。


    一路過來,路邊餓死渴死的百姓,不計其數,簡直都沒眼看。


    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吧。


    官吏拿著銀票和銀子,帶了兩個手下,麻溜跑出了驛站。


    這些東西都得去城裏很大的酒樓裏買,一般的小飯館早就關門大吉了。


    巫馬朝富累的大腿打顫,指揮著瘋乞丐,一起往二樓住房走去。


    “聽我命令,進去這個房間,在床上坐著。”


    巫馬朝富疲憊的拿著平安扣,在瘋乞丐腦門上平安扣上敲了一下。


    為了方便控製,每次他都會把瘋乞丐安排住在他旁邊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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