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這個三元九層世界中,妖獸的實力和稀有度往往成正比。


    修為越高的妖獸,數量越少。


    在此前提下,能夠修煉雙元素之力的妖獸簡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可以想象得到,這顆赤土豪豬的內丹絕對是無價之寶,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還得靠一些運氣碰到。


    如今,燕芒願意拿出此內丹當做賀禮贈送給新郎和新娘,足以證明他對這場婚禮的重視,更能證明他與盧田文之間的交情。


    緊接著,燕芒又從另外一個盒子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玉釵,走到新郎和新娘麵前,語重心長道:


    “長青侄兒,婉婷侄媳,這個玉釵是你母親臨死之前贈與你郭伯母的禮物。”


    “你郭伯母因為你母親當年的離去,傷心不已,這些年更是染上了重病。”


    “這一次她無法前來為你們賀喜,隻能托我將這玉釵做為第二份賀禮贈與你們,希望你們能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盧長青眼睛泛紅地看了一眼燕芒,又看了看身旁的盧田文。


    盧田文眼角也泛出點點淚花,微微地點頭道:


    “孩子,這玉釵本是你娘在世前想要留到你大婚時送給兒媳婦的禮物,可惜她等不到了,隻能在臨終前贈給你郭伯母。”


    “既然你郭伯母代表你母親,將此玉釵又贈與你們二人,你們便好生收下,你母親泉下有知,定會非常高興的。”


    盧長青擦了擦淚水,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便接過玉釵,將其戴在了新娘的頭上。


    霎時間,全場的賓客都給這對新人送上了最熱烈的掌聲。


    經過燕芒的獻禮後,婚宴繼續有序進行。


    隻見司禮再次宣讀起那些剩餘賓客們所贈的賀禮,然而大家卻沒了之前興奮感和期待感。


    因為燕芒帶來的兩件賀禮已經是這場婚宴上最好的賀禮了。


    沒多久,當司禮宣讀到最後一個賓客的名字時,發現這位賓客的名字後麵並沒有附上賀禮。


    由此,司禮斷定這名賓客是空手而來。


    “請問,無乾派的無掌門在這裏麽?”司禮衝著整個院子的賓客喊道。


    大家麵麵相覷,開始跟著司禮尋找起這個無乾派的無掌門。


    此時,一直安穩坐在凳子上的墨殤,聽到司禮喊的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裏聽過或見過。


    突然,他靈光一閃,頓時如坐針氈,一下子彈跳了起來,驚慌失措道:“我!我在這裏!”


    原來,墨殤之前所拿到的那張喜帖,正是已經被滅門的無乾派掌門,無乾的喜帖。


    “無掌門,你的賀禮呢?”司禮大聲問道。


    墨殤一愣,愕然道:“什麽賀禮,我不知道啊?”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賓客紛紛對墨殤指指點點,流言蜚語鋪天蓋地而來。


    那司禮此刻也萬萬沒有想到墨殤會說出這等讓人無語至極的笑話來。


    他幹咳了兩下後問道:“那個,無掌門,今日是盧家公子與宋家小姐的大婚之日,你這空手而來,是不是草率了點?”


    此話一出,墨殤這才意識過來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一個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的大錯誤。


    就在這時,之前在風恒帝國花木城聚雅樓與墨殤有一麵之緣的林菲,從一張宴桌旁站了起來,對墨殤嘲笑道:


    “好一個無乾派的渾小子,感情當初你在花木城聚雅樓那揮金如土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呀。”


    “今日盧公子和宋小姐的婚宴,你連一份賀禮都沒準備,這是要吃霸王餐不成?”


    “不過這也不怪你,誰讓你自個兒創建了一個什麽無乾派的宗門,無乾、“無錢”,就是沒有錢的意思咯。”


    霎時間,整個院子的賓客哄堂大笑,就連那穩如泰山的司禮也忍不住轉過頭去,暗暗憋笑。


    這是墨殤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地自容,巴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捂耳不聞窗外事。


    隨著笑聲逐漸散去,盧田文站起身子替墨殤解圍道:


    “無掌門,今日犬子大婚,來者皆是客人。”


    “若你來得匆忙,忘記準備了賀禮,我自然不會去計較。”


    “隻是希望在日後,你能多多關照東貝商行,多多關照犬子與兒媳。”


    盧田文的這番話贏得了在場所有賓客的好評,他的這番措辭,不僅沒有責怪墨殤失禮,還降低姿態,讓墨殤成為了他日後重要的客人。


    這,就是氣度!這,就是格局!


    眾人本以為此事就此過去,可不曾想那林菲似乎抓住了墨殤的死穴,依然不休不撓:“無掌門,雖說盧副掌櫃高抬貴手,原諒你這次無心之舉,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在這裏提出質疑。”


    墨殤眉頭一皺,心裏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妙。


    隻見那林菲對盧田文拱了拱手,述說道:


    “盧副掌櫃,我在趕來赴宴的路上,聽聞無乾派前些日子已經被一群妖獸侵襲,全派上下連掌門在內的五十二口人無一生還。”


    “若此事當真,今日站在我們麵前的這個無乾派的無掌門,又是何人?”


    隨著林菲對墨殤身份提出的質疑,全場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墨殤的身上。


    墨殤了然,心中暗暗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林菲今日定是要將我置之死地不可。”


    盧田文見墨殤久久不發話,又聯想起墨殤之前反常的舉動,頓時覺得墨殤的身份十分可疑,便對墨殤質問道:


    “小兄弟,我盧家婚宴隻邀請該邀請之人,你應該不在我們邀請的人員名單裏麵。”


    “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冒充無乾派的無乾掌門?!”


    正當墨殤想著如何替自己解圍時,有人卻不給他任何機會。


    “盧副掌櫃,我替你將此人拿下,然後交給你慢慢審問!”林菲為報當初的羞辱之仇,決定出手將墨殤修理一番。


    於是,她就帶著身邊兩個隨行的隨從快速來到墨殤的身邊,將墨殤圍了起來。


    其餘賓客見林菲要對墨殤動手,紛紛躲到一旁看戲。


    墨殤淡定地雙手抱胸,輕蔑地看著林菲和她的兩個隨從,譏笑道:“林菲小姐,你就帶這點人過來,覺得我很好拿捏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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