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卿看了看四周說道:“紅稷和柳詩音今天來找我了。”賀川驊點點頭道:“你手上和眉心上的陰氣格外的重,我一看你就知道他們來過。”宋言卿並不感覺意外,他將柳詩音的合作意向說給賀川驊,末了他對賀川驊道:“如果紅稷過了這一關,或許就不會對陽間造成威脅了。”賀川驊沒有立刻回答,他靜靜的望著宋言卿。過了許久,他輕聲問道:“你不希望我殺他?”“他也不是罪大惡極的人,誰不希望故事能有個合家歡的結局。”宋言卿緩緩上前,他按住賀川驊的肩膀,望著他的雙眼柔聲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你死,我想要你活下去。”他的話音未落,賀川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麽滿意的答案,他勾起嘴角剛想答應。腦海裏突然傳來一個指令,告訴他紅稷必須死。這個指令越來越強烈,直接讓他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好字咽了回去。“川驊?”宋言卿叫道。賀川驊緊抿著嘴唇,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宋言卿知道世界的意誌正在影響他,他伸手將賀川驊擁入懷裏,柔聲說道:“川驊,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記起來了嗎。”賀川驊閉上眼睛,他緊緊的抱住宋言卿,輕聲喃喃道:“你想讓我做什麽。”宋言卿歎了口氣,他隱隱意識到賀川驊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他想改變賀川驊的結局,卻不知道從何做起。宋言卿家裏沒有可以探索星際的軍人,也沒有研發人員。他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家庭,他曾經一無所有,所以他極容易滿足。他不想爭更多的東西,他隻想守著自己的愛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言卿,你想讓我怎麽做。”賀川驊問道,他的聲音裏帶著茫然。宋言卿按住他的胸口,感受著那顆跳動的心髒,他堅定的說道:“我想讓你活下去。”“好。”賀川驊無視腦海裏殺死紅稷的衝動,他笑道:“既然這樣,我就答應你,幫他壓陣。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解決一個問題。”他說著猛地回頭看向身後的牆壁,牆壁不知何時蒙上一層灰黑色的陰氣。上麵浮現出數張蒼白的人臉,空洞洞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他們。賀川驊護住宋言卿,冷聲喝道:“郝師兄,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敘。”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第四十八章 宋言卿看不清情況,他急忙抹了牛眼淚, 抬頭看向牆壁, 上麵密密麻麻滿是人臉。“郝青杉。”賀川驊冷聲道:“藏頭露尾, 這不像你的作風。”宋言卿知道賀川驊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對付郝青杉, 他現在隻是喊話,多半還是掛記著之前的感情。“師弟。”郝青杉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響起, 宋言卿眼看著牆上的一張人臉化成了郝青杉的模樣, 一雙眼睛直直的望向他們。那臉沒有實體, 宋言卿看不出其中的情感, 他隻能通過郝青杉的語氣猜測他現在的情緒。郝青杉咧咧嘴笑道:“師弟,你們之前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沒有我協助,隻有你一個人沒辦法控製住發狂的紅稷, 你不是一直想殺鬼王嗎,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你們將計就計, 在紅稷化煞之後,直接殺了他, 到時候這就是一件大功德。”宋言卿一聽到他這麽說, 立刻轉頭看向賀川驊。原本就受劇情影響的賀川驊果然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宋言卿見狀悄悄地牽住他的手。賀川驊的呼吸急促一瞬, 他深深的看了宋言卿一眼,轉而對郝青杉說道:“師兄, 現在收手,尚有回頭路。”郝青杉的眼睛轉了轉,視線落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他來回打量著兩個人,對宋言卿說道:“看來我師弟已經把你拿下來。”宋言卿不怎麽喜歡他說話的方式,他大大方方的抬起手,微微仰首道:“是啊,我們在一起了,這又怎麽樣。”這是宋言卿第一次承認兩人的關係,賀川驊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宋言卿回頭看向他,這個往日沉著穩重的男人正對他咧嘴笑,看起來傻得不像樣。“真不錯,戀愛的酸臭味。如果我有手,我早就給你們祝福的掌聲了。”郝青杉譏諷的說道:“隻是當他知道那件事之後,他還會像現在這樣愛你嗎。”賀川驊知道郝青杉說的是護身符的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郝青杉繼續道:“念在往日的情麵上,隻要師弟不在幹擾我的計劃,我就不會把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抖露出來。我們互不幹涉,如何。”宋言卿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他看出賀川驊似乎有什麽把柄在郝青杉手裏,而且這個把柄還和自己有關。他戳戳係統道:‘你知道賀川驊背著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很抱歉,原劇情沒有的東西,係統也無從得知。]係統非常官方的回答道。宋言卿也和係統處了一段時間,他聽得出係統是有事瞞著他。‘都是一夥的,你把你知道的說給我聽聽,等我回去之後給你好評。’宋言卿說道。係統沒再回答,宋言卿也沒找到可以投訴的地方。‘我是你的宿主,你怎麽不向著我。’宋言卿裝作氣憤的樣子說道:‘我們不是一個陣營的麽,又不是你有問必答的時候了。’不知道是不是宋言卿的錯覺,他好像聽出了係統言語間的無奈。[宋先生,有些事,糊塗要比明白好。]係統頓了頓說道:[無論你對賀川驊的印象是什麽,他終歸是書中的反派。你需要記住一點,凡是被作者濃墨重彩反派,都不會什麽良善的人。宋先生,我知道很多事情,但有些話,我不方便說。]這還是係統第一次主動和他解釋這麽多,宋言卿看向身邊的賀川驊,心說小變態,你背著我做了不少壞事啊。賀川驊的目光坦坦蕩蕩,他從手裏抽出一張符籙,對著牆壁拍了下去。“師弟,你難道真以為你的那些事能藏一輩子。最好別再幹擾我,除非你想讓他恨你一輩子。”符籙一接觸牆壁,牆上的臉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