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錫爵,字元馭,號荊石,蘇州府太倉州人,出身名門望族太原王氏。進士及第,授翰林院編修,累遷詹事府右諭德、國子祭酒、詹事、禮部右侍郎、文淵閣大學士,官至太子太保、吏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為內閣首輔。辭官致仕,仍一再被皇帝相召,終老於太倉老家,贈太保,諡號文肅,著有《王文肅公全集》55卷。在任期間,發生了日寇侵略朝鮮,朝廷紛爭,力主對日本一戰,最後在他的運籌之下,大明戰而勝之,徹底的斬斷了日寇侵略中國的妄想。


    王錫爵,其父王夢祥為南京國子監監生,其母吳氏為富家女,出生之前,一群雀在其家樓中鳴叫,當地“雀”字與“爵”字同音,故取名為王錫爵,其過目成誦,被塾師稱為神童。隨其父在海濱居住,有族人兄弟倆爭奪家產,其兄以一錠白銀給王錫爵請他轉交其父,讓王夢祥在家產爭奪中偏袒於他,但王爵錫拿過銀子跑出門外,站在橋上對人說:“這是何物?這是對我的侮辱。”然後把銀子扔到河裏去。


    十三歲的王錫爵補博士弟子員,穿的青布鞋破了,督學禦史馮天馭摸著王錫爵頭道:“是不是你父貧,而憐惜一塊帛布?”學署中知道王錫爵家境的人告訴馮天馭,王錫爵家境富有,馮天馭讚歎道:“我失言了,這孩子不是紈絝,家裏如此有錢,還懂得節約,其前途不可限量。”聘娶嘉定人朱氏為妻,朱氏為時任黃縣知縣朱邦臣之女。


    朝廷封其父王夢祥為編修文林郎,其母吳氏為太孺人,其妻朱氏為孺人。這年會試被任命為房考官,因為其弟王鼎爵參加考試,上書求辭,被派到開封公幹,順道歸回家給父親過五十大壽。首輔高拱指使吏科都給事中以朝班不振,上疏要遷出午門內的史館,王錫爵據理力爭,由此得罪了高拱。接著高拱擬用王錫爵主武會試,被王錫爵所拒,再接著太子出閣讀書,眾人欲推王錫爵為東宮講官,高拱想用自己門生為講官,更是對王錫爵懷恨在心,以右諭德被貶到南京翰林院掌翰林事。


    穆宗駕崩,萬曆登基,王錫爵被召回坊局充當穆宗實錄副總裁,恩封其父為奉直大夫右春坊右諭德,其母為太宜人,其妻為宜人,掌右春坊事,主試順天鄉試,選拔了不少賢材,對文章上佳的違式落卷的考生親自勉勵。在國子監欲推行國初積分法,讓那些貴胄子弟凡是十六歲至三十歲的,都必須到國子監坐監學習禮和射,對那些貧寒子弟,王錫爵用自己的俸祿支助。


    戶部侍郎李幼孜為了討好張居正,提出“奪情”之議,與封建思想不符遭到眾臣反對,神宗卻對翰林編修吳中行等奪職並廷杖,王錫爵求情皇帝與張居正均無效,並送禮為他們充軍餞行。張居正回鄉安葬父親,不少官員聯名請張居正回朝,錫爵拒絕簽名,卻申請回家探親,直到父親病亡,在家守孝。


    張居正被籍家,人們紛紛落井下石,神宗召回了一大批當初反對張居正的人。當時,很多朝臣都以詆毀張居正為自己撈取名利,而王錫爵卻上書當權者,指出:張居正為相時幹了很多有益的事,是有政績的,不應該全盤否定。認為“江陵相業亦可觀,宜少護以存國體。”王錫爵以禮部尚書銜兼文淵閣大學士入內閣,一上任便奏請神宗:疏遠諂媚之臣,禁止鑽營求官,戒除虛浮,節約開支,廣開言路。這些建議均被采納,並受到神宗的褒獎。


    群臣紛紛上書請神宗早立皇儲,以定國本,神宗皆不聽,王錫爵上疏建議神宗“勤禦朝講,日親大臣,經常披閱章疏而早定根本”,神宗“溫旨報聞”。神宗駕禦毓德宮,召內閣輔臣進見,神宗牽著皇長子的手,用以說明他們父子二人關係很融洽,沒有廢長立幼的意思,大臣們連忙跪拜。神宗於是手諭各大臣:“倫序已定,朕何敢私?特以皇長子羸弱,待十年後,大典並行。”


    申時行、許國、王家屏相繼離開內閣,宰輔乏人,神宗遂又召王錫爵回朝,拜為首輔。此前,神宗曾答應於二十一年春舉行冊立大典,朝臣們都在拭目以待。王錫爵密請皇上早做打算,神宗想出新的拖延理由,將三位皇子並封為王,數年後,如果皇後仍未生育,再行冊立。王錫爵順從地奉詔擬旨,提出了“三王並封”之說。即將長子常洛、三子常洵、五子常誥同時封為藩王,虛太子位以待。此說一出,舉朝嘩然,大臣們把矛頭直指王錫爵,群臣彈劾之章如雪片般飛至,造成內閣與部臣間的矛盾日益激化。一次,王錫爵對顧憲成抱怨:“當今所最怪者,廟堂之是非,天下必欲反之。”顧憲成立即反唇相譏道:“吾見天下之是非,廟堂必欲反之耳!”後迫於公論,神宗不得不取消“三王並封”。


