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應龍,字雲卿,號蘭穀,蘭州皋蘭人,明朝官員。上疏彈劾嚴嵩、嚴世蕃父子,嘉靖帝不久下旨令嚴嵩致仕,將嚴世蕃下詔獄治罪,鄒應龍則升任通政司參議。以副都禦史總理江西、江南鹽屯,遷工部右侍郎,巡撫雲南,被削去官籍,卒於家中。


    嘉靖年間,嚴嵩和嚴世蕃父子當權,阿諛奉承,貪汙腐敗,殘害忠良,禍國殃民,先後殘害楊繼盛、沈練、張經,朝中沒有一個敢發言的。鄒應龍思考良久,尋機報仇,因嚴嵩趕走邱、馬二匠的事,鄒應龍授計於開山王府“常寶童”,可以痛打嚴嵩,但不可傷及臉麵,事後自有道理。


    鄒應龍隨之到嚴府假裝告密,說常寶童隱藏了兩位工匠,言語奉承,偽裝成趨炎附勢的樣子。嚴嵩相信了,取到聖旨後,去開山府搜查。常寶童依計行事,責備嚴嵩見了先帝的畫像不拜,命令家將用金鐧痛擊嚴嵩。嚴嵩狼狽而逃,鄒應龍隨後到嚴府,嚴嵩訴苦,說要奏明皇帝,鄒應龍說:“宰相衣著整齊,臉上也沒有抓痕,皇帝豈能相信”。嚴嵩恍然大悟,立刻讓鄒應龍打自己,鄒應龍故意推諉,嚴嵩再四相懇後,鄒應龍且打且罵,淋漓痛快,方泄胸中恨憤。然而嚴嵩並不知情,奸臣愚昧如此,真是可笑。


    在嚴黨倒台之前,徐階任內閣次輔,徐階對首輔嚴嵩父子禍國殃民的種種劣行,內心嚴重不滿,然因皇帝重用嚴嵩,徐階力量一時難以抗衡,故而幾十年來對嚴嵩百依百順,唯命是從,隱忍不發,實際上在積蓄力量。鄒應龍是徐階門生,剛直不阿,對徐階隱忍並不知情。有一天,鄒應龍急匆匆地走到徐府對徐階說道:“次輔大人還不知道吧,嚴黨胡作非為,禍國殃民,徐大人竟不發一言,對嚴嵩百依百順,大家都說你是嚴嵩的一個小妾而已”。這句話在當時的環境下,算是十分刻薄的挖苦和諷刺。


    然後,徐階依然表現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鄒應龍更加生氣了,直言道:“難道嚴氏父子,殺害楊繼盛和沈煉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徐階突然換了一副模樣,顯露出殺機,對鄒應龍說道:“我一刻也沒有忘記”。鄒應龍明白了一切。時機成熟後,徐階知道難以彈劾嚴嵩,找來應龍,彈劾嚴世蕃,鄒應龍早就是摩拳擦掌,文思泉湧,立刻上奏皇帝,一擊即中。


    嘉靖後期,在“帝對嵩稍稍厭之“的局勢下,除掉嚴黨時機成熟,在次輔徐階的授意下,鄒應龍上奏皇帝,彈劾嚴嵩之子嚴世蕃,各種禍害國家和百姓的劣行,並在奏疏的最後補充道:“如果臣說的有一句是假話,就把臣的頭砍下來”。鄒應龍的奏疏在合適的機會,對嚴黨亮出了刀子。之後,嘉靖皇帝勒令嚴嵩致仕,並把嚴黨的智囊首腦嚴世蕃打入詔獄,在徐階和的鄒應龍努力下,嚴世蕃、羅龍文被斬首,嚴黨大勢已去,連根被拔掉。


    鄒應龍因秉公執法,不徇私情,勸東廠太監馮保收斂,遭到馮保的忌恨。萬曆初,應龍奉命平定了雲南鐵索管及拇撥等人的叛亂,後“往剿廣南依兵”,部將被依兵所敗,巡按禦史郭廷捂、給事中裴應章等人彈勸鄒應龍,隨後“削籍”為民,卒於家。


    陝西巡撫王璿上奏,“應龍歿後,遺田不及數畝,遺址不過數楹,恤典未被,朝野所恨”。神宗下詔,“命複應龍官,賜祭葬”。鄒應龍為人秉直,善於諫言,嘉靖年間多次重大清汙行動中,多事鄒應龍所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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