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林泉環顧四周,乾顧長期無視乾元戎,這人不可能左右乾顧的心情,究竟是什麽導致乾顧的不愉快?當林泉瞧見乾顧又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他的心莫名一跳。難道是眼睛?乾元戎的到來,燈光的微弱改變,果然是針對乾顧?林泉的想法向來簡單,乾顧討厭這兒,他們就離開這兒。他果斷裝病,虛弱倒地,他說倒就倒,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別說驚訝的周其然和於何,乾顧一時間都猜不透林泉的狀況。季商亦是大步上前,要為林泉做檢查。乾顧攬著林泉避開季商,他目光不善,沒有減輕對季商的警惕。季商說道:“我是醫生,我了解阿泉的病情。乾顧你不能這麽自私,不顧阿泉的死活。”林泉:“……”他聲音虛弱,輕輕牽著乾顧的手:“這裏空氣悶,我不舒服,你陪我出去透透氣吧。”對此,乾顧應了一聲好,他扶著林泉朝外走,卻被乾元戎攔住:“哥,何必著急走。這裏不是有醫生嗎,給林少爺檢查一下?”不等乾顧開口,林泉自動自覺的擋住外來威脅。林泉麵向乾元戎,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久病成醫,我的病,不用別人檢查,我自己最清楚。我這人,別的不多,唯獨愛生病,毛病非常多,對環境極其挑剔。”“剛才不知是誰突然改變了光線,刺得我眼睛痛。我眼睛一痛,就頭暈目眩站不穩,呼吸不了,不得不外出透氣。”“既然乾先生如此熱心的幫忙,你就替我調整一下現場的燈光,認認真真的調整到適合的光線,否則,我這些奇奇怪怪的毛病恐怕好不了。”林泉坦然的給出選擇,要麽調整燈光,要麽讓他出去。他不介意在自己身上繼續增加病症,他坐擁一堆傳聞中的怪病,再多幾個,他也無所謂。第39章 像你林泉在找借口,可偏偏林泉的借口難以拒絕。林泉此前昏迷了半年,他前不久剛醒,誰也不知道他下次昏迷是什麽時候,沒人敢冒險的賭林泉的身體健康狀態。一旦運氣不好,倒黴的撞到林泉久睡不醒,惹來無窮無盡的煩惱。哪怕林家已經分家,舊林家的實力減弱,林泉卻緊緊的抱住乾家,抱得十分穩當。林泉不被乾顧的嫌棄,既匪夷所思,又令人羨慕嫉妒。外人不知曉真實原因,他們除了不可思議,還是不可思議。這事連傅雲騰都辦不到,傅家向乾家示好這麽久,乾家對傅家的態度始終冰冷。大家看得很明白,林泉先揍堂哥,緊接著又對準這位進不了乾家大門的乾元戎,繼續揍乾顧的便宜弟弟。誰湊上前,林泉教訓誰,絕不留情。這會兒,林泉無壓力,兩個選擇都對他有利。事關乾顧的安危,林泉堅決不退步。若是他沒有那麽大的麵子,不能為他調整現場的燈光,那麽,他以身體不舒服的理由離場,和乾顧一起走。這一點,沒人可以攔住他。乾元戎緊盯林泉,他內心的不爽表現明顯。他正要說話,卻被身邊的女伴製止,女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即,乾元戎收起了不滿:“既然林少爺感到不舒服,調整一下燈光也好,想必大家可以理解。”林泉笑了,乾元戎妄圖立他當靶子,遭到所有人怨恨,他表示他不背鍋。“乾先生說錯了,不是為我調整,”林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裏的光線莫名其妙的變了一次,而我恰好對顏色比較敏感,相當遭罪。我很好奇,誰的麵子這麽大,是演舞台劇嗎,還要為他附加燈光效果。”“宴會的總負責人呢,燈光的負責人在哪兒?我得問清楚,是誰了不起,現場燈光說調整就調整。”林泉笑著看向乾元戎:“假如我沒記錯,乾先生你前腳剛到,燈光就隨著你改變。不知道乾先生在這出戲,演的是怎樣的角色?”“林泉,胡說八道是林家的傳統嗎?”乾元戎問。“乾先生不用著急否定,我從不冤枉別人,”林泉說著取出手機,“好巧,我的手機,正好拍到乾先生閃亮登場的一幕。要不要我播放作為對比,順便給大家欣賞一番乾先生的風采。”現場所有人:“……”果不其然,今天誰敢靠近林泉,這位林少爺打誰。林泉隨即看向乾元戎的女伴:“不知是乾先生麵子大,還是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士麵子大?”“讓我想想,這位是傅家的千金,果然還是傅家有麵子。林家這些年勤勤懇懇的扶持傅家,分家後的新林家,也積極的與傅家合作。可惜,我沒等到一字半句的感激,反而有人變化燈光加深我的痛苦,實在是令我心寒。”林泉平靜表示,雖然他一片真心喂了狗,但他也不是不講道理。播放視頻,還是恢複燈光,麵前這兩位可以先商量再做選擇。現場:“……”夠狠。看樣子,林泉不但不喜歡傅雲騰了,更是因愛生恨,他不掀翻傅家不罷休。林泉:小統統,隨時隨地錄像錄音的習慣哪兒來的。係統:這是竹馬七號的常規手段,宿主,你可以學著點,這個簡單易學,學了不吃虧。林泉:我明白,隨時錄製,隨時上傳,證據握在自己手中,符合現場打臉的模式。但林泉這次明明什麽都沒有錄,居然也唬住了對方。說謊也是一門技術活。係統提醒林泉,往別人臉上潑酒屬於惡毒炮灰,惡毒炮灰通常活不長久。名正言順的打別人的臉,打得對方隻能不甘不願的接受,不能還手,是手段升級。至於高檔次,是你弄死了對手,對方到死都不知道下手的那人是你。當然,高端手段對林泉而言難度大,林泉適合直白的方式。乾元戎登場之初,他憑借稍微和乾顧有一點點相似的相貌,不乏英俊帥氣。如今他被林泉逼得默不吭聲,臉色難看至極。靜謐中,冷不丁響起拍手的鼓掌聲。季商此時心情極佳,他丁點兒沒有被林泉拒絕的沮喪,他笑意加深:“不錯,不愧是我愛著的你。”林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