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篇12 大梵山舞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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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令篇12 大梵山舞天女
這邊得了藍啟仁和藍曦臣的同意後，魏無羨和藍忘機以及冰凝便一同下山了，對了，還有妖狼玄冥。
離了雲深不知處後魏無羨的第一句話便是，“阿凝，快給我拿一壺酒！”
冰凝無奈的將一早就釀上的桃花酒拿了出來，“給，算算日子，剛好可以開封了。”
“嘿嘿！”魏無羨接過酒壇便是一頓豪飲，“好酒！阿凝釀酒果然有天分！第一次便能有如此手藝，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冰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前途不可限量是這麽用的嘛，我又不是酒娘。”
魏無羨又是嘿嘿一笑，然後舉起酒壇看向藍忘機，“藍湛！你要不要嚐嚐！真的很好喝！”
“我們該去何處尋找陰鐵碎片？”雖說陰鐵碎片之間互有感應，可這天大地大的，也不怎麽好找吧？
“櫟陽。”冰凝已經想過了，如今溫若寒手裏僅有一塊陰鐵，而薛洋又沒有透露過暮溪山的玄武洞裏還藏有第五塊陰鐵的秘密，既如此，那就暫且放放那邊，先把薛洋這個小變態搞定再說。
“為何是櫟陽？”藍忘機不解，魏無羨亦不解。
冰凝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因為自己知道薛洋會去櫟陽，還需找個理由才是，心思流轉之際，當即指了指自己騎著的妖狼，“玄冥告訴我的。”
“它？”魏無羨的藍忘機詫異的看向同樣一臉懵圈的妖狼。
“對！就是它！”冰凝一本正經的忽悠道：“玄冥可不是普通的妖狼，它是開了靈智的，所以才能與我溝通。”
“玄冥，說句話聽聽！”魏無羨來到玄冥狼麵前，煞有其事的看著它。
“靈識溝通！”冰凝一臉汗顏的看著故意耍寶的魏無羨。
藍忘機瞧了瞧玄冥狼，心中判斷著冰凝話中的真假，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那就去櫟陽。”
一行三人沒有在潭州耽擱這一遭，直接去櫟陽，冰凝以為應該可以趕在薛洋之前到達常氏，但沒想到溫晁得知他們也要去櫟陽後或許擔心他們先一步拿到常氏的陰鐵，竟然一如原劇之中想將他們引到大梵山讓舞天女除掉他們。
冰凝心想，既然如此，幹脆解決了這個舞天女也行。
溫情的族人被溫晁威脅，不得不聽命行事，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提起了天女降災，失魂奪魄。
魏無羨聽到這個立刻聯想到了攝靈，說什麽也要去會一會這個舞天女。
三人來到天女祠時不過中午，但外麵的陽光卻絲毫照射不進來，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冰凝看著眼前的石像露出了幾分感歎，“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魏無羨看冰凝盯著舞天女發呆，以為她發現了什麽。“可是察覺到了不妥？”
“溫若寒的陰鐵便是從這裏拿走的。”冰凝指了指舞天女胸口的破損之處，若是陰鐵沒有怨氣，這舞天女還真有可能成神，可惜……
“所以說她真的能鎖魂攝靈？”
“攝取靈識之事，誰都沒有見過。”溫情的族人果然還是出現了。
“是嗎？沒人見過？”冰凝搖頭笑了笑，“溫若寒取走了陰鐵，這東西難道沒有作祟？”
那老丈頓時歎了一口氣，“姑娘說的沒錯，這舞天女本是一塊天生地靈的奇石，不知怎麽地竟然慢慢修成了天女的模樣，一直受這裏的人供奉，可誰想十多年前這舞天女竟然開始作祟，攝取他人靈識，雖然被一位大家主鎮壓了下去，可死的人太多，這裏也越來越荒廢了。”
