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電影這種事情我們都沒有接觸過,感覺還挺好玩的,我以為邋遢道士會欣然接受,並且給對方多要點兒錢,哪知道他今天竟然改了性子,隻是看了一眼鄒浩,說道:“鄒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本人很想過去玩玩,但是師門有規矩,不能將自身所學之術法公之於眾,我們修道之人又不是天橋底子耍把式賣藝的,多多少少有些有辱師門,還請見諒,不過我身邊這位朋友倒是可以過去試試。”


    邋遢道士突然看向了我。


    我心裏頓時鬱悶了起來,他那意思就是說,我是那種天橋底下耍把式賣藝的唄?


    我這個風水師去拍電影,就不有辱師門了唄?


    這家夥真是會拐著彎的罵人。


    沒成想,鄒浩突然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小兄弟雖然扮相上看著比這位道長朋友稍微差點兒一點兒,但是氣質很不錯,倒是也可以過去試試。”


    頓了一下,鄒浩又道:“這位小兄弟長的白白淨淨的,其實拍偶像劇比較合適,肯定大批女孩子喜歡,怎麽樣,想不想出道,拍電影試試?”


    這話還沒說完,邋遢道士就拍了一下大腿,高興的說道:“鄒導說的沒錯,這小子就是小白臉,適合吃軟飯,真可以讓他去試試。”


    我知道我長的還行,出生的時候,可能受到了八尾狐一體雙魂的影響,長的不咋地好看,可是後來長開了,那可是十裏八村的都找不到一個我這樣的俊後生。


    可是讓我去拍電影,我這風水師還幹不幹了?


    別的不說,要是被我師父知道了,那大鞋底子肯定又得掄的跟電風扇一樣,可勁兒朝我身上招呼。


    當我跟鄒浩麵對麵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看了一眼他的麵相,突然間發現這哥們兒黴運當頭,可能有大事要發生,於是臉色一肅,轉移了話題道:“鄒導,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印堂灰暗,疾厄宮微微發紅,夫妻宮也有些異常,你最近是不是諸事不順,夫妻感情不是很好,而且晚上還經常做夢,夢到逝去的親人,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這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邋遢道士為什麽剛才一直對我使眼色了。


    剛才他應該也注意到了鄒浩的麵相不太好,便想著從他身上撈筆錢,這是打算臨走之前,給我介紹一筆生意。


    想來這做大導演的,應該都不缺錢,應該不會太小氣。


    被我這麽一說,鄒浩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的說道:“神了,小兄弟真是太神了,最近我一直忙著籌拍新電影,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老婆對我意見很大,吵著鬧著要跟我離婚呢,我最近睡眠狀態也的確不怎麽好,隔三差五的就做夢,夢到死去多年的奶奶,一直在我床邊轉悠,唉聲歎氣的,好像一直在跟我說什麽,但是我醒過來之後,就不記得她老人家說的什麽了,您是怎麽瞧出來的?”


    虎子叔嘿嘿一笑,說道:“鄒導啊,算你運氣好,我家少爺那可是燕北有名大風水師,就你這點兒情況,我家少爺一眼就能瞧出來。”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要拍一恐怖片,我聽說拍恐怖片,有很多忌諱,弄不好會真的出事兒,如果這小兄弟能過去給我當顧問,那就好辦多了,對了,剛才您說的我身上的情況該怎麽解決?”鄒浩又看向了我道。


    “從麵相上來看,你最近肯定要遇到一件挺大的倒黴事兒,弄不好還會有血光之災,最近半個月之內,你不要去陰氣重的地方,比如什麽荒郊野外,墳地、亂葬崗之類的,另外,我再給你一張辟邪符,你帶在身上,或許能渡過這次難關。”說著,我從身上拿出了一張辟邪符出來,遞給了他。


    鄒浩接過了符之後,千恩萬謝了一番,就坐在桌子上繼續跟我們喝酒聊天。


    一旁的虎子叔撇著大嘴有些不樂意。


    肯定是因為這個鄒導拿了我的符沒給錢的緣故。


    好像丟了十萬塊錢一樣的感覺。


    我倒是沒在意這些,就像是邋遢道士說的那般,能夠遇到就是緣分,喝上幾杯,幫點小忙,也沒什麽。


    跟鄒浩聊天很投機,主要是他對玄學方麵的東西很感興趣,問了我們很多問題,我和邋遢道士都耐心解答。


    唯有卡桑一言不語,悶悶的坐在那裏,可能是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臨了我們要走的時候,鄒浩遞給了我們一張名片,而且還留了我們的聯係方式,說是以後常聯係。


    最後,還把我們這一頓飯的賬給結了。


    這時候,虎子叔才有了幾分笑臉,這一張符也不算白送,燕北大飯店的一頓飯也大幾千塊錢呢。


    酒足飯飽,鄒導也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跟我們揮手告別。


    最後,我又將邋遢道士和卡桑給送走了。


    之前去東南亞到時候,身邊都是兄弟朋友,雖然凶險,曆經九死一生,但是身邊有這麽多朋友,心裏很踏實。


    這會兒,所有人都走了,我這心裏頓時又覺得空落落的,好像是丟了什麽很寶貴的東西一樣。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我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留在我身邊。


    就連我發小小胖,也去了龍虎山,這一走都快一年了,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麽情況。


    可能是喝醉了,我和虎子叔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家。


    身邊的朋友都走了,我又成了孤家寡人。


    就連陪著我的八尾狐,我也隻能感應到他的存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恢複過來,跟我見上一麵。


    如此,我在家裏又待了十多天,讓虎子叔在門口掛了牌子,又要開始接活了。


    可能是最近浪的太久,經常到處跑,找我看風水的人都少了很多。


    一天傍晚,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讓我感覺十分意外,這電話是上次邋遢道士走的時候,那個鄒導打過來的,他一上來就有些驚恐的說道:“吳老弟,救命啊,我真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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