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祁景曜計劃下個月結婚。”韓樂樂拿出一份請帖給俞安桐, 道, “說起來你還算我們兩個的半個媒人。”俞安桐接請帖的手一頓, 歪頭思索:“還有這回事?我怎麽不知道。”他怎麽不記得摻和過韓樂樂的祁景曜的事兒,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次:“你是說你倆吵架那回?”“不是,比那個要早。”韓樂樂解釋道,“你還記得你和你大伯要回遺產時被人偷拍上熱搜的事嗎?”“記得,不過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俞安桐和韓樂樂說著話,小年不滿爸爸不理他, 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彰顯存在感。俞安桐親親小年:“好好好, 跟你說話跟你說話, 小粘人精!”小胖墩滿意了, 笑嘻嘻地和爸爸玩親親胖臉遊戲, 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把小胖墩高興得腳丫亂踢。俞安桐隔幾秒親小年一口, 抽空道:“樂樂,你繼續說。”韓樂樂看得眼熱, 好想也擁有一個小可愛, 他捏捏小年的胖jio,道:“那時候你勢單力薄, 不是想把事情鬧大, 用輿論壓他嗎, 我答應了幫你把事情炒大……”小年察覺到jiojio被人抓住,先是呆乎乎地愣了幾秒,然後皺起小眉頭, 吭吭唧唧地扭動身體,表示不滿。“不抓你了,不氣不氣。”韓樂樂連忙放開他,笑道,“小胖墩,脾氣還挺大。”俞安桐被小年的各種小表情逗得哈哈直笑,還眼疾手快地拿手機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嘖嘖,越看越好玩,可以做表情包了,這都是兒子的黑曆史啊。他一定要洗出來,放在相冊裏,等小年長大了再拿給他看。拍完照,俞安桐才抱著兒子親肉臉哄人。沒出息的小年被喜歡的小爸爸一親,就什麽都忘了,小臉立刻笑出花兒來,全然不知他小爸爸剛才幹了什麽壞事。俞安桐哄著小年,聽韓樂樂道:“我答應幫你辦那件事,本以為挺簡單的一件事,畢竟我有認識的朋友,結果一提這事,他們都說辦不成,說接到消息不許發並且還要把和那件事相關的任何內容都壓下去。”俞安桐脫口而出道:“你怎麽都沒給我說,你解決這事肯定費了不小的氣力吧。”他說完這句話就想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來,當初可不就是刑厲軒自作主張讓人把事情壓下去的嘛,雖然最後沒能成功。誒,不對啊,既然是刑厲軒讓人壓的,單憑韓樂樂的力量,怎麽可能改變事情的走向。俞安桐想到這其中不對勁的地方。韓樂樂道:“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和祁景曜談起了戀愛,當時你家刑總托祁景曜壓消息,你就托我炒熱,我不就正好和祁景曜撞上了。”“我和祁景曜認識的比那還早些,在那之前我去酒吧玩的時候遇上的祁景曜,他要追我,我覺得他那個人看起來像個花花公子,不太著調,就沒理他。”“緊接著就是幫你的那事了,我聽朋友說是他壓那事,就給他打了電話,那個臭不要臉的家夥說除非我答應他讓他追我,才不管那事,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想盡力辦到,就戰略性地答應下來,想著反正是他要追我,我又不吃虧。”韓樂樂說著笑起來:“沒想到跟他相處多了,發現他那人還挺不錯。”俞安桐道:“這麽說的話,我和刑厲軒都是你倆的媒人了,這可真是太巧了。”都是緣分。“就是說。”韓樂樂道,“所以我和祁景曜還想請你們兩個當伴郎。”這事本來是打算他和祁景曜一起上門說的,結果他沉迷吸崽,自己跑到刑家來,順便把這事兒給說了。俞安桐把手給小年,敷衍地逗著兒子,抬頭問韓樂樂:“我們兩個已婚人士當伴郎合適嗎?”“這有什麽。”韓樂樂毫不在意道,“正好讓我和祁景曜沾沾你們倆的喜氣,希望我和他以後能像你和刑總一樣幸福。”俞安桐祝福道:“你們肯定會很幸福的,你放心,我和刑厲軒肯定去。”小年和爸爸玩親親玩上癮了,被爸爸敷衍對待,不高興地推搡俞安桐的手,表示不要手手。俞安桐低頭看他,小年見爸爸看他,連忙偏頭擺好自己弧度圓圓的小肉臉。快親!小年準備好啦!“小精靈鬼!”俞安桐好笑地看著兒子非常有弧度的肉臉,心道蠟筆小新果然沒騙人,小孩子的肉臉側麵看上去真的是小新那個樣子。“木嘛!一大口親親!”俞安桐親完,把自己的臉頰湊到小年麵前,“小年也親親爸爸。”俞安桐隻是想逗小年玩,沒想真讓他親,真要抬頭撤開時,感覺臉上一陣濕潤,軟嘟嘟的觸感。俞安桐驚奇地睜大眼,轉過頭看向兒子,就見小家夥嘟著小嘴巴,剛才真的是在親他。“學得還挺快。”俞安桐又驚又喜,“小年好聰明呀,再親爸爸一個。”俞安桐湊上去,收獲了小年寶寶又一個“濕吻”,濕漉漉糊一臉口水的那種。可把韓樂樂羨慕壞了,忙道:“不行,我得走了,越看越想要生個孩子來玩,等我回去就讓祁景曜生!”俞安桐被韓樂樂逗笑,又跟著似抱怨道:“你這會兒看著可愛好玩,不知道養小孩子有多麻煩,兩個小時一喂奶,不是拉了就是尿了,這還是小年聽話,能吃能睡,要是碰上那種愛哭鬧的孩子,簡直是是噩夢。”話裏的意思是抱怨,但俞安桐語氣卻不是那麽回事,聲音裏滿含著笑意。雖然養崽不易,但是小年帶給他的一絲喜悅就足以抵消他帶來的任何煩惱。小年是他最珍貴的寶貝。韓樂樂走後,俞安桐抱著小胖崽去二樓找刑厲軒。“老公,你看小年會親親了。”俞安桐托著小年送到刑厲軒臉旁,想讓兒子展現他的新技能給大爸爸看,“小年,親大爸爸一口。”刑厲軒和小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嫌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