魏無羨看著那人手裏抱著溫氏的靈位，“大家主？老丈，這大家主不會是岐山溫氏吧？”
“真是可笑，明明是溫若寒取走陰鐵造成了這舞天女反噬攝人靈識，到最後竟然還要這裏的人感念他的恩情。”冰凝嘲諷的看著舞天女的石像，“你既遇上我，便是你倒黴了。”
老丈感覺眼前的事情似乎與預期中的有些出入，一時之間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作出回應。
“你要不起來吱一聲兒？”
“誰？”魏無羨看著冰凝，而後指了指舞天女石像，“她？”
“不敢？”冰凝瞥了一眼那石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老伯，您還是趕緊走吧，待會兒恐怕沒人有閑工夫顧及您。”
那老伯聞言，用一種頗為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冰凝，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隻吐出三個字：“你知道……”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冰凝便已擺出了送客的手勢，將他的後半句話生生截斷。老伯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閉上嘴巴，轉身離去，還特意幫他們將大門輕輕合上。
整個天女祠瞬間變得越發黑暗，寂靜之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哢嚓哢嚓聲。
藍忘機和魏無羨立刻警覺地循聲望去，隻見舞天女的胳膊在黑暗中緩緩挪動，逐漸變換著姿勢，二人瞬間繃緊神經，進入了備戰狀態。
“小心！”藍忘機低聲提醒道。
“放心，翻不了天。”冰凝的語氣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她甚至沒有打算在此地多做糾纏，而是輕盈地抬手，一朵璀璨奪目的九焰火蓮便準確無誤地飄落到了舞天女的腳下。
烏紅色的火焰瞬間遍布石像全身，哢嚓之響越發頻繁，舞天女的雙臂在空中奮力揮舞，帶起一陣陣呼呼的風聲。
然而那火焰卻仿佛有生命一般，緊緊地依附在舞天女的身上，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法甩不掉身上的火焰，甚至連一步都邁不出來。
“火之源力？”藍忘機看著冰凝的火焰，似乎不太一樣。
“紅蓮業火。”冰凝嘴角輕揚，目光落在烈焰中舞動的舞天女身上，淡然道：“這石像被陰鐵之力異化，故而得以修成人形化為精怪，受了幾百年香火供奉，本是福澤百姓的善舉，若真能為民造福，那也算得上功德無量。可瞧瞧這滿身的孽債業報，嘖嘖。”
“滿身的孽債業報？我怎麽看不見？”魏無羨看舞天女石像雖然掙紮動得極為劇烈，可的確離不開火焰範圍，頓時放下心來。
冰凝聞言看向魏無羨，見他一臉的興趣與好奇，她心念一動，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紅光便精準地落在了舞天女石像的眉心之上。
緊接著，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原本幹淨的石像的身上瞬間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線，緊緊地纏繞在石像的每一寸肌膚之上。
魏無羨和藍忘機震驚的看著那些黑線，順著黑線往外看去，黑線一路蔓延，竟然直達山下四麵八方。“這就是孽債業報？它們延伸去了哪裏？鏈接到了何處？”
冰凝撚起其中一根扯了扯解釋道：“誰與它有因果，這黑線便與誰相連。”
“這麽多？全都是？”魏無羨頗為震驚。
“舞天女被奉為神明幾百年，想是遠近聞名，附近百姓皆有祭拜。”藍忘機不愧是藍忘機，很快便明白了。“對百姓，可有礙？”