    皇太後生辰,神宗接受群臣朝賀後,獨召王錫爵於暖閣,王錫爵再次力請早定國本,神宗說:“中宮有出,奈何?”錫爵言道:“此說在十年前猶可,今元子已十三,尚何待?況自古至今,豈有子弟十三歲猶不讀書者。”神宗聽了很感動,終於下詔,請皇長子出閣讀書,禮節依太子出閣的舊製,舉朝上下一片欣慰。


    王錫爵在任首輔期間,曾奏準停止江南織造和江西陶器,減雲南貢金,出內庫錢糧賑濟河南饑民,神宗全都照準。但在考察在京官員時,考功郎中趙南星因秉公罷黜了一些不合格的官員,這其中有大學士趙誌皋的弟弟,也有王錫爵的舊屬,於是內閣與部臣的關係再起衝突,結果神宗下旨將趙南星先是降三級,調外任用,後竟革職為民,連一大批為他上章呼冤的大臣也都受到貶謫。朝臣們自然把這些都算在首輔王錫爵的身上,認為是他一手操縱的,因此對他十分憤恨。王錫爵多次上書申辯無效,遂連上八疏辭去了相職,回鄉養老。皇太子冊立東宮,神宗特遣官賜敕存問,言:“冊立朕誌久定,但因激阻,故從延緩。知卿忠言至計,尚鬱於懷,今已冊立、冠婚並舉,念卿家居,係心良切,特諭知之。”


    王錫爵在內閣首輔任上,曾經指揮過萬曆“壬辰抗倭援朝戰爭”。日本關白豐臣秀吉遣倭兵十數萬攻朝鮮,陷王京,朝鮮國王李昖奔至鴨綠江中朝邊境,向中國求援。當時,王錫爵尚在太倉家中,故萬曆帝連召催促王錫爵速速入京,籌畫軍國大事。


    倭寇侵朝前兩月,寧夏致仕副總兵、蒙古族人哱拜也起兵造反,氣勢頗為猖獗,同時麵對東、西兩場戰爭,明朝政府應當將主要注意力放在哪一方麵?朝廷內部對此意見不一,缺乏共識。因萬曆帝此時非常擔憂寧夏戰事,故王錫爵在赴京途中,即發書告知皇帝和內閣,稱哱拜之亂不足為慮,倭寇實為勁敵,應將明軍主力開赴朝鮮戰場。後來戰爭形勢的發展,果如王錫爵所料,哱拜之亂不久即被平定,而抗倭戰爭前後持續了七年。


    王錫爵回京蒞任後,多次發書給在朝鮮的明軍統帥宋應昌、主將李如鬆等高級將領,指授機宜,懇加申誡,要求他們扼險居要,捕捉戰機,殲滅敵人,但不可輕敵,不可硬拚,務期全勝;同時,告誡他們要整頓軍紀,不可欺侮朝人,更不可濫殺日軍俘虜。


    在明軍的強有力打擊下,日本侵略軍敗退到朝鮮半島東南沿海一帶。明軍收複包括平壤、漢城在內的朝鮮主要城市和絕大多數國土,使朝鮮李氏王朝存亡繼絕,起死回生。經中、朝與日本兩方談判,日軍同意撤出朝鮮。為了防止日軍卷土重來,王錫爵支持采納宋應昌所提出的關於明軍留駐朝鮮,並在朝鮮屯田、開礦,以解決入朝明軍每年龐大的軍費、軍糧供給問題的方案。由於朝鮮方麵對這個方案持保留意見以及明朝自身的邊患防衛需要,和國內中原一帶發生嚴重的水災,財政極為困難,明軍被迫撤回國內。


    廷推內閣大臣時,神宗雖然任用了於慎行、葉向高、李廷機,但仍惦念王錫爵,特加少保銜,遣官召他赴任。王錫爵三次婉辭不就,神宗堅持任用。當時,言官們的勢力很強,每日奏章不斷,王錫爵遂進密帖給神宗,讓神宗“於章奏一概留中,特鄙夷之如禽鳥之音。”言官們聽說後,引起公憤。紛紛上章彈劾,將此前舊賬又都搬出,王錫爵本不準備就職,於是更加決心杜門養老。神宗雖然越加眷顧,王錫爵就是執意不出。


    錫爵辭相歸隱後,仍密切關注著朝鮮局勢的後續發展,萬曆帝向國內各地派出礦稅太監,四處橫征暴斂,造成民間擾動不安。王錫爵當時便指出倭寇可能趁此機會,再度發動侵朝戰爭,果不其然,豐臣秀吉再次出兵朝鮮。後病逝於家,享年77歲,朝廷贈他太保銜,賜諡號文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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