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楠放寒假了還想著要上補習班,俞安桐嫌大冬天的出門太冷,就給她請了一對一的上門家教,反正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可憐姐弟組了。“哥,你怎麽來了?”俞安桐道:“不歡迎啊?”“老師您先休息會,我哥來了。”俞安楠和家教老師說了聲,然後對俞安桐道,“怎麽可能不歡迎,隻是昨天不是剛見過麵。”俞安楠笑嘻嘻道:“哥,你這麽快就又想我啦~”現在俞安楠的性子也跟著俞安桐學得變得開朗起來。“學得什麽要不要哥教你。”俞安桐看看俞安楠的練習冊。“……”行叭,他一個都不會,高中的知識全都還給老師了。俞安桐訕訕地換了個話題:“小楠高考完打算報什麽誌願?”“還沒有確定的目標,對攝影專業比較有興趣,又有點想報醫科大學。”俞安桐揉揉妹妹的腦袋道:“這兩個差別也太大了吧,你怎麽想的啊?”“不管你選什麽,隻要你喜歡、開心哥哥都支持你。”俞安桐道,“要是以後沒有哥哥在你身邊了,小楠也要過得好好的。”俞安楠聽出不對勁,急切又擔心地問道:“哥哥你什麽意思?是出什麽事了嗎?你要去哪兒?”俞安桐突然想到俞安楠馬上就要高考了,雖然他對成績不在意,但是看俞安楠學習這麽認真,他不敢因為自己而影響到俞安楠。“哈哈哈。”他轉口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哥哥的意思是小楠就要長成大人,上大學了,哥哥哪還能經常在你身邊。”俞安楠鬆了一口氣埋怨道:“哥,你嚇死我了。”俞安桐又和俞安楠說了會兒話才回刑家。俞安桐到家的時候隻有刑媽媽在家,刑厲軒應該正在參加尾牙宴。“桐桐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刑媽媽道:“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俞安桐勉強的扯起一絲笑容:“我回家看了看我妹妹。”阿姨問要不要開飯,俞安桐道:“我在外麵陪我妹妹吃過了,媽,你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刑媽媽正低頭拉凳子,沒注意到俞安桐笑得不自然。俞安桐想等刑厲軒回來就和他說離婚。經過刑老太太去世的事,他能看出刑厲軒是個極其重感情的人,還好現在他們兩人雖然對對方有些好感,但還沒有太深的感情。現在當斷則斷,不會對刑厲軒產生傷害。隻是要辜負刑家父母對他的真情實意了。俞安桐等得發困,坐在床上不住點頭打瞌睡,十點多的時候他聽到開門聲,是刑厲軒回來了。他聽著腳步聲上樓,馬上要到門口了不知道怎麽又遠了。過了會,刑厲軒推門進來,他在尾牙宴上喝了不少酒,有點醉,手裏拿著一座水晶獎杯,塞到俞安桐懷裏,嘴裏喃喃道:“寶寶,給你。”原來剛剛是想到滑雪回來的路上說要給俞安桐看獎杯,折到書房拿獎杯去了。俞安桐接過來,手指撫過上麵刻的刑厲軒的名字,他把獎杯放到一旁,拉著刑厲軒坐下,一股酒味撲麵而來:“你喝酒了?”“嗯。”刑厲軒道,“他們說是要敬你的,我不帶你去就得替你喝了。”俞安桐突然有點難過,見他醉得還不是很厲害,他道:“刑厲軒,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刑厲軒點點頭:“好。”俞安桐問他:“你喜歡我嗎?”刑厲軒笑了笑,不知道想到哪裏去,突然板起臉道:“你想得美。”他才不主動表白呢,要讓俞安桐先說出來。俞安桐聞言放心道:“那就好,奶奶已經去世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是不是該結束了。”刑厲軒愣了愣,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俞安桐幹脆直接到:“我們離婚吧。”刑厲軒背對著他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早就涼透了,他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小作精,肯定又想瞎鬧騰。俞安桐認真道:“我沒開玩笑,說真的,我們離婚吧。”冰涼的水下肚,激得刑厲軒沒了醉意,他把杯子使勁放到桌上,聲音比冰水還要涼:“為什麽?”俞安桐抿著嘴,過了會兒才道:“我不是說了,我們的約定到期……”“砰!”地一聲巨響,俞安桐嚇了一跳。是刑厲軒狠狠地把玻璃杯砸到地上,他指著俞安桐,氣得手指發抖:“俞安桐,你沒有心嗎?”玻璃撞擊碎裂聲把刑父刑母驚動,他們趕過來敲門問:“厲軒、桐桐,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嗎?”門沒鎖,刑爸爸擰開門就看到地上玻璃碎片和水漬混雜在一起,一片狼藉。刑厲軒雙眼赤紅地瞪著俞安桐,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