冰凝點了點頭，“從前它依靠陰鐵吸取怨氣靈氣修煉，借著信仰為人實現願望，陰鐵被取走後無法自行吸收靈氣，為了再度獲取信仰，便是依靠攝取人類靈識來修煉，這些人或多或少都……”
冰凝的話尚未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三人趴在門口一看，竟有大批的傀儡正在逼近，魏無羨頓時明白他們中計了，“是溫晁故意讓那位老婆婆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談起舞天女噬魂，為的便是借舞天女和這些傀儡除掉我們！”
魏無羨說罷，淩空畫符打到了門框之上，外麵的傀儡頓時被符咒的力量反彈得後退了數米。
冰凝回頭看了看已經不再掙紮的舞天女石像，“放他們進來吧，正好把他們和這石像的因果了結了。”
魏無羨和藍忘機一聽，立刻飛身後退遠離大門，然後撤掉符咒，大門瞬間便被前仆後繼的傀儡撞破。
魏無羨大手一揮，化出一道金絲屏障將他們與傀儡隔離開來，而後抽出長劍欲要動手。
“不可！”藍忘機連忙阻止，“未死！”
“啊？”魏無羨被藍忘機這簡短的四字弄得有些迷惑。
藍忘機見此隻能解釋道：“你忘了你說的，看瞳孔。”這些傀儡雖然都是白瞳，但卻仍有輕微的反應，可見隻是靈識被控，並未身死。
“阿凝，接下來怎麽辦？”魏無羨收起長劍詢問冰凝。
冰凝在金絲屏障之上又加了一道結界之後才開口道：“順著因果線將他們一個個放進來，我來煆燒掉他們之間的孽債業報之傷。”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一眼立刻一左一右並排站到金絲屏障之前。
魏無羨小心翼翼的融出了可供一人進入的缺口，藍忘機立刻將離得最近的那個傀儡一把拉了進來，魏無羨則迅速將缺口補上。
傀儡進來之後便是無差別的攻擊，魏無羨和藍忘機連忙躲開，冰凝則快速將紅光彈在那人眉心，火光一點一點的蠶食起他與舞天女石像之間的黑線。
黑線煆燒完畢之後，那人瞬間倒了下去，藍忘機和魏無羨嚇了一跳，若不是冰凝及時解釋隻是昏倒了，恐怕還以為人已經死了呢。
一回生，二回熟，三人第二次的配合就默契多了，魏無羨融開金絲屏障，藍忘機拉人進來的瞬間冰凝的紅光便射入他的眉心，讓其根本沒有反擊的時間。
等到所有傀儡身上的黑線都被燃燒殆盡後，魏無羨才和藍忘機將他們一一抬放整齊，然後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好累啊！”
此時天色已黑，也隻能在此將就一夜了，“阿凝，說起來，你讓玄冥幹什麽去了？還不回來？”
自從遇到那個老婆婆之後，冰凝便將玄冥狼派走了，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訴他們緣由，這眼看著夜都深了，也不見回來，故而有些擔心。
“幫我們請客人去了。”冰凝手一揮，地上便擺了桌椅板凳，其上還有葷素搭配的美味食物。
“呀！阿凝！還是你準備的東西好！”魏無羨歡喜極了，畢竟他的儲物戒指裏都是符咒和幹糧，從來不會像冰凝這樣連桌椅板凳乃至床鋪都放著。“請什麽客人去了？”
“不著急，很快就知道了，先吃飯吧。”冰凝賣了一個關子，藍忘機自從跟著他們一起之後，如此情景也是司空見慣了，從容不迫的也坐到了桌子前，優雅的吃起東西。
“阿凝！酒！怎麽能沒有酒呢！”魏無羨滿臉期望的看著冰凝，雖然得了一個白眼，卻成功的也拿到了一壇好酒，頓時喜笑顏開。
這邊一片觥籌交錯，遠處的溫晁見他們自從進了天女祠就再沒動靜後得意的笑了，跟在他身後的溫情則是滿臉的愁緒。
忽然，溫情覺得腳下有異動，低頭一看，竟是一隻全身烏黑的小狗，“咦？”
溫晁聽到溫情出聲，不耐煩的回過頭，順著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頓時嫌棄的說道：“哪裏來的小畜生！滾開！”說罷就伸出腳，欲要將其一腳踢飛。
然而，他的腳才剛剛抬起，便被小狗一口咬住了腳踝，頓時痛呼一聲，準備將其甩開，卻沒想到小狗力氣大得驚人，猛的往前一竄，瞬間將他扯得摔倒在地，然後就這麽被一路拖走了！！！
溫情和溫晁帶的那些手下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驚慌失措的追了上去，“公子！公子！保護公子！”
這邊得了藍啟仁和藍曦臣的同意後，魏無羨和藍忘機以及冰凝便一同下山了，對了，還有妖狼玄冥。
離了雲深不知處後魏無羨的第一句話便是，“阿凝，快給我拿一壺酒！”
冰凝無奈的將一早就釀上的桃花酒拿了出來，“給，算算日子，剛好可以開封了。”
“嘿嘿！”魏無羨接過酒壇便是一頓豪飲，“好酒！阿凝釀酒果然有天分！第一次便能有如此手藝，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冰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前途不可限量是這麽用的嘛，我又不是酒娘。”
魏無羨又是嘿嘿一笑，然後舉起酒壇看向藍忘機，“藍湛！你要不要嚐嚐！真的很好喝！”
“我們該去何處尋找陰鐵碎片？”雖說陰鐵碎片之間互有感應，可這天大地大的，也不怎麽好找吧？
“櫟陽。”冰凝已經想過了，如今溫若寒手裏僅有一塊陰鐵，而薛洋又沒有透露過暮溪山的玄武洞裏還藏有第五塊陰鐵的秘密，既如此，那就暫且放放那邊，先把薛洋這個小變態搞定再說。
“為何是櫟陽？”藍忘機不解，魏無羨亦不解。
冰凝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因為自己知道薛洋會去櫟陽，還需找個理由才是，心思流轉之際，當即指了指自己騎著的妖狼，“玄冥告訴我的。”
“它？”魏無羨的藍忘機詫異的看向同樣一臉懵圈的妖狼。
“對！就是它！”冰凝一本正經的忽悠道：“玄冥可不是普通的妖狼，它是開了靈智的，所以才能與我溝通。”
“玄冥，說句話聽聽！”魏無羨來到玄冥狼麵前，煞有其事的看著它。
“靈識溝通！”冰凝一臉汗顏的看著故意耍寶的魏無羨。
藍忘機瞧了瞧玄冥狼，心中判斷著冰凝話中的真假，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那就去櫟陽。”
一行三人沒有在潭州耽擱這一遭，直接去櫟陽，冰凝以為應該可以趕在薛洋之前到達常氏，但沒想到溫晁得知他們也要去櫟陽後或許擔心他們先一步拿到常氏的陰鐵，竟然一如原劇之中想將他們引到大梵山讓舞天女除掉他們。
冰凝心想，既然如此，幹脆解決了這個舞天女也行。
溫情的族人被溫晁威脅，不得不聽命行事，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提起了天女降災，失魂奪魄。
魏無羨聽到這個立刻聯想到了攝靈，說什麽也要去會一會這個舞天女。
三人來到天女祠時不過中午，但外麵的陽光卻絲毫照射不進來，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冰凝看著眼前的石像露出了幾分感歎，“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魏無羨看冰凝盯著舞天女發呆，以為她發現了什麽。“可是察覺到了不妥？”
“溫若寒的陰鐵便是從這裏拿走的。”冰凝指了指舞天女胸口的破損之處，若是陰鐵沒有怨氣，這舞天女還真有可能成神，可惜……
“所以說她真的能鎖魂攝靈？”
“攝取靈識之事，誰都沒有見過。”溫情的族人果然還是出現了。
“是嗎？沒人見過？”冰凝搖頭笑了笑，“溫若寒取走了陰鐵，這東西難道沒有作祟？”
那老丈頓時歎了一口氣，“姑娘說的沒錯，這舞天女本是一塊天生地靈的奇石，不知怎麽地竟然慢慢修成了天女的模樣，一直受這裏的人供奉，可誰想十多年前這舞天女竟然開始作祟，攝取他人靈識，雖然被一位大家主鎮壓了下去，可死的人太多，這裏也越來越荒廢了。”
魏無羨看著那人手裏抱著溫氏的靈位，“大家主？老丈，這大家主不會是岐山溫氏吧？”
“真是可笑，明明是溫若寒取走陰鐵造成了這舞天女反噬攝人靈識，到最後竟然還要這裏的人感念他的恩情。”冰凝嘲諷的看著舞天女的石像，“你既遇上我，便是你倒黴了。”
老丈感覺眼前的事情似乎與預期中的有些出入，一時之間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作出回應。
“你要不起來吱一聲兒？”
“誰？”魏無羨看著冰凝，而後指了指舞天女石像，“她？”
“不敢？”冰凝瞥了一眼那石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老伯，您還是趕緊走吧，待會兒恐怕沒人有閑工夫顧及您。”
那老伯聞言，用一種頗為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冰凝，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隻吐出三個字：“你知道……”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冰凝便已擺出了送客的手勢，將他的後半句話生生截斷。老伯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閉上嘴巴，轉身離去，還特意幫他們將大門輕輕合上。
整個天女祠瞬間變得越發黑暗，寂靜之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哢嚓哢嚓聲。
藍忘機和魏無羨立刻警覺地循聲望去，隻見舞天女的胳膊在黑暗中緩緩挪動，逐漸變換著姿勢，二人瞬間繃緊神經，進入了備戰狀態。
“小心！”藍忘機低聲提醒道。
“放心，翻不了天。”冰凝的語氣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她甚至沒有打算在此地多做糾纏，而是輕盈地抬手，一朵璀璨奪目的九焰火蓮便準確無誤地飄落到了舞天女的腳下。
烏紅色的火焰瞬間遍布石像全身，哢嚓之響越發頻繁，舞天女的雙臂在空中奮力揮舞，帶起一陣陣呼呼的風聲。
然而那火焰卻仿佛有生命一般，緊緊地依附在舞天女的身上，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法甩不掉身上的火焰，甚至連一步都邁不出來。
“火之源力？”藍忘機看著冰凝的火焰，似乎不太一樣。
“紅蓮業火。”冰凝嘴角輕揚，目光落在烈焰中舞動的舞天女身上，淡然道：“這石像被陰鐵之力異化，故而得以修成人形化為精怪，受了幾百年香火供奉，本是福澤百姓的善舉，若真能為民造福，那也算得上功德無量。可瞧瞧這滿身的孽債業報，嘖嘖。”
“滿身的孽債業報？我怎麽看不見？”魏無羨看舞天女石像雖然掙紮動得極為劇烈，可的確離不開火焰範圍，頓時放下心來。
冰凝聞言看向魏無羨，見他一臉的興趣與好奇，她心念一動，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紅光便精準地落在了舞天女石像的眉心之上。
緊接著，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原本幹淨的石像的身上瞬間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線，緊緊地纏繞在石像的每一寸肌膚之上。
魏無羨和藍忘機震驚的看著那些黑線，順著黑線往外看去，黑線一路蔓延，竟然直達山下四麵八方。“這就是孽債業報？它們延伸去了哪裏？鏈接到了何處？”
冰凝撚起其中一根扯了扯解釋道：“誰與它有因果，這黑線便與誰相連。”
“這麽多？全都是？”魏無羨頗為震驚。
“舞天女被奉為神明幾百年，想是遠近聞名，附近百姓皆有祭拜。”藍忘機不愧是藍忘機，很快便明白了。“對百姓，可有礙？”
冰凝點了點頭，“從前它依靠陰鐵吸取怨氣靈氣修煉，借著信仰為人實現願望，陰鐵被取走後無法自行吸收靈氣，為了再度獲取信仰，便是依靠攝取人類靈識來修煉，這些人或多或少都……”
冰凝的話尚未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三人趴在門口一看，竟有大批的傀儡正在逼近，魏無羨頓時明白他們中計了，“是溫晁故意讓那位老婆婆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談起舞天女噬魂，為的便是借舞天女和這些傀儡除掉我們！”
魏無羨說罷，淩空畫符打到了門框之上，外麵的傀儡頓時被符咒的力量反彈得後退了數米。
冰凝回頭看了看已經不再掙紮的舞天女石像，“放他們進來吧，正好把他們和這石像的因果了結了。”
魏無羨和藍忘機一聽，立刻飛身後退遠離大門，然後撤掉符咒，大門瞬間便被前仆後繼的傀儡撞破。
魏無羨大手一揮，化出一道金絲屏障將他們與傀儡隔離開來，而後抽出長劍欲要動手。
“不可！”藍忘機連忙阻止，“未死！”
“啊？”魏無羨被藍忘機這簡短的四字弄得有些迷惑。
藍忘機見此隻能解釋道：“你忘了你說的，看瞳孔。”這些傀儡雖然都是白瞳，但卻仍有輕微的反應，可見隻是靈識被控，並未身死。
“阿凝，接下來怎麽辦？”魏無羨收起長劍詢問冰凝。
冰凝在金絲屏障之上又加了一道結界之後才開口道：“順著因果線將他們一個個放進來，我來煆燒掉他們之間的孽債業報之傷。”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一眼立刻一左一右並排站到金絲屏障之前。
魏無羨小心翼翼的融出了可供一人進入的缺口，藍忘機立刻將離得最近的那個傀儡一把拉了進來，魏無羨則迅速將缺口補上。
傀儡進來之後便是無差別的攻擊，魏無羨和藍忘機連忙躲開，冰凝則快速將紅光彈在那人眉心，火光一點一點的蠶食起他與舞天女石像之間的黑線。
黑線煆燒完畢之後，那人瞬間倒了下去，藍忘機和魏無羨嚇了一跳，若不是冰凝及時解釋隻是昏倒了，恐怕還以為人已經死了呢。
一回生，二回熟，三人第二次的配合就默契多了，魏無羨融開金絲屏障，藍忘機拉人進來的瞬間冰凝的紅光便射入他的眉心，讓其根本沒有反擊的時間。
等到所有傀儡身上的黑線都被燃燒殆盡後，魏無羨才和藍忘機將他們一一抬放整齊，然後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好累啊！”
此時天色已黑，也隻能在此將就一夜了，“阿凝，說起來，你讓玄冥幹什麽去了？還不回來？”
自從遇到那個老婆婆之後，冰凝便將玄冥狼派走了，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訴他們緣由，這眼看著夜都深了，也不見回來，故而有些擔心。
“幫我們請客人去了。”冰凝手一揮，地上便擺了桌椅板凳，其上還有葷素搭配的美味食物。
“呀！阿凝！還是你準備的東西好！”魏無羨歡喜極了，畢竟他的儲物戒指裏都是符咒和幹糧，從來不會像冰凝這樣連桌椅板凳乃至床鋪都放著。“請什麽客人去了？”
“不著急，很快就知道了，先吃飯吧。”冰凝賣了一個關子，藍忘機自從跟著他們一起之後，如此情景也是司空見慣了，從容不迫的也坐到了桌子前，優雅的吃起東西。
“阿凝！酒！怎麽能沒有酒呢！”魏無羨滿臉期望的看著冰凝，雖然得了一個白眼，卻成功的也拿到了一壇好酒，頓時喜笑顏開。
這邊一片觥籌交錯，遠處的溫晁見他們自從進了天女祠就再沒動靜後得意的笑了，跟在他身後的溫情則是滿臉的愁緒。
忽然，溫情覺得腳下有異動，低頭一看，竟是一隻全身烏黑的小狗，“咦？”
溫晁聽到溫情出聲，不耐煩的回過頭，順著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頓時嫌棄的說道：“哪裏來的小畜生！滾開！”說罷就伸出腳，欲要將其一腳踢飛。
然而，他的腳才剛剛抬起，便被小狗一口咬住了腳踝，頓時痛呼一聲，準備將其甩開，卻沒想到小狗力氣大得驚人，猛的往前一竄，瞬間將他扯得摔倒在地，然後就這麽被一路拖走了！！！
溫情和溫晁帶的那些手下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驚慌失措的追了上去，“公子！公子！